回到依維柯里,方二將座椅放平,取出一張床墊鋪在上面。→
車外,王玄策、薛仁貴、葛烙陽三個傢伙互相對視一眼後,各自含淚嗑下兩粒小藥丸。
公爺給的任務要求太高了,沒點輔助實在難以完成。
方二斜依窗前,點前一根金渠,開上一瓶啤酒,靜聽車外雨打芭蕉,別是一番滋味兒。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
突然,外面傳來薛仁貴的驚呼聲。
方二連忙起身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拿著手電朝那邊遠遠的照去。 ✺
只見三個家個光著身子,那群土人女子見到光亮下意識捂住自己那黑乎乎的臉蛋。
後世女人糾結的那個問題,上、中、下該捂哪裡,在她們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答案。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們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蜜獾!
其中一隻的個頭,足有成年人的膝蓋高,人立在不遠處,兩隻眼睛賊溜溜的看著王玄策他們。
臥槽!傳說中的平頭哥!
世界上,最無畏的動物!
方二有些懵逼,是什麼把它們招惹過來的?
「奶奶個腿兒,這是什麼東西,剛剛差點兒把老子送進宮去!」
薛仁貴一臉驚恐的看著那些平頭哥,心有餘悸的喊道。
傳說中,平頭哥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本領,那就是弱點攻擊,它們總能神奇的感應到對手的罩門在哪裡。
「艾瑪~老薛,可別傷了他們,這可是上好的擋箭牌~」
王玄策見他掏出了手槍,連忙上前制止道。
薛仁貴先是愣了片刻,然後便回過神來,可不是麼,有了這些東西做掩護,明天這些土人女子能夠正常走路也怪不得自己不是?
平頭哥看似憨態可掬,實則猛的一批。
但葛烙陽卻不知道這些,對於這些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他是一萬個憎恨。
好不容易有個告別處男的機會,杆子還沒進洞就被打斷了,那複雜的心情可想而知。
只見他從地上抄起一個石塊,隨手就朝那些平頭哥砸了過去。
領頭的那隻平頭哥被砸了個正著,這下子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只見它面目猙獰的盯著葛烙陽,嘴裡不停的發出「哈~哈~哈」的 聲音。
其他的平頭哥見狀,立刻擺出了攻擊姿態。
方二把手電對著周圍照了過去,一股寒意湧上心頭,特麼的,黑暗中,還有無數的平頭哥在虎視耽耽的盯著眾人。
看到這一幕,他連忙得王玄策他們喊道:「都特麼別愣著了,趕緊來車上!」
群P被平頭哥圍觀,這踏馬得是什麼運氣才對碰上?
槍械雖然可以對這些平頭哥造成致命打擊,可作為世界上最不怕死的存在,它們會在乎這些?
俗話說的好,不怕能打的,就怕不要命的!
如今眼前的這一群,可都是不可命的存在,萬一被它們的尖利的爪子朝要害上撈一下,下半輩子估計就和性福無緣了。🍬☠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王玄策和薛仁貴還好,聽到方二的喊聲,立刻就拉著他們的女伴朝依維柯沖了過來。
可葛烙陽這傢伙偏偏不信邪。
「公爺,這幫傢伙害末將狀態都沒了,吃啥補啥,末將得拿這些玩意兒把損失的陽元補回來!」
方二:???
還沒等他來得及阻止,這貨就已經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棒向那群平頭哥沖了過去。
「奶奶個腿兒,敢打斷老子的好事,看我不把你們的五條腿全打折了熬湯喝!」
葛烙陽猛的一批,手掄大棒,朝離他最近的一隻平頭哥當頭砸下。
「哈~~~」
平頭哥絲毫不憷,發出一聲咆哮後,四肢在地上用力跳起,身在半空躲過襲來的大棒,四根利甲在燈光照映下發出幽幽藍光,猛然在葛烙陽的手臂上划過。
「嗤啦~~」
「臥槽!」
儘管葛烙陽已經做出了躲避動作,可還是被擦到了,手臂瞬間被抓出四條血痕。
這下可算是徹底激起了他的火氣,咱一個火炬特戰隊長,竟然被這小玩意兒給傷到了,要是傳回去,還不得被手下那些小崽子笑掉大牙?
伸手就朝後腰去摸槍,可除了光溜溜的屁股蛋子,連個布條都沒有,哪來的槍?
再看他對面的平頭哥,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弱點在哪,又是一聲咆哮後,抬起前爪向葛烙陽的胯下抓去。
看到它的這個動作,葛烙陽嚇的臉都綠了,連忙後退數步,躲開這致命的一擊。
「唰~!」
疾退之後還未穩住身形,屁股就面就被另一隻平頭哥給摟了一爪子。
「噢~~~」
葛烙陽一聲慘叫後,捂住屁股朝依維柯這邊狂奔。
什麼報不報仇的,此時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手無寸鐵,和這群玩意兒打鬥,太特麼吃虧了。
車上,王玄策和薛仁貴看到他的慘樣,不等方二下令就打開窗戶開始射擊掩護。
突突突突的槍聲不絕於耳,那些土人女子嚇的抱頭縮成一團,嘴裡不停的發出尖叫聲。
平頭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看著身旁倒地的同伴,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變的更加囂張,一個個呲牙咧嘴的吼著,追在葛烙陽後面時不時的跳起來朝他屁股上抓去。😾♛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葛烙陽想哭,不就是抽了那傢伙一棒子麼?
還踏馬沒抽著,這怎麼就盯著自己不放了呢?
等他衝進車裡,薛仁貴迅速的把車門和窗戶全都關上,然後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來來來,給我看看你那二兩肉還在不在?」
「去去去,你才二兩,哥這一坨,怎麼也得有半斤!」
葛烙陽大咧咧的叉開雙腿,頗為自傲的炫耀道。
「操,剛才咋沒被那玩意兒給你劃拉走當瓜子嗑了!」王玄策朝他那裡瞥了一眼,然後很是嫌棄的吐槽道。
他們三個整天嬉笑慣了,光著身子嬉笑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
可一旁的方二就有些抑鬱了,烏黑濃密的大森林已離他遠去,看見別人的就有些傷心。
於是便佯怒道:「我說你們三個大老爺們,就這麼當著老子的面遛鳥一點不覺得尷尬?」
————
廬州城,是此時宋金兩國的邊城之一。
一隊金人騎兵氣勢洶洶的自遠方疾奔而來,如入無人之境般,直到護城河邊才勒停坐騎。
只見其中一人出列,將手中長槍隔空指向對岸看守吊橋的宋兵,以極為挑釁的動作喝道。
「奉我家元帥之命,赴江南賜和,還不快快給爺放下吊橋!」
宋兵怒視金人,恨的直咬牙,卻礙於不得挑起邊事的上命,只能向同伴便了個眼色。
「快快進城通報。」
這只是正常流程,可對面的金人卻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踐踏。
只見他面目猙獰的喝斥道:「速速放下吊橋!誤了爺進城找樂子的雅興,你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
金人跑到宋人的城池裡,能找什麼樂子?
那宋兵聽到這話直接就炸了,他一臉殺意的看向那名金人。
「金賊,莫要放肆,否則,爺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把你弄死!」
「哈哈哈哈~」
那名金人笑了,笑的很猖狂,手扯馬韁來回踱步片刻後,轉頭看向他身後的那些同伴。
「老子還以為宋人都是軟蛋,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有敢冒頭的。」
「你們看好了,我能否一箭射瞎他的狗眼,還不傷他性命!」
「如果做不到,願輸於你們兩塊金餅子,誰來與我賭這一場?」
其他的金人同樣囂張,互相吵吵一陣後,便很快就定下了盤口。
之前的那名金人從背後取下長弓,從箭壺裡抽出一支狼牙箭,抬手便搭到了弓弦上。
「對面的小子,站好了別躲,若是害爺輸掉金子,別怪爺拿你滿門泄憤!」
說完,捏著箭羽的右手瞬間鬆開。
「咻~」的一聲,狼牙箭筆直的朝那宋兵射去。
對面的宋兵對這一箭不閃不避,任任那支狼牙箭在面前逐漸放大。
那些金人見狀樂開了花,對於這種遊戲,他們已經玩了很多次,幾乎沒有人敢反抗。
因為,宋人的文官太過軟弱,只會對金人一味跪舔!
可下一秒,他們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那支箭矢,就在距離宋兵眼皮不足一寸的位置,被他一把抓住了!
宋兵雙目噴火,恨意幾近化成實質,他憤然轉頭看向其他的同伴。
「告訴城裡的那個軟腳蝦,這兵,三爺不當了!」
說完,甩手將狼牙箭朝金人那邊丟了過去。
「還你的!」
金人大駭,連忙躲閃,可這一箭,似乎比他射出時的速度還要快上三分,他剛做出動作,箭矢便結結實實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再看那個宋兵右腳在地上猛的一跺,身形拔高數尺,人在空中還未落下,便伸手朝吊橋的鐵索上猛然借力,整個人便躍到了吊橋之是。
北風凜冽,他一把將代表宋兵的皮甲扯下,裡面一身青色的衣衫被吹的獵獵作響。
軍帽被他丟棄,滿頭長髮隨風舞動。
前一刻還是普通兵士的他,此時竟展現出一番世外高人的氣勢。
「金狗,拿命來!」
他縱身一躍,抽出長劍向金人凌空刺去。
就在這時,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城頭上傳來。
「王重陽,給老子滾回來!」
這名脫去皮甲的宋兵,竟是全真教的創始人王重陽!
只是,此時的他,還沒歸入道門。
王重陽,在家行三,出身於亂世的他,胸有經略天下之志,去年考中甲科,卻被任為征酒小吏,於是便憤然辭去職位,遊蕩山林。
親眼目睹了金人的殘暴後,遂入伍從軍,可天不從人願,抗金的主將岳飛都慘遭構陷,他一個大頭兵哪兒還有上陣的機會?
如今被金人欺到頭上,欲以自己的性命為遊戲,正值壯年的他哪裡肯坐以待斃?
左右自己的族人都在陝西,這廬州的官,手還伸不到那邊!
與其被金人射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吊橋是斜著拉起的,並非完全直立,借著這點條件,他竟直接躍過了護城河。
劍勢凌利,映出毫光如閃電划過長空。
只一劍,便將那名中箭的金人頭顱削去,然後才穩穩的落在金人中間。
王重陽環視四周,隨手挽了個劍花,將劍身上的血珠甩去,冷言道:「此生不能入岳帥帳下,是三爺的遺憾。」
「既然岳帥蒙冤,那便讓三爺替他多殺幾隻金狗,也好黃泉路上有個使喚的奴僕!」
言罷,竟絲毫不顧自己處在金人的包圍之中,奮然發起攻勢。
一個人,包圍了數十名金人騎兵!
廬州城頭上,守城兵卒被這一幕點燃了胸中血氣,紛紛央求廬州刺史出城援手。
「大人,跟他們拼了吧!」
「大人,金賊太過猖狂,您真的就忍心看著重陽兄弟慘死在外嗎?」
「這樣的議和,朝中是安穩了,可咱們這些邊城的就該被金人騎在脖子上吆五喝六嗎?」
~~~
兵卒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言辭也越來越激烈。
廬州刺史的表情,卻越來越陰沉。
「住口!」
一聲厲喝,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他看著身旁的兵卒怒斥道:「議和是朝中的決議,豈是你們能夠左右的!」
「王重陽不遵軍令,擅自挑起邊事,傳令下去,夷三族!」
那些兵卒聞言瞬間跪倒在地。
「大人,不可啊!」
「大人,您就不怕這樣會害了所有人的心嗎?」
「大人,如果小的沒記錯,夫人也是被金人~~」
「住口!」
聽人提到自己的媳婦,廬州刺史瞬間勃然大怒,一腳把那名兵卒踹倒在地。
「誰再敢多言半句,本官辦他個同罪!」
說完,他便一言不發的轉身盯著城外。
只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有七八名金人送命於王重陽劍下。
長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那些金人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卻也只為戰馬的體形,每次只有兩三人能夠於他對上。
一名身著亮銀甲的疤瘌頭,似乎是他們這支金人騎兵的頭領,他之前一直冷眼在旁邊觀戰,見到手下一個接一個倒下,便一夾馬腹沖了上來。
「讓爺來!」
正在和王重陽纏鬥的那些金兵聞言,連忙讓開戰圈。
疤瘌頭手持一對金瓜銅錘,以泰山壓頂之勢,朝王重陽兜頭砸去,同時口中發出一聲大喝。
「殺!」
PS:補昨天的欠帳,還有兩章,還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