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怎講?」
李忠良愣了一下,隨即輕蔑一笑,他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有如此巨大的能量。𝒔𝒕𝒐520.𝒄𝒐𝒎●
蓋蘇文拿起報紙,輕輕一晃,那報紙頓時四分五裂,剎那間成了碎片。
李忠良猛然間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脊梁骨直衝腦門。
這人的功夫!好恐怖!
哪怕是軍中大將,也沒有幾個有如此手段的。
那報紙雖然是尋常的不過的紙張,但越是這尋常不過的紙張,才難用來展示武藝。
他只是揮揮手,似乎輕描淡寫毫不費力,那報紙剎那間就像是被幾雙手直接撕裂開來一般,太震撼了!
可這時候,李忠良腦子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點到了一般,眼中放出了亮光。
「閣下的意思是……」
他的語氣變得異常小心。
「這報紙是公子的手筆?」
「您是和琛公子!」
秦逸心裡愣了一下,這個身份不錯,和琛是那種絕對不會走出長安的存在,讓他離開長安,去一個遙遠的地方,那是要了他的老命。
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見過和琛,也沒有幾個人見過秦逸,正好,利用和琛的名義招搖撞騙,簡直再好不過。
一代奇人商賈和琛出現在幽州城,怕是要引起整個幽州的震顫吧。
商賈的地位在大唐算是極低的,但和琛現在的名號是例外的。
沒有辦法,主要是報紙出現的太及時,尋常的商賈只知道鑽進銅臭之中,而和琛呢,利用報紙普及文化,解讀四書五經,夾雜著各種小故事,可以說促進了大唐普通人的文化水平提升。
就連山東孔夫子後人也誇讚和琛的功德,認為和琛這個舉動,是會被載入史冊,被後人敬仰的。
這樣的商賈,在幽州出現,怕是幽州節度使也要站出來說上兩句吧。
更關鍵的是,別人不知道,但幽州節度使一定知道,和琛是真正的官商,是當今陛下李二的人。
既然你把我當做和琛,那我就是和琛了吧。
「呵呵,想不到,這幽州城中,還有眼力勁兒不錯的人,先前是我小看你了。」
秦逸淡淡一笑,「好,我的身份,我代表的人,你也知道了,那麼我現在問你,這生意,能做不能做。」
這生意當然能做,對於李忠良來說,他巴不得有名號響亮的商賈進入幽州坐鎮,這樣他也可以多賺一點,多分一杯羹。
但對於秦逸來說,這生意就不能做,秦逸開口就要和李忠良開誠布公,只要了解了其中的門門道道,相信不超過三天,秦逸就會動手。
兩人相視一笑,李忠良躬身行禮。
「見過和掌柜。」
……
幽州外,風大的出奇,今日的節度使馮廣澤則是例行巡查。
「今日布防要和往日一樣,不要做做樣子,最近大唐不太平,我不希望出漏子。」
說完之後,他看了看涇州的方向,「李藝,這一劫,不知道你到底能過不能過了,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在幽州布防,在這裡盤查那樂天侯秦逸,已經是犯了大忌。
他和李藝乃是故交,很多邊關地方生意,他們二人都有參與,這才有了賺錢的餘地。
不然在涇州那種地方,李藝如果沒有錢,怕是會憋死。
可現在他動搖了,他覺得自己和李藝走的太近了,樂天侯秦逸乃是陛下的心腹,這李藝不分青紅皂白就派出了人手過去刺殺。
刺殺不了當今陛下,就殺了陛下最喜歡的人,殺雞給猴看,這一招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
如此明目張胆的造反,陛下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但當馮廣澤置身事外知道樂天侯秦逸已經從藍田消失,似乎要親自報仇的時候,他害怕了。
他不是沒有聽說過樂天侯秦逸的名頭,先前他只當那是個紈絝子弟,可當他知道樂天侯秦逸不過是一介布衣,一躍成為大唐的侯爵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尤其是當他知道突厥十萬大軍在渭水上遭遇失敗的原因就是樂天侯秦逸,還有那如同神仙一般的鬼神莫測的手段,太讓人心悸了。
馮廣澤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招惹不得。
「將軍,您已經做好準備了?」
「什麼準備?」
「和那樂天侯對抗的準備。」
馮廣澤被自己這個幕僚問的有些惱火,「我不打算做出那種事情。」
「但這天下是誰的還不好說,本官現在不能輕易站隊。」
牆頭草,牆頭草,風來了一邊倒。
可他並不知道,歷史上但凡可以得到善終的人,大部分都不是牆頭草,或者只是表面是牆頭草。
如果李藝要死,他絕對不會攔著,如果樂天侯秦逸在涇州或者幽州出事,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將幽州亂象死死按在樂天侯秦逸頭上。
箭在弦上,他也為難,幽州這個地方過於偏僻,這些年為了個人的私慾,他已經成了牙行的保護傘,如今牙行遍地,他也賺的盆滿缽滿,但這一天終究會結束的。
李忠良,你既然號稱大唐忠良,那就讓你來替本官背這口黑鍋吧!
馮廣澤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著那燈火漸漸熄滅的幽州城,目光似夜幕一般深沉。
……
黃土高原上,黑夜裡,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牛見虎別看大大咧咧,但膽子極小。
程處默出了名的膽子大,但他也耽誤事。
程處默嘴硬,牛見虎頭鐵,一路上吃喝玩樂,別提多爽快。
可剛剛過了咸陽,兩人就發現一個問題,他們的盤纏似乎不夠了。
馬車上的那些寶貝東西,一個也不能丟。
而程處默在路上驚奇的發現,李泰和李恪給他們二人準備的可不是兩顆燃燒彈,而是十顆。
天啊!
十顆燃燒彈,程處默感覺自己現在手握利器,所向無敵了。
只是簡易的投石車似乎太少了,而且發射距離太近,不比那真正的大型投石車來得痛快。
「哇哇哇哇……」
馬車外面,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忽遠忽近,在山林之中傳的老遠。
牛見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老程,怎麼辦,這什麼生意?難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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