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朝堂,氣氛凝重。(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李二這時候相信了秦逸的一句話,這世界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即便是這些普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際遇到達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也無法讓人對他們有充分的期待。
心腹之人從不多問,只是執行李二的命令,房謀杜斷在輔佐,還有魏徵這樣的直言勸誡之臣,李二感覺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越來越舒坦了。
「好了好了, 秦逸的事情,朕自然會給諸位一個交待。」
「這李藝造反幾乎已經確信無疑,諸君如果願意去做這件事,朕直接讓秦逸回來!」
李二今天感覺太爽了。
這種沒有人敢對他發出看法,言官們集體閉嘴的時候,真的是不多。
從他登基那一刻開始,所有言官就像是嘰嘰喳喳的麻雀一樣,吵得他腦殼疼。
終於,這些人終於安靜了。
身為皇帝,今日終於穩穩壓制這些大臣們一頭的感覺,太爽了。
其實李二很清楚,朝中還有許多人和李藝關係極好,但都是私交而已。
這世界就是如此,他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你不必管人私下裡如何,李藝也是人,大臣們也是人,他們難道就沒有幾個朋友嗎?
不過今日過後,怕是多少人要和李藝斷絕來往了。
退朝之後,李二拿著秦逸的書信,看到了王伯當之女幾個字,頓時唏噓不已。
從平定十八路反王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來年了,年輕的李二,年輕的大唐,回頭看去,一切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
當時的王伯當如果棄暗投明,心存大義,那麼今日也當是一位國公吧。
可沒有如果。
時間不能倒流,覆水不可回收,這就是世間常理。
「陛下,王伯當的女兒如今有了歸宿,您應該開心才是。」
李二點點頭,「朕當然開心,當年朕也是勸過他很多次的,只是他似乎並不為所動,哎,可惜了。」
「不過秦逸這次帶走了他的女兒, 也是一樁好事,王伯當對大唐貢獻不小。」
說是貢獻不小,指的就是當年王伯當教授射箭技藝方面的事情。
「秦逸現在已經把涇州圍了,他什麼時候進攻?」
長孫皇后有些疑惑,畢竟按她的理解,如果秦逸占據了上風,可不會輕易放過李藝,這時候的秦逸定然會快刀斬亂麻。
可李二不以為然,「秦逸啊,以他的性子,怕是不會著急。」
「這小子喜歡打心理戰,他在學院之中曾經開設過一門課程,說的就是人和人面對面的時候,心裡想些什麼,還有大軍壓境,敵對雙方的心理變化。」
「朕想了想,這些都是戰場上必備的,李藝是個老將不假,但他不一定能夠承受住秦逸給他的壓力。」
李二現在仰起頭,吐了個煙圈,「或許沒幾個人知道秦逸可以給人帶來多大的壓力吧,朕現在只能為這李藝默哀了。」
沉重的長安進入午後,一場大雨洗刷了天色,直到傍晚,湛藍的天色再度出現的時候,李淵才從侯府之中探出頭,指揮著一旁的丫鬟和僕役搬東西,收遮雨的物件。
「都小心點,都小心點,這些東西金貴著呢。」
他說歸他說,僕役們也都知道,這一位是太上皇,一個個都言聽計從。
武順和小武在繡花,雖然小武手上總是差了那麼一點但經過一段時間練習之後,也看著像模像樣了。
而王灼灼則是在雨後初晴之後,就回了家裡一趟,雖然名義上是探親,但她這一去,主要是為了秦逸。
劉瀾呢,作為真正的孤苦人,她現在只能望洋興嘆,天空那麼遼闊,可沒有秦逸的地方,她總覺得異常壓抑。
學院之中,劉瀾講課的時候變得冷冰冰的,學生們感受到這樣的情緒之後,一個個夾著尾巴,不敢亂吆喝 了。
李承乾呢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裡,等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是泥濘不堪,這幾日,李泰和李恪一直都不在,齊平思忖了一下,就知道太子去找他的兩個弟弟了。
只是二殿下和三殿下去了哪裡呢?
他們難道躲在山中搞什麼恐怖的東西?
李泰和李恪就在東山下面,只是他們找到了一個山洞,在裡面做實驗而已。
這一次,他們要利用炸藥做出不一樣的東西。
此時兩個人正在一旁爭執。
「沒有軌道,這玩意兒不可能打的那麼准。」
「不對,老師說了,只要計算好,後面的火藥就會推著往前噴射。」
李泰聳聳肩,「可是你看,哪裡有軌道?那東西看不見,摸不著。」
李恪也不讓,「我們可造一個啊,上次咱們不用用完還沒有廢棄的那東西……」
剎那間,兩個小傢伙想起來以前造火箭筒的時候留下的東西。
這一次給他們搬東西的人是長孫沖和李振。
兩個大孩子自然力氣足夠,兩個小傢伙則是潛心在登下研究打磨。
在李泰和李恪一旁,是百無聊賴的狗蛋。
狗蛋的身旁,躺著一頭母狼,雖然母狼眼睛綠油油的,但時不時總是嘔吐,讓長孫沖意識到,這母狼似乎有了孩子。
而這山洞,正是狼群的山洞。
尋常人萬萬不會想到,大唐兩個最聰明的皇子,此時就躲在狼窩裡。
狼王就是這一頭母狼,而狗蛋,自然就成了狼王的寵兒。
其他的灰狼在山洞深處,不敢吭聲,時不時傳出嚎叫的聲音的時候,母狼就和狗蛋一起出去,隨後從山洞的另一頭再進來。
它們進來的時候,身上總是多了一股子血腥氣。
李泰累了,就找一大盆水,給狗蛋洗澡。
李恪膽子更大,上來就要給那母狼洗澡,只是突然想起母狼肚子裡還有狗蛋的種,就小心了起來,溫水洗過之後,不管是狼,還是狗蛋,看起來神采奕奕,完全不一樣。
此時,狗蛋一聲嚎叫之後,後面綠油油幾十雙眼睛嗚咽著就開始排隊了。
這一幕,如此違背常理,卻又如此和諧。
「如果我回去跟父皇說,咱們這些日子給一群狼洗澡,他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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