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個人都是老頭,李淵老了,程文進也不年輕。▲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𝑠𝑡𝑜520.𝑐𝑜𝑚▲
李淵對自己當初處罰程文進的事情有些內疚,喝酒的時候說了很多話。
尤其是說到武德年間那一次人員調動的時候,李淵有些悔恨。
程文進不是關鍵,但那一次人員調動之後,李建成和李二徹底決裂,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程文進後來顯然是想明白了,一開始李淵讓他去藍田當縣令的時候,他一百個不願意,但後來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後,他也安分了。
官場上的人總是要起起伏伏,起起落落的,有人起來,自然有人落下去。
不可強求,這人世間不是正確就可以通達的。
李建成和李二決裂簡直就是時也命也。
「程文進,你說說看,當時二郎和大郎到底哪一個更好?」
現在,李淵還是心裏面有怨念,有疑問,有一個芥蒂,那就是李二和李建成,到底哪個適合當皇帝。
程文進也喝多了,現在的程文進已經退休了,自然不會給李淵留下任何面子,有話直說,"太上皇,你怕是不知道民間的傳聞吧?"
「民間有一句話說的真好,李建成若是當了皇帝,能讓大唐衣食無憂嗎?」
「能讓這大唐百姓渡過蝗災嗎?」
「這種事情,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那就是當今陛下。」
程文進言盡於此,點到為止,而李淵早就青衫濕透。
蟲兒鬧騰的很,總是讓人心裏面無法寧靜下來,王瀟獨自一人,避開了侯府的守衛,騎上快馬,背著盤纏,朝著藍田外的方向趕去。
官道上,她一路飛馳。
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她想要幫助秦逸。
不就是遼東麼,不就是高麗麼,就算是上戰場,我也要和自己的夫君在一起。
都說上陣父子兵,為什麼上陣不能是夫妻檔?
她臉上帶著堅毅,只是她的馬兒剛剛飛馳而過的地方,一個人影緩緩出現。
「夫人這是想念侯爺了呀,你們幾個一路上不要暴露,跟著夫人,千萬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你們可以死,她必須活著見到侯爺!」
秦二十五說完,一旁的兩個侍衛就拱手說道:「既然我們幾個是侯爺的親兵,那麼自然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了,張統領也說了,這幾日若是夫人有什麼異動,必須要盯緊了。」
秦二十五淡淡點頭,「諸位辛苦,夫人這一路的安危,就靠諸位了。」
話音落下,秦二十五臉上掛滿了憂慮,這一路朝著遼東,不知道有多少困難,夫人一個人單槍匹馬,即便是武藝高強,可她畢竟是個女子啊。
「三十個侍衛!都去!」
這三十個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戰鬥力強,經驗豐富,有時候不用別人說,他們就可以敏銳的感覺到整個戰場上的變化,對危險的嗅覺充滿了敏銳,這樣的人保護夫人,秦二十五是放心的。
如果不是侯爺嚴令禁止家臣出現在明面上,或許他們早就動了。
齊老大也說過,侯府的安危比起任何時候都重要。
學院的一切,都大於個人得失。
王瀟出發去,快馬加鞭,身後不遠處始終有人隱隱跟隨,王瀟皺眉,她知道,這是侯府的人,但她不想讓這些人跟著。
手裡的長劍已經準備好,這一路就算是有洪水猛獸也無法阻擋她見到自己的夫君。
秦逸站在寒風裡,笑呵呵看著遠處的大王城。
今日的天氣驟然變冷,這個冷不是冬季的嚴寒,只是夏季的狀態下氣溫驟降而已。
一下子估摸著降下了有七八度的樣子。
士兵們也沒有什麼瑟瑟發抖的跡象,只是今日的天氣突變,還是讓人有些不習慣。
在大王城上站著的高建文看著唐軍,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唐軍,怎麼打?
昨日戰報傳來,駐蹕城,新城,建安城直接全數覆滅,甚至建安城連抵抗都沒有直接投降了。
新城更是奇怪,有人直接被射成了肉泥,那個人,讓他恨之入骨。
雖然是自己的堂弟,但畢竟你丟了高麗的城池,我高建文不能饒你。
既然你死了那麼你的妻兒老小就跟著受苦吧,高麗失去的地方,高麗百姓承受的痛苦,就讓你的家人替你還吧。
秦逸此時也不說話,而是看著大王城厚重的城牆,心裡思索著。
李二這一次來的時候,交給他一個任務,那就是把前朝將土的屍骨帶回去。
前朝將士在這裡折戟沉沙的至少有十萬人左右,十萬人啊,那屍骨幾乎可以堆積如山了。
在秦逸面前不遠處,有一塊兒石碑,上面寫著:大隋兵敗之處。
隋朝和秦逸沒有關係,但隋朝畢竟是中原王朝,既然是中原王朝,那麼定然要做點什麼,這石碑不能留。
「老黑,把你的弓箭給我。」
黑齒常一愣,還是拿了過來,「侯爺,您小心點。」
秦逸拉弓射箭,微微抬手,嘴角上揚。
黑齒常心都揪緊了,他這張弓是公輸木親自打造的,但問題是,在侯爺面前這樣的玄鐵弓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
別人沒有和侯爺交過手,不知道侯爺的能耐,他可是知道的,他和侯爺在街道上只是寥寥幾下,就剎那間被侯爺制服了,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侯爺出手,他就知道,那石碑要沒了。
他對高麗沒有任何感情,你高麗如何,跟我黑齒常沒有任何關係。
此時秦逸拉弓,他除了緊張自己的弓之外,還目光灼灼的看著那石碑。
這一支箭乃是玄鐵打造,秦逸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甚至連瞄準都沒有做,可那一根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呼嘯而出,朝著石碑直愣愣的飛了過去。
到了石碑面前的瞬間,那精鋼打造的鐵箭猛然間炸裂開來。
轟!
砰!
隨後就是一陣煙霧騰起。
這一聲巨大的響動直接讓黑齒常懵了。
大王城上,高建文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本來自己建造的石碑,現在已經寸寸龜裂,如同倒下的土磚一般,嘩啦啦剎那間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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