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七個人朝前走了不到一會兒,就看到了一排人騎著普通的灰棕馬,攔在路上。【記住本站域名】
廣闊的大道上被巨大的石頭擋的死死的。
秦逸大眼一看,三十多人。
三十多個人就想要當盜賊?這也太過分了吧。
「前方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那人喊話的樣子頗為囂張,一隻眼睛似乎是受了傷,被黑布遮住,臉上的刀疤異常明顯,從額頭到下巴縱向一條線。
「呵呵,你是何人,也敢攔路搶劫?」蓋蘇文怒喝一聲,剎那間,氣勢如虹。
對面那些人沉默了一下,「留下錢財,放你們一命!」
蓋蘇文嘿嘿一笑,「可以啊,自己來拿!」
說話之間,蓋蘇文就拿起包袱,在手上顛著,眼神帶著玩味。
「哼,小子,不要張狂,老子一刀砍了你,拿你的腦袋回去當夜壺!」
秦逸感覺這些人搶劫總是那麼幾句,或許是沒有文化的原因吧,說來說去,要麼就是拿腦袋當夜壺,要麼就是不然砍死你。
古代人罵人方法很多,但都是屬於那些讀書人的專利,讀書人罵人不帶髒字,狠辣無比。
可普通人呢?放狠話的時候,一個個就是幼兒園水平。
王玄策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高頭大馬沒有,但他只是握著橫刀,就朝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你們這也叫盜匪?」
「手裡的刀都是鐵刀,上面的豁口比我的手指頭都粗,怎麼?三個月沒有磨刀了吧」
「你們身上穿的衣服也太爛了,出去搶劫,是拼命的事情,怎麼不穿藤甲?」
大唐製作藤甲的乾草到處都是,每一年儲存一些,第二年曬乾了就可以用來編織成藤甲的樣子。
那人被王玄策問住了。
秦逸嘆息一聲,貞觀二年這些人怎麼就一點也沒有專業性。
王玄策是什麼人,禁軍教頭,那可是武力值在大唐可以排到前一百的人,這樣的人,氣勢不凡,一開口就是一股子統領的氣勢,剎那間,就把那劫匪給鎮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
王玄策淡淡一笑,隨意的問道。
那人臉色陰沉,「哼,你找死!兄弟們,上!」
三十多個騎馬的人,一瞬間就叮叮咣咣沖了過來。
蓋蘇文和黑齒常冷笑一聲,兩個人早就準備好了,李淳風拔劍四顧。
這一刻,戰鬥力這種東西體現的淋漓盡致。
秦逸捂著眼睛,這畫面太美不敢看。
幾個呼吸之後,乒桌球乓的聲音這才停止,只有一大群人喘息的聲音,還有一些人啜泣的聲音。
王玄策嗓門很大,「說,你們的財寶都藏在哪裡,帶我們過去,不然全都得死!」
可那些人早就被捆住了不說,還一個個被堵住了嘴, 這怎麼開口?
三十幾個人,面對七個人,而且七個還沒有全部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沒了。
這絕對是史上最窩囊的劫匪。
「呵呵,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不勞而獲,看你們的樣子多窩囊。」
玄奘開始冷言冷語了。
「其實,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呢,天生都是善良的,你們如果願意放下屠刀,那麼我定然給你們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
玄奘雙手合十。
李淳風和袁天罡笑了,這本質上還是和尚啊。
那些人被捆的一個個淚流滿面,玄奘也一陣唏噓。
「我知道,你們心中已經有了懺悔的心思,可懺悔只是一個開始,你們需要從新做人。」
「大唐土地廣袤,你們都是年輕力壯的漢子,怎麼可能沒有機會活著?」
「看你們的樣子,是第一次搶劫吧……」
玄奘終於和大話西遊裡面一樣了,絮絮叨叨,其他幾個人圍在秦逸跟前,架起了鍋,開始燒水。
而玄奘則是當起了智慧大師的角色。
終於,黑齒常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侯爺,不是他們不說,是他們嘴巴被堵著了。」
蓋蘇文眉頭一皺,「額,草率了。」
那為首的人被掀開了眼睛上的黑布,另一隻眼睛明亮無比,哪裡是瞎子。
臉上的刀疤也有些掉了的樣子,看樣子,也是假的。
「各位壯士,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說我說,我們真的是第一次搶劫啊,我們家就在秦嶺之中,可秦嶺之中沒有我們的活路啊。」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出此下策。」
黑齒常伸出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把,這時候,秦逸猛然間發現,那傢伙的臉上光溜溜的,哪裡是刀疤臉的樣子。
「秦嶺之中山珍野味極多,即便是野果,也能保你們不死吧?」
秦逸笑盈盈問道,吐了個煙圈。
那人看著這年輕人嘴裡可以吐煙霧,猛然間就懵了。
「仙人饒命啊!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一個人也沒有搶過,一個人也沒有害過啊!」
「這往來咸陽的人,都是幾十人的隊伍,哪個我們都惹不起啊!」
秦逸笑了笑,難怪黑甲軍會把這些人留下給自己處理,這些黑甲軍看起來還是判斷很準確的。
如果是大盜悍匪,他們應該早就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這些小魚小蝦,簡直就是毛毛雨。
搶劫不成,反被別人搶,就算是玄奘都看不下去了。
「大仙,求求你了,別讓這個人再叨叨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玄奘一聽,臉上掛著一絲落寞,「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黑齒常用長長的繩索押著這些人,朝著他們所謂的秦嶺之中的小山村趕去。
夜色將近,秦嶺的影子越來越明顯。
一路上,秦逸算是明白了。
這些人原來是秦嶺之中的獵戶,他們也有點身手,你說他們都是男人吧,他們一個個身上多少都有一些殘疾,你說他們幹不了活出不了力吧,他們除了殘疾,沒有任何其他的問題,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強壯很多。
殘疾的原因,就是秦嶺之中出現了一些惡霸。
這些惡霸在秦嶺裡面,已經至少一年多了,這一年多里,他們幾百人幾百人行動,山中的獵戶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反抗的人都死了,沒死的也和眼前這些人一樣,成了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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