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這種職業,不應該如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店小二嘆息一聲,「我呢,就是做不了牙人,才只能來這裡打打雜,天天累的跟狗一樣,看看人家牙行那些人,錢多事少,張張嘴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蓋蘇文在一旁默不作聲。
黑齒常則是一愣,什麼時候牙行也如此威風了?
秦逸眉頭一皺,一個城市之中,如果都是掮客,那麼這個城市定然是缺少活力的。
後世很多城市第三產業發達,產值方面可以占據整個城市收入的七成以上,這樣的城市要麼是旅遊城市,要麼就是一個綜合性服務中心城市。
可在大唐,一切都還是原始的,以務農為根本的社會,牙行的地位在幽州城如此之高,看起來在這裡解決問題,還不是一般的難。
「小哥,我看你也是機靈的很,不如給我講講這裡面的道道吧,我呢,初來乍到,還想在這裡好好玩樂一陣子。」
說罷,秦逸手心就出現了一錠銀子。
巨大的銀錠子貼臉的時候,店小二笑出了花一樣的表情。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菊花臉吧。
「嘿嘿,這位爺,您想去玩樂,那就是找對了地方,我跟您說啊,咱們幽州城雖然不比長安洛陽,但這裡的姑娘,可是什麼地方的都有,大唐的姑娘自然不必說,南方的姑娘也有,還有草原上的姑娘呢,那身段,那……」
秦逸一愣,「這些姑娘怎麼會跑這麼遠的路啊。」
「哪裡是她們千里迢迢過來的,分明是被牙人們賣過來的!」
店小二看了一眼四周,小聲說道:「幽州這裡,賣姑娘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就算是長安中的貴人,每一次來到這裡,都會消遣一下。」
「不過更多的還是那些軍爺,他們錢最多。」
秦逸皺眉,「小二,平日我如果在城裡遇到什麼事情,需要找牙人嗎?」
一聽遇到事情,店小二嘿嘿一笑,諂媚至極,「您這身份定然不會遇到事情,誰敢為難您呢。」
也不知道怎麼的,店小二總是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無比高貴。
下意識就說出來這句話,「即便是又不長眼的得罪了您,真的是棘手的話,是得找牙行的人。」
「這些人門道多著呢,上到幽州刺史,下到販夫走卒,您就是想要和幽州刺史吃頓飯,只要您給夠價碼,您隨便選地方。」
秦逸一聽這個,心裏面咯噔一聲,這就是幽州,這就是大唐邊境之城?
如果有錢幽州刺史都可以成為你的座上客?
這才長安幾乎不可能發生。
有錢的人,不管是什麼人,和堂堂刺史,地方大員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階級差距巨大,怎麼可能坐在一起吃飯?
這難度不亞於一個普通人和總統談笑風生。
畢竟和總統談笑風生或許還有機會,畢竟作秀需要,可在大唐這個時代,這一切看起來都太過於荒誕了。
荒誕就是現實,只有故事和演繹小說才需要合理。
秦逸目光灼灼,「那牙行的人如此厲害,難道是有什麼靠山不成?」
這話一出口,那店小二頓時就露出了一個神秘微笑。
仿佛看透了一般。
「您說的太對了,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問了,咱們幽州城方圓十里之內,都要賣一個人面子。」
「哦?誰的面子如此之大?」
「當然是幽州節度使馮廣澤,噓,這個名字咱們這裡都是禁忌,沒有人敢說的。」
秦逸一愣,幽州節度使?
一個節度使這麼大能量?
不過想來也不為過,在唐朝,一個節度使相當於一個地方的統兵大將,而幽州刺史則是一方大員,負責監察之職。
其實在唐初還好,晚唐時期的幽州節度使,雖然統領大軍,但幽州這個地方很是邪門兒,節度使很難當。
究其原因,就是唐初的環境造成的。
唐初之時,幽州乃是華夏最北端,這時候的幽州就是邊境,大唐的疆域還沒有擴張到無法企及的地步,那些草原上的蠻子們還沒有徹底歸順,這種情況下,幽州就是一個重要地方。
而李二呢,則是喜歡把大量的軍隊囤積在邊境。
這馮廣澤是李淵曾經的悍將,也是李二的心腹之一。
這燕趙之地,綠林極多,民風剽悍,這裡的士兵,多有驕奢淫逸的習慣,幽州節度使,怕是不好當。
而晚唐的幽州節度使頻頻出事,無法壓制驕兵,就是因為這時候養成的毛病。
「想不到,幽州節度使竟然親自下場做買賣。」
秦逸嘆息一聲。
店小二現在還不知道事,一個勁兒的笑嘻嘻,「這位爺,您可能不了解,咱們幽州是邊境,雖然說是邊境吧,但和其他地域的客商交流極多,來往的人多了,自然錢就來了。」
「幽州的兵也多,或許大唐國庫方面難以為繼吧。」
秦逸笑了笑,「呵呵,小哥,你知道涇州那邊的情況嗎?」
涇州?
店小二一愣,「你說的是靠北的涇州吧,那就是一個小地方,有啥好的。」
「不過呢,咱們幽州節度使和涇州燕郡王乃是至交,二人也是拜把子的兄弟。」
這時候,秦逸大概明白了,你說幽州不亂,才怪呢。
幽州和涇州兩個人都是至交,北方邊境線上,這兩個傢伙沆瀣一氣,若是真的要針對李二,怕是李二也沒有什麼辦法。
天高皇帝遠,將在外,皇命有所不受,這就是現實。
李二啊李二,你這集權不行啊!
不過幸好這邊的邊境問題不大,沒有東突厥和西突厥這兩股強大的勢力侵襲,相對來說,豳州的李靖壓力最大。
此時李靖怕是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吧。
五萬人馬,如果對付李藝,應該是足夠了。
但如果幽州節度使馮廣澤選擇了對李藝動手,那還好說,可他和李藝這關係,讓李靖也會陷入僵局。
秦逸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是李藝,還是馮廣澤,都得死。
「幽州這地方吧,有節度使護著,自然牙行的人勢力就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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