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堪比神醫生死人肉白骨一般的功德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而在一般人眼中,他們只能看到眼前的收益,因為這眼前的收益關係到他們能不能活下去。
你說他們目光短淺?可任何人面臨如此情況的時候,都是無法顧及以後的利益的,他們只能要求眼前讓他們活下去的唯一條件。
一切都是為了滿足生存需要。
沒有生存,一切都是空談。
李淳風淡淡一笑,「你我都是方外之人,卻依舊看不透這人世間種種啊。」
「或許他們心中還有其他想法,可真到了家裡揭不開鍋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會想那麼多,吃什麼,怎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秦逸嘆息一聲,吐了個煙圈, 「你們知道觀音土嗎?」
玄奘點點頭,「侯爺,觀音土我聽說過。」
袁天罡和李淳風則是搖搖頭。
其實也不怪他們,道門對眾生的憐憫是落在實處的,民生皆苦,道門就帶著眾人種地。
佛門知曉觀音土,是因為這個時代的觀音土是他們搞出來的。
「觀音土,就是一種土而已,說白了,還是土。」
「人真的餓極了,什麼都沒得吃的時候,草根,樹皮,千里平原都是光禿禿的時候,就開始想辦法了。」
秦逸看著遠處還沒有徹底在晨光之中露出完美曲線的山樑,「易子而食這種事情,去年就發生過。而觀音土這種傳說,也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
「那土啊,塞進肚子裡根本就不頂餓,那些餓極了的人吃遍了土,卻發現還是餓。」
秦逸唏噓不已,「這時候,他們會想其中原因嗎?」
玄奘眼中露出了悲憫,「他們根本不會想,李兄,袁兄,那時候的人,和動物沒有什麼區別,只想往嘴裡塞東西。」
「然後,只能被活活脹死。」
這件事就這麼講了出來,在趕路的時候,波瀾不驚,一個是秦逸,緩緩講述,一個是玄奘,如同悲憫的佛陀一般。
可在袁天罡李淳風的耳朵里,這些話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耳欲聾。
「活活脹死……」
「嘶……」
王玄策眼前似乎真得出現了這樣一幕,那些活活被脹破肚皮的人似乎在招手,想要活命,他們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黑齒常和蓋蘇文昨夜沒有休息,此時沉沉睡去。
「侯爺,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我們繼續討論那些農戶吧。」
王玄策硬著頭皮提議。
秦逸淡淡一笑,「呵呵,無妨無妨,過了禮泉縣,我們去買點東西,隨後繼續出發。」
彎彎道道的黃土高原,直到中午,幾個人才從裡面徹底鑽出來。
此時回頭一看,秦逸頓時懵了,這直線距離也不過三四公里而已,繞了昨日一個下午,今日一個早上,整整一天光景。
站在平原和高原地交界的地方,秦逸目光所及,看到了一條淡淡的脈絡在雲霧之中升騰。
袁天罡驚喜的叫道:「龍脈!呵呵,果然是龍脈啊!」
李淳風笑而不語,龍脈,是山川地勢,但在道家的陰陽學說之中也和人有關。
……
秦逸這才出去了一天,和琛就有些坐不住了。
秦逸前腳走,悟空傳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朝堂上諸多大臣厲喝這悟空傳乃是挑撥離間之書,需要明令禁止。
李二在朝堂之上也是勃然大怒,他憤怒的原因不是悟空傳,而是這些人竟然還是無法接受悟空傳裡面傳播的思想。
氣惱的李二和大臣們之間第一次產生了直接的摩擦。
「如果你們接受不了這新生的想法,那麼就告老吧。」
「大唐需要的不是默守陳規的老學究,而是敢想敢做敢於改變大唐百姓現狀的有志之士。」
「大唐終究是要站在世界之巔,寰宇之首的,連如此包容之心都沒有?」
李二三問之後,吏部尚書的任務就重了許多,今日不知道多少人請辭,被他按了下來,此時他找到了和琛,希望和琛可以把報紙上面的悟空傳停下來。
和琛看著眼前這個一夜沒睡的傢伙,唏噓不已,「大人,我也是沒有辦法,報紙都發出去了,覆水難收啊,就算是收回來,也無濟於事。」
「更何況,收回報紙,民間的讀書人就越是希望看到,光禁止是沒有用的。」
吏部尚書乃是戴胄,此人是李二心腹,頗有爭氣,為人剛正,看著滿朝的怨念,他更是心急如焚。
「和掌柜,那如何是好?」
和琛笑了笑,「大人,不如這樣。」
和琛在戴胄耳邊說了很多話,戴胄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擔憂凝重,到後面已經變得有些愉悅了。
「和掌柜不愧是大唐最會賺錢之人,這法子,妙啊!」
悟空傳不是個開頭麼,讓其他人繼續創作不就行了?
有人寫了悟空傳,自然得有人寫和悟空傳對立的解讀啊。
只要有人寫,只要有不同的思想出來,和悟空傳形成強烈的對比,那不就好了?
人們需要話題,需要打發無聊的時間,那麼這種類似的創作定然不可避免。
此時和琛越發的覺得秦逸有先見之明,也正是戴胄的出現,才讓和琛想明白了秦逸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說干就干,和琛立馬就找到了許敬宗,此時的許敬宗剛剛從朝堂公務之中脫身,剛剛躺下,就被和琛拉了起來。
「許大人,快快快,報紙的存亡,就看你的了!」
許敬宗剛剛躺下,腦門上差點就炸裂了,怎麼回事?報紙存亡跟我有關?
可別亂甩鍋啊!
報紙是你的,跟我沒有關係。
「和掌柜,話可不能亂說啊!」
和琛嘿嘿一笑,「這秦逸走的時候留下了個悟空傳,現在完了,悟空傳差點讓陛下和文武百官打起來,這你也聽說了吧。」
許敬宗面沉似水,在想其中的門道。
陛下和百官有了衝突,還只是因為侯爺留下的悟空傳?
許敬宗突然感覺到機會來了!
難怪侯爺說想要在朝堂有一席之地,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原來如此啊!
「好,我寫!」
和琛一愣,「你知道我讓你寫什麼嗎?」
許敬宗胸有成竹,「不知道,但我知道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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