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八百里加急送到李二手裡。【Google搜索】
這一次,乃是黑甲軍親自送的戰報。
李二看到戰報的時候,整個人剛剛平復的心情剎那間就跌落谷底!
冷汗直流,一旁的長孫皇后拿起毛巾不斷為他擦汗。
「觀音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秦逸若是……」
李二看到的戰報裡面,正是黑甲軍那一夜看到的秦逸和三千人對殺 的恐怖場景。
長孫皇后看著李二顫抖的手,立馬就意識到問題不對了。
「怎麼,陛下?」
她拿起加急信件,越看臉上越是慘白。
「陛下,那是秦逸?」
「除了秦逸,朕想不到有任何人有如此恐怖的武力。」
李二沉吟著,點著一根煙,顫抖的手展現了他的擔憂和恐懼。
他當然恐懼。
一個人,面對三千人,而且事後經過黑甲軍查證,這些人還都是突厥死士,是李幼良手底下最精銳的一支部隊。
這樣的人,三千個人,面對秦逸一個人,連毛都沒有碰到。
信件里形容的是,秦逸拿著陌刀和長棍,從街道一頭衝到街道另一頭,完全沒有任何的停滯,不管是刀,還是鐵棍,都如同神兵利刃一般。
三千把彎刀,連一根汗毛都沒有碰到。
一個人,硬生生把三千人殺了個精光,一個都不留。
李二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三千人是什麼樣呢?
長孫皇后也不傻,她也不是不知道,一個人面對十個人,面對一百人的壓力。
「觀音婢,秦逸這是要做什麼!」
「他難道是要造反?」
李二心裏面冷不丁冒出了這個念頭。
按照李二對秦逸的了解,秦逸絕對不是那種會造反的人,但人對未知的力量總是充滿恐懼的。
這時候, 已經由不得李二了,他只覺得秦逸這個小傢伙,看似人畜無害,此時就像是一個埋在大唐的恐怖巨獸。
「陛下……您……臣妾覺得不像啊。」
「朕也覺得不可能啊!可是秦逸他……」
李二嘆息一聲,強忍著心頭的不適,「這小子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閒散侯爺的樣子,可他第一次在朕面前展現武力,就如此恐怖。」
「古往今來,能如他一般的,能有幾人?關雲長,呂布,項羽?」
「他們也不過如此吧!」
李二並不是堅信秦逸有問題,而是害怕。
此時長孫皇后說了一句話,「陛下,您或許想多了,那秦逸臣妾也看過,是個實誠的孩子。」
「他若是真的要謀逆,您覺得,整個大唐誰能阻止他?」
李二陷入了沉思。
秦逸有無雙的鍛體之法,訓練的家臣恐怖異常,堪比精銳之師。
秦逸武力無雙,家中還有能謀善斷之人,猛士也不少,如若秦逸要謀逆,怕是當年的十八反王根本就不是對手。
秦逸智慧無雙,這傢伙幾顆種子就可以讓天下百姓吃飽飯,那麼軍糧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還有,這秦逸會賺錢啊,點石成金,糧草先行定然領先任何勢力。
再加上,秦逸似乎對鋼鐵武器鍛造極為有心得……
李二不敢想啊!
都說人的本性沒有問題,那麼這個人一輩子就沒有問題。
但李二可不是那些儒生,他文武雙全,也了解人性。
他深刻的理解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巨大的這個道理,誰說一個天性善良的人就不會成為作惡多端的壞人?
誰說一個溫文儒雅的少年以後不可能成為殺人如麻的悍匪?
哪怕是一張白紙,生長在一口大染缸里,那一張白紙都會成為各種各樣你想要的顏色。
李二雖然沒有做過研究調查,但書山學院有這樣一份調查,一直在暗中進行,秦逸說過之後,李二就允許了。
環境對人的影響到底有多大,用秦逸的話來說就是,潛移默化。
怎麼又是秦逸?
李二心頭焦慮之時,李君羨來報。
「陛下,秦瓊將軍來了。」
秦瓊生病了,而且已經病了許久,長年累月的戰爭,無數次衝鋒陷陣,讓秦瓊的身體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這些問題雖然看似不影響,尤其是在秦瓊年輕的時候不影響,但隨著秦瓊年紀的增大,許許多多身體上的問題就開始慢慢浮現出來。
孫思邈其實已經來過很多次,但始終無法解決秦瓊的多年來的沉疴舊疾。
今日秦瓊出現,定然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大唐功臣出現,李二本該高興,可秦瓊姓秦。
「怎麼這麼多姓秦的。」
「秦是個什麼好姓嗎?」
「姓秦的哪個不是捅窟窿的人!」
李二暴躁了起來,秦逸已經讓他很頭疼了,一聽到姓秦的,他腦門上都是冷汗。
「陛下,您稍安勿躁,這是秦叔寶。」
長孫無垢提醒道。
李二一愣,「好好好,朕方才有些著急了。」
……
胡忠的故事已經在大唐傳揚開來,報紙這種媒介出現在唐朝,就是一種不正常的體現。
當然,人們也不會在意報紙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一大群書生圍在一起看報紙的時候,就有了那種文化在流淌的感覺。
劉叉到藍田書山學院已經很多天了,他始終抱著他那把破刀,即便是公輸木要給他打造一把新的,他也不願意。
跟著老師學習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裡的一切,不就是胡忠先生最想要的嗎?
山清水秀,莘莘學子,還有年少初心。
劉叉臉上帶著痛苦,淚如雨下。
這種狀況持續了很久了,大唐在宣傳胡忠,在讚揚胡忠,逝者已矣,沒有人會對胡忠吝嗇自己的讚美和誇讚。
可劉叉清楚的記得,胡忠先生說過,只要能走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了。
到大唐最繁華的地方,到大唐最有魅力的地方。
而藍田,這學院,不就是夢寐以求的地方嗎?
「劉叉,你過來一下。」
陳洗象最近老邁了許多,一個兩個學生都是小事,但一百個兩百個,就是大事。
過於操勞之後,陳洗象自己頭頂上也多了不少白髮。
「老師。」
「嗯,你這個孩子,這些日子總是過於悲慟,我知道,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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