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的戰事算是結束了,留下兩千士兵,騎馬追擊。
程咬金帶著其他人趕向了北門。
而北門這裡也如出一轍,只不過馬端還活著。
但他此刻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 ❋
柴紹這邊聚集了五十架拋石機,九門火炮。
對著他這邊不停的開炮,轟炸!
三萬大軍,除去守城的一萬,尚禿子和喜子各帶走五千。
馬端自己身後的一萬騎兵,現在就剩下不到四千!
他從來都不知道仗還能打成這個鳥樣子!
自己帶著一萬騎兵,連三百步的距離都沒衝過來!
看著距離自己不足百步的唐軍,又看了看身後已經炸了窩的戰馬。
「棄馬!回城!」
馬端的心,在滴血!
憑藉著這些沒了士氣的軍卒,根本不是唐軍的對手。
柴紹並沒有追擊,而是讓人開始收籠被梁軍丟掉的驚馬。
而西門那邊的張公謹也是無比的痛快。
梁軍這邊的主將劉喜,被一炮打沒了一條手臂,帶著剩餘的千餘殘兵,退回了城裡。
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戰馬。
等到三個方向的戰場全部打掃完畢後。
唐軍大帳。
三個主將,在總結著這一戰的收穫!
馬端副將尚禿子,死!
馬端副將劉喜,殘!
三處戰場,殺敵萬餘!
繳獲戰馬、兵器無算!
而弘化城內,則像是籠罩了一片陰雲。☟♣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大哥,今天唐軍用的那是什麼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府衙中,劉喜端著殘臂,心有餘悸的說道。
「是啊,將軍,兄弟們都害怕了,這仗沒法兒打了!連人都摸不著就被砸成了碎肉,我的坐騎,直接被那大鐵球砸沒了半邊腦袋,現在想想都後怕!」
旁邊的校尉提起來就直哆嗦。
「怕?怕就不打了?這麼多兄弟的命就白丟了?」
馬端一腳踹翻了桌子,對著眾人吼道。
「大哥,非戰之罪啊!並不是兄弟們不夠英勇,實在是,哎!依我看,不如棄了這弘化城,咱們去延安,左右這唐邊也是衝著皇上去的,咱們過去也能給皇上提個醒兒?」
劉喜強忍著傷斷臂處鑽心的疼痛,用僅剩的一隻手,拉著馬端說道。
「將軍,不能再守下去了!這城,守不住啊!」
幾個校尉,跪在地上,哭著求馬端撤兵。
經過白日一戰,除去戰死的士兵,還有大量的士兵潰逃,不知所蹤。
現在城內可用之兵,也就只有萬餘人。
馬端想撤,可怕梁師都治他棄城之罪。
可堅守的話,這根本就看不到希望。
正在他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突然,城名又傳來了火炮的聲音。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鐵球撞擊在城牆上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罷!罷!罷!整軍,撤退!去延安!」
炮聲逼著他做出了決定!
城外的唐軍,火炮連續的發射。
足足打了小半個時辰。
上百發的炮彈打了出去。
城牆都被打出了缺口。
直到炮管發紅才停下來。
次日一早,哨探來報,城中的梁軍的士兵不見了。
柴紹派出了二百士兵,小心的進城打探,這才知道馬端他們昨天夜裡就棄城逃跑了。
沒能拿下馬端,讓柴紹很不高興。
「俘虜交給役夫押回長安!」
「點齊人馬,追殺馬端!拿下樑師都!」
柴紹翻身上馬,抽出腰刀,對著眾將士下達了進軍的命令。
「追殺劉端!拿下樑師都!」
將士們附和,然後翻身上馬,跟在柴紹後面,向著延安的方向疾馳。
殘破的弘化城,柴紹連一個兵都沒留,就這麼扔在了這裡。
只留了五千役夫,押著俘虜回了長安。
剩下的所有人,朝著延安的方向,全力進軍!
馬端帶著部隊,剛走出百十里路,就聽到哨探來報。
「報!劉將軍,唐軍追上來了!」
尼瑪的!
他知道早晚會追過來。
但他沒想到,柴紹根本就沒進城!
堂堂的一座城池,直接說丟就丟了,就咬著他們不放!
「丟掉糧草輜重,全速前進!」
馬端一把扯掉身上的盔甲,狠狠的一鞭子抽在了馬身上。
胯下的戰馬吃痛,猛的向前竄出。
梁軍將士們也紛紛丟掉累贅,只留一把戰刀或是長槍防身。
方二隨著柴紹大軍,一路追擊。
路上到處都是丟棄的盔甲、糧草。
甚至馬端最後把傷兵也給丟下了。
弘化距離延安近六百里路程。
馬端玩了命的逃,後面的士兵慢慢的就跟不上了。
一直全力奔逃,戰馬吃不住,逐漸的就有了士兵掉隊。
一天後,等馬端帶著部隊逃到延安城下的時候。
身後的士兵剩下的不足五千人!
梁師都接到消息,連忙召見了劉端。
「怎麼回事!」
「皇上!臣有罪!唐軍進犯,臣沒能保住弘化!」
馬端跪在梁師都面前,心情忐忑。
梁師都此人性情暴虐,這是上下皆知的。
「說說吧。」
梁師都一改往常的暴躁,坐在御案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唐軍不知道弄的什麼東西,三百步外可以發射鐵球攻擊城池,聲若奔雷,戰馬俱驚,根本無法靠近。而且,還有一種像是麻袋一樣,裡面是一種黑色的粉末,從遠處用拋石車拋出,落地之後便會炸開,裡面有許多的碎瓷片,可傷數人,防不勝防啊!」
馬端跪在地上,把他的親身經歷,細細的向梁師都講述了一遍。
梁師都像是聽天書一樣,根本不相信他說的事情。
三百步外?射出鐵球?
這怎麼可能?
絞車駑才能射出多遠?
二百步?
「皇上,我兄弟的手臂,便是被那鐵球砸斷的。」
馬端見梁師都面帶疑色,於是便讓人把劉喜抬了過來,指著斷他的臂說道。
梁師都走到近前,不顧劉喜的傷痛,一把扯下了包在斷臂處的布條。
「啊~~!」
劉喜一聲慘叫,額頭上瞬間汗珠密布,當時就昏了過去。
血肉模糊的傷口,暴露了出來。
從傷口上看,確實不是刀傷。
那參差不齊的斷口,就像是被直接撕裂的一樣。
這讓梁師都不得不信了馬端所說的內容。
殿內的其他人等,都被梁師都的動作嚇的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