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卑沙城還不算是大唐疆域,但在後世,這裡早就是華夏民族所在的地方。(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這裡也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一番查探之後,秦逸帶人直接傳信進城。
卑沙城的只有兩個門,一個東門,一個西門。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來看,攻打西門就是一個笑話,畢竟西門外面只有一百步可以藏身,更嚴重的是,想要進攻西門,和送死沒有區別。
秦逸不是傻子,卑沙城的高麗士兵也不是傻子。
「侯爺,剛才探查 的結果是,西邊的地方不太適合攻城。」
「所以只有東門了?」
蓋蘇文點點頭,卑沙城是什麼樣子他是比較了解的,過去的十幾年,他很多次來到卑沙城,一路上攻克的地方數不勝數。
卑沙城這個城池東門之外,就是大黑山。
秦逸等人從長白山過來的時候,一路坦途,但想要進入高麗腹地,就避不開大黑山。
「聲東擊西,這個辦法應該問題不大。」
卑沙城之外十里處,十萬大軍集結,聲勢浩大,整個卑沙城在十萬大軍面前看似堅不可摧,但城中的人仿佛搖搖欲墜。
高麗卑沙城的最高級別官員是太守,太守朴卜芶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士兵,臉上露出了驚恐。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過來?」
「誰能告訴我,他們到底為什麼?」
士兵站在朴卜芶身側,不敢言語。
許久之後才有一個人緩緩說道:「大人,聽說最近高麗和大唐的邊界,許多高麗軍隊偽裝成土匪搶奪糧食……」
朴卜芶臉色很難看,但他知道,這些人所做是為了高麗,只是這樣的做法太愚蠢了,明知道會引起大唐和高麗的戰爭,他們還是要那麼做。
在高麗,他只是一個太守,但當年,他也是權傾一時的百濟高官。
「罷了罷了,這些蠢貨犯下的錯,現在咱們得承擔了。」
「傳信給大王城,還有平壤,請求援兵!」
對方密密麻麻的人數看起來十萬左右,這麼多大唐的兵馬,一往無前,從陣型上和戰術素養上看,是高麗士兵完全無法抵擋的存在。
這樣的士兵,如果是高麗的,該多好啊?
朴卜芶開始安=安排城牆上的守衛,「西門可以稍微少一些,東門必須嚴防死守,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卑沙城雖然人少,但並不意味著可以隨意拿捏,大唐怎麼了!大唐就可以如此不吭聲就攻城的嗎?」
朴卜芶感覺現在的大唐軍隊就像是一個武林中不講武德不講套路的年輕人,一切只為了殺人。
「大人, 前些日子,太白山上的事情,似乎也是他們幹的。」
長白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朴卜芶當然知道,而且當長白山上的大火飛揚的時候,他聞到了空氣中焦糊的味道。
那些黑色的灰燼漫天飛舞,給卑沙城上也蒙上了一層黯淡之色。
「唐軍之中誰人是將領,為何做事如此決絕,為何一定要燒了長白山?」
朴卜芶僵硬著臉,他要哭了。
對方敢燒長白山,就敢燒卑沙城,這卑沙城也不大,若是被一把火燒了,別說跑了,就算是飛也飛不出去啊。
卑沙城那裡經得起折騰。
今年高麗糧草極少,看樣子如果卑沙城被對方包圍,城中的糧食也只是夠一兩個月而已。
這些唐軍,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的卑沙城在黃昏之中披上了晚霞,大海的風吹來的時候,帶著一股子潮濕的味道。
城中的民眾回到了城裡,城外野郊,許多人各種燭火看著遠處那些沉默的人 ,心裡忐忑著。
他們一個個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畢竟戰爭來的時候,刀劍無眼,每一次打仗的時候,他們這些沒有資格進入城池的人就成了炮灰,要麼成了奴隸,過著非人的生活,要麼就徹底小市場在世界上,屍骨都沒有人收。
高麗這個地方有點奇怪的就是,人分三六九等,過於明顯,進不去城的人,海上的漁民,都是最低賤的存在,他們的性命一點也不值錢。
這在高麗人的眼中,就是工具一樣的存在。
把人當作牲口和工具,這種事情即便是大唐也做不出來。
至少,大唐的賤民只是身份低微,無法享受一般人可以享受的福利而已。
夜色靜悄悄的,卑沙城西門外,兩個身影緩緩靠近。
他們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月色被雲層遮蔽的剎那,他們就迅速貼近了城牆。
兩個人相視一笑,朝著上方指了指,月亮在雲層里的時候,城牆上的光線頓時變得暗淡下來。
兩個黑影穿行而過,在城牆的邊上緩緩開始放置東西。
「將軍,這東西有用?」
「你忘了侯爺說怎麼爬牆的嗎?」
黑齒常和蓋蘇文兩個人負責探查工作。
黑齒常對於秦逸說的那些特種爬牆有些不相信,畢竟,卑沙城的城牆太高了,光滑至極,這所謂的繩索,怎麼上去呢?
「那咱們怎麼上去?」
「呵呵,我可以上去,你在這裡等著。」
蓋蘇文在腰間系好繩索,自己一個人到了城牆邊角的地方。
黑齒常看著蓋蘇文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蓋蘇文其實也沒有把握,但他知道一個關鍵的事情,這卑沙城的城牆,尤其是西面的城牆,有一點瑕疵。
當年他攻打卑沙城的時候,這裡的人正在建造西門之外的城牆,那時候的城牆其實並沒有這麼高,蓋蘇文攻打的時候,工匠們就停了一段時間。
攻打下來這卑沙城之後,蓋蘇文問過卑沙城的工匠,當時自己的攻打對於城牆有什麼影響沒有。
工匠的回答是,西面的城牆上面,出現了裂痕,這些裂痕太過於深邃,只能用泥沙填補。
幸好海邊的泥沙極多,沒有人會想到,當時的工匠不剩了幾個,他們用泥沙補充了西門外的城牆。
此時,蓋蘇文站在城牆邊上,冷笑一聲,當年這裡是卑沙城最堅硬的地方,可只有他和為數不多的工匠知道,這裡有多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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