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郡王李藝,豪橫專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即便是遠在蘭州,苑君璋也聽過李藝的名頭。【,無錯章節閱讀】
他苑君璋不一樣,他是一個用心極為細膩的人。
蘭州距離長安的距離其實已經很遠,陛下登基之後,第一次大朝會其實還沒有到來,苑君璋一直以來都沒有表達自己的忠心,沒有歸順,就是在等待陛下的政令。
如果這個政令對他有益,他會第一時間選擇歸順。
畢竟他對大唐忠心耿耿,但他只是不想死而已。
如果陛下的政令要置他於死地,那麼他只能外逃,進入其他國家,在大唐疆域之外活動,從今以後不敢進入大唐土地。
可今日不同,樂天侯秦逸親自出動,那麼多人刺殺秦逸,其中就有李藝的人,還有李幼良的人,這兩個一個是燕郡王,被大唐賜予國姓,一個是真正的王族。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還有這個樂天侯秦逸,簡直就不是一般人,傳聞之中,有百姓在涇州城外看著,一道火球從天而降,聲音震撼天地,李藝直接就屍骨無存,連個渣都不剩了。
人家好歹有三十萬大軍,可那三十萬大軍連樂天侯牛一都沒看到,就已經被降服了。
自己呢,現在兵力雖然也有,但想到三十萬人在樂天侯秦逸那裡都不夠看,自己這區區五十萬算個屁啊。
主要是那大火球太嚇人了,簡直就是神跡。
聽說樂天侯身邊還有國師,以及終南山的道士,甚至大唐的玄奘法師也在跟前。
龜龜,打不過打不過。
苑君璋比馮廣澤知道事,自然第一時間就在蘭州城外開始等候了。
歸順大唐,是必須的結果。
他在這蘭州之外,已經等了許多天,可樂天侯一行人他始終沒有見到過。
他也想回去休息,但他不能。
這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
「來人,再探再報,如果出現了黑甲鐵騎,也一定要說出來。」
黑甲軍都出現了,秦逸還會遠嗎?
苑君璋的難受,馮廣澤剛剛體會過,今日他收拾涇州的爛攤子的時候,一旁 的軍卒不斷的詢問。
問的煩了,他突然說道:「你就知道問,那可是大唐最年輕的傳命侯,也是你這樣的人可以問的?」
「行了行了,你們這些夯貨哪裡知道那樂天侯秦逸的恐怖。」
一旁的士兵一個個嘿嘿笑著,「都說李藝將軍不行,那肯定要能派個厲害的將軍接替他的位置,我看將軍您就很好啊。」
這話馮廣澤喜歡。
「呵呵,這件事得由陛下做決定,你們瞎操心什麼,對了,從今以後,不管是幽州,還是涇州,人口買賣一律禁止,違者直接殺頭!」
馮廣澤這相當於自斷雙臂,直接斷絕這個機會。
既然陛下不喜歡,那麼大家就不要在這裡面糾結了。
直接按照陛下的意思做事就行。
不就是少一門財路嗎?
守護好邊境,過段時間,商人們多了,這一條道路上,不知道多少利益來源呢,何必守著這金山銀山,偏偏去吃土呢?
秦逸臨走的時候雖然沒有直說,但也點了一下,讓馮廣澤管理好涇州就可以。
但馮廣澤感覺到了機遇的出現,他知道,如果自己治理好了,涇州和幽州不過是一牆之隔,遲早在自己手下。
此時他心裏面開始感激秦逸了。
「多虧了樂天侯,不然,我可能會成為陛下手底下的磨刀石啊!」
……
秦逸等人原計劃在城裡溜達一圈就可以了,但萬萬沒有想到,蘭州之外,一個長袍男子見到秦逸一行人直接就跪拜。
搞的秦逸異常尷尬,多少人看著,還有守城的士兵跟著下跪,剎那間,秦逸皺眉。
「你是何人?」
"啟稟樂天侯,屬下是苑君璋啊,是蘭州都督。"
秦逸一愣,原來你就是苑君璋啊。
「屬下?這兩個字我可當不起。」
秦逸冷冷一笑,「早幹嘛去了。」
苑君璋嚇破了膽子,這天下之大,突厥已經事敗,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勢力了。
就說牆頭草這件事,馮廣澤好歹知道自己是個唐人,頂多在唐人之間觀望做選擇,苑君璋就不行了,這是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傑出代表。
這樣的人,得吃點苦頭。
「侯爺,非是屬下不為啊,是不能為啊!」
苑君璋此時大吐苦水,聲淚俱下。
尋常的士兵看著這一幕,下巴都到了地下。
這年輕人到底是誰?
蘭州內外,來往客商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咧開嘴開始吃瓜。
吃瓜這種事情,從古至今人皆有之,誰沒事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呢?
不都是想著去看看別人的隱私嗎?
這時代不缺少當眾下跪的素材,但大多數都理所應當,可現在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大唐官員,朝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下跪。
嘖嘖嘖,這個瓜得吃啊!
秦逸看著苑君璋,「今日先進城吧,如果有事,明日再談。」
對於苑君璋這種有奶便是娘的人,秦逸生不出好感。
李二也是眼瞎了,李淵更是白內障,武德年間多次招攬,簡直就是用心良苦。
可這個苑君璋呢?幾乎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看著李淵和突厥的關係,選擇了依靠突厥。
就這,到了貞觀年間,看出來突厥內亂,政務不堪,這才主動朝著大唐示好。
李二在秦逸出發之前專門提到過這個人,讓秦逸手下留情,秦逸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看看馮廣澤,簡直就是眉清目秀。
「侯爺,您先休息,明日我來找您!」
幾天沒有休息好的苑君璋年紀也不小了,但他知道,這是決定自己生死的一天。
「這位就是國師吧,幸會幸會,一看就氣度不凡。」
「這位就是玄奘大師吧,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這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頗有大將之風。」
蓋蘇文一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將軍?我只是侯府之色的僕役。」
黑齒常直接扭頭不理會。
苑君璋雖然吃癟了, 但臉上依舊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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