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個熟人,武士彠似乎見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年在天策府的時候,他見過一次,虬髯客,張仲堅!
「侯爺來不了了,遇到刺殺了,哎,一會兒有人來接兩位夫人回侯府,其他就不用管了。」
張仲堅抱拳說完,就要離開。
武士彠心裏面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秦逸怎麼回事?上次接親就遇到刺殺,怎麼這一次還是?」
「我武家嫁女兒容易嗎!」
武士彠欲哭無淚,但還是要拿著紅包塞進張仲堅的手裡,「虬髯客大俠辛苦了。」
張仲堅早就不認識武士彠了,此時一看,皺眉,「你之前認識我?」
武士彠是商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綠林豪傑,行走江湖,出入戰場,發戰爭財,怎麼可能土匪窩裡沒幾個人?
「當年曾經有幸見過你一次,虬髯客風采,至今在心中激盪啊。」
張仲堅哦了一聲,也不理會,一點也不激動。
「對了,侯爺說了,你好好照顧好你的生意就行,朝堂的事情就不要多操心了,不然會死的早。」
尋常的女婿哪有這麼說話的,可秦逸說的話,武士彠偏偏就當真。
我女婿都說讓我休息了,陛下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就想安享晚年。
秦逸的傳奇經歷,言出法隨一般的預言,讓武士彠直接就有了辭官養老的念頭。
這一幕的對話太過於詭異,張仲堅自己也不理解了。
「虬髯客大俠,你若是不急,就把小女帶回去吧,想來樂天侯也有些擔心了,不如你就辛苦一趟。」
張仲堅一愣,這武士彠是急著把女兒送回去啊。
於是他點點頭,騎著快馬,緩緩的前行,身後是武家府上的馬車,在藍田官道上一路向前。
小武一路上捂著鼻子,「怎麼這麼臭,什麼味道啊。」
後半夜發生的事情,清晨一過,風一吹,味道已經消散了大部分,但問題是,那厚重的血腥味,至今還在土裡掩藏著,很難散去。
「兩位夫人,這一路不必探出頭,外面的景象有些慘烈。」
張仲堅提醒道。
越是不讓她看,小武就越是想要看。
武順呢則是拉住了小武,「聽話,不要隨意破壞規矩。」
武順心裏面已經在思考了,很多蛛絲馬跡就這麼匯聚到一起的時候,他突然感覺,秦逸的壓力真的好大。
一個人去接親,難道又遇到了危險?
據說秦逸第一次去提親的時候,就遇到了刺殺,從那之後,親事就一直在推遲,王灼灼每一次說起來,都頗為得意,但得意之後,卻是擔憂。
「秦逸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武順神色凝重。
小武立馬就警覺了起來,「什麼?他遇到什麼事情了?」
「張仲堅,你是不是在隱瞞什麼!」
剎那間,小武的腦袋就要伸出去。
張仲堅皺眉,還是沒有阻攔。
今早的藍田土地上,沒有一個農戶。
只有秦逸的家臣和一百親兵,所有人都似乎在清理後事一般,迅速地把所有的屍體以及那些被豺狼虎豹啃食的殘渣清理乾淨。
即便如此,小武伸出頭的時候還是看到了白骨之中帶著鮮紅的血跡。
「這是什麼情況?」
小武嘔吐了出來。
武順流下了熱淚,「都說了別看,別看。」
……
侯府之中,秦逸看著齊平匯聚的消息,猛然間眼睛之中就殺意十足。
「李藝,李幼良,苑君璋,王君廓,李孝常,這些名字都是當今大唐的王啊。」
「呵呵,他們之外,東突厥,西突厥,還有草原上的部族,呵呵,齊平先生,你覺得這些人想幹什麼?」
秦逸這一次說話之後,齊平不敢應答。
不是他不敢,而是他害怕自己說錯。
這時候的侯爺看似平靜無比,如同往常一般,但他有多憤怒,誰也不知道。
這時候隨便說說,不經過深思熟慮,那就是找不痛快。
侯爺不痛快的時候絕對不會說啥,但一定會做點啥。
齊平不怕侯爺懲罰他,可他擔心侯爺若是心頭的怒火爆發出來,再整點什麼威力大的東西出來,一不小心把長安給平了。
想了許久,齊平終於小心翼翼試探道:「侯爺,那些人是不是怕您?」
這樣說總不會錯吧。
秦逸也愣了一下,這個角度很清奇啊。
只是那些人為什麼要怕秦逸?
那些人怕秦逸什麼?
秦逸現在不過是一個閒散的侯爺,也就多少能種地而已,大唐報紙上傳揚的也不過是秦逸對那些農作物的百科解讀而已。
這怎麼可能形成威脅?
沒有威脅,那些人怕什麼?
他們怕的人不是秦逸,而是大唐皇帝李二。
不過齊平的話給了秦逸一個支點,那就是,為什麼不能讓那些人怕自己呢?
此時的秦逸心裏面出現了一個念頭,自己現在如果走出藍田,那些人會怎麼樣?
「侯爺,您笑什麼?」
秦逸笑了笑,「無妨無妨,你去看看武家姐妹到了沒有,還有王灼灼到哪裡了。」
齊平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這侯爺怎麼回事,明明還陰沉著臉,瞬間就笑語盈盈。
完了完了,侯爺又有什麼主意了。
秦逸呢,看著冊子上那些名單,笑出了聲音。
這些人都是大唐武德年間李淵封賜的那些割據一方的王,李淵這個人,心腸就是太好,為了不讓李二和兄弟們自相殘殺,他甚至給李二一個機會在洛陽稱帝。
這他麼都哪跟哪啊。
對其他那些人也一一,只要是立下汗馬功勞的,他是一個沒有虧待。
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那些人似乎並不服他。
比如這個李藝,以前叫羅藝,性子有些暴虐,喜歡虐待人,尤其是戰爭裡面的俘虜。
和李二素來不和,李淵稱帝之後,李藝和李建成關係交好,李二登基之後,這貨就一直不服,所以明里暗裡給李二使絆子。
李二多次派人過去招降,結果呢,李藝閉門不出,整日玩樂,硬生生把去的人晾在那裡。
秦逸想了想,也感覺這貨大概要憋不住了,之前晾曬勸降的人還算是有節操,可現在,他忍不住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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