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聲音如同雷鳴,正是某種戲曲一般的腔調。【Google搜索】
聲音之中,夾雜著一股子濃濃的殺意,和不屈的鬥志。
張雄站在高坡之上,距離突厥大軍不到三里地,手中高舉著一面大旗,上面書寫巨大的唐字,迎風飄展,獵獵作響。
詩是秦逸教的,曲調也是秦逸教的。
帶著漢中獨有的秦腔,剎那間擊中了渭水上六人的內心。
一股熱血湧出。
「誰在那裡撒野!」頡利怒喝。
張雄在幹嘛,此時搖旗吶喊,臉上帶著一道道血痕,晨光之中,太陽照在他的臉上,如同正道的光一般。
「爺爺張雄在此,頡利小兒勿要猖狂!」
張雄說完,腳下一跺,再度怒唱: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股子嗔怒,不服,憤恨,還有一腔熱血。
這一刻,張雄出現,剎那間,震撼了渭水上的李二六人。
李二心頭猛地一愣,這不是那個運糧官嗎?
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李二此時心頭慶幸,面對頡利的囂張跋扈,他已經有點難受了,大唐的百姓經不起折騰了。
他已經做好了蟄伏几年的打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頡利今日囂張,來日我李二必將奉還!
但張雄突然出現在突厥大營的西邊站在高高的山崗上,口中的聲音剎那間點燃了李二沉寂已久的熱血。
「不教胡馬度陰山,好,大唐的尊嚴,不容踐踏,大唐的百姓,不是那種任人欺凌的人!」
一時間,李二雙目通紅。
今日就算是戰敗,也不能直接認慫!
「你他麼找死!」
頡利怒了,「來人,我的弓箭呢!」
一旁的突厥士兵立馬奉上了弓箭,此時的頡利,目空一切,眼中只有張雄這個人形靶子。
彎弓射箭!
一氣呵成!
張雄本來高大的身軀,突然間感受到來自空氣之中的凌厲,腳下一軟,似乎被什麼東西拖走了,剎那間癱坐在地上,一身泥土。
背後冷汗不要錢一樣流下。
秦逸淡淡一笑,「你怎麼不躲。」
剛才如果不是秦逸拉了一把張雄,那一箭,可以直接要了張雄的小命。
「公子,你的東西怎麼樣了?」
秦逸點點頭,別急嘛,讓頡利再囂張一會兒,你繼續挑釁。
「繼續罵!」
張雄站起身來, 大喊大叫,口中高呼:「頡利小二,膽小如鼠,爺爺張雄在此,你敢上來一戰嗎?」
這下子,突厥大營之中喧譁了起來。
頡利可汗號稱箭無虛發,竟然落空了。
最關鍵的是,這唐人竟然直接侮辱他們的可汗,這口氣咽不下去。
一個個叫囂著就要衝過去,但被頡利攔了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來到大唐的土地上,為了什麼。
他來到這裡,絕對不是為了所謂的意氣之爭,也不是為了所謂的一時口快,先前每一句話,他都在打壓唐朝的小皇帝的氣勢,但效果不好。
如今他心裡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逼退唐朝皇帝,然後燒殺搶掠一番,大唐地廣人多,地大物博,搶奪一番,足足可以讓突厥百姓整年衣食無憂。
「不要理會那個小兒,他做的一切,都讓大唐皇帝來還。」
頡利心頭冷哼,無知小卒,竟然敢叫囂,你可知道你每一次叫囂,都會讓大唐的百姓付出更多的代價!
山崗上,張雄有點慌了。
畢竟是面對十萬大軍啊,他又不是當今陛下那種絕世猛人,他只是一個糧草官,只是一個普通的旅帥而已。
面對如此聲勢浩大的軍隊,他竟然有些緊張。
秦逸淡淡說道:「好了,張旅帥,你可以下來了。」
聽到秦逸說好了,張雄立馬跳了下來,然後癱坐在地上,大鬆一口氣。
「公子,看你了。」
秦逸用的法子正是電影裡的法子,一個燒紅的鐵球,在物理學之中,已經成了不穩定的因素。
各種元素不穩定的情況下,如果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那麼必然會造成巨大的能量釋放。
這種東西和炸藥不太一樣,秦逸也不敢確定有用。
但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
死馬當作活馬醫,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先前從家裡帶來了五個大鐵球,每一個足足有一個人環抱那麼大。
張雄從其他地方搞來了一個投石機。
這種東西竟然在長安城也有,雖然比較簡陋,但夠用了。
三里地不到,投石機的距離絕對可以輕鬆解決這個射程的困難,剩下的,就看那鐵球是不是會如同預期一般炸裂開來了。
冰天雪地里,一個燒的通紅的鐵球緩緩被幾個人用巨大的鉗子放在了投石機上。
「拉!發射!」
秦逸一聲令下,身後的家中僕役就鬆了手。
……
此時的渭水之上,李二心頭有點失落,大唐無數軍人,那麼多將軍,竟然需要一個運糧官站出來?
這種恥辱,李二心裏面接受不了。
氣節何在?威嚴何在?
大唐的尊嚴何在?
頡利放聲大笑,「唐人不過如此!」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砰!咔嚓!
咚咚咚……
如同戰鼓雷響的聲音。
緊隨其後就是各種混亂的叫喊聲,悽慘無比。
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落地之後,在突厥的大營之中滾動著,來回翻騰。
所過之處,火光驟現,本來平靜如常冬日裡的突厥大營,猛然間火色沖天,剎那間慘叫聲替代了之前囂張的叫喊聲。
秦逸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發生,心中也有幾分期待。
終於,在聽到一聲聲類似於雷鳴的爆炸聲之後,看到了那營帳之中被撞飛之後在地上打滾的人之後,秦逸滿意的笑了。
火球並不是爆炸,而是高溫和低溫在猛烈撞擊的環境下,突然表層爆發,鐵屑如同漫無目的的利劍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鐵球越來越小,火光越來越大。
一時間,四分之一的營地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
「再來!」
另一個燒好的鐵球再度放在了投石機上。
這一次,秦逸加大了力量!
轟!
鐵球帶著秦逸的怒火,帶著一個後世靈魂對突厥的不滿,帶著一種民族血液里的魂,剎那間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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