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事一頭霧水,眼中已經有了一絲絲退卻之意。(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他覺得,自家的公子似乎有點魔怔了,為了一個女人而已。
他在私下裡不止一次聽說過,崔明志對武家姐妹覬覦已久。
這一點,崔氏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出面阻攔,仿佛默認一般。
這就是崔氏一族的豪橫,崔管事在崔氏家族做事已經有三十年了,這一次,他總覺的不如以往那般穩當。
走在庭院之中,抬頭看著一旁的僕役們,崔管事嘆息一聲,「罷了罷了,這無非就是成敗的事情嘛。」
在他眼中這就是成敗。
可在崔氏眼中,這或許就是決定生死的一幕。
只是這一幕就像是蝴蝶煽動翅膀一樣隱秘,悄無聲息,引動了一場風暴。
「來人,那樂天侯秦逸的蹤跡可能追蹤到?」
很明顯這些都是崔氏培養出來的死士,家臣。
其中一人氣質冷漠,雙目之中綠油油的,這就是殺人多了之後的模樣。
「不好追蹤,那樂天侯極為狡黠,黑市派出的殺手都鎩羽而歸。」
「哼,那他和誰關係密切?」
「回管事,那樂天侯秦逸和和琛關係密切。」
和琛,這個名字在崔管事耳朵里出現不是一次兩次了。
崔氏這麼大的施主,清河博陵兩地,幾萬人口,都靠著一些生意支撐,多年來和朝堂相安無事。
但那和琛一出現,整個商業的格局就變了。崔氏接二連三損失了木炭等一些關鍵性的生意。
這些生意對別人來說可能無關痛癢,畢竟價值不高。
但在崔氏眼中,這才是大肉。
天下人只要想要活下去,就少不了的東西,才是最關鍵的存在。
木炭尚且不提,光是鹽鐵兩樣,簡直對崔氏就是趕盡殺絕。
崔管事冷笑一聲,「既然找不到樂天侯秦逸,那就從這個和琛下手。」
崔氏對付樂天侯,對付一個侯爵,或許還需要悠著點,但一個商賈,你憑什麼和我崔氏對抗?
和琛啊和琛,我承認你在經商之上有天賦,但很不幸,你遇到了我崔氏家族。
……
和琛和平日一樣,正在庭院之中躺著,暖暖的春風迎面吹來,桃花似乎也提前綻放了,院子裡花香陣陣,讓他頗為受用。
「這麼多桃花,怕是可以提純出一瓶香水了吧?」
和琛滿意的說道,「雖然香水和之前價格不能比,可現在不挺好的嗎?」
一旁和琛的母親盧氏已經有些著急了。
「琛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可不是閒著的時候,不如娘給你說一門親事吧?」
現在和琛在家裡的地位比老和掌柜都高,畢竟這現在的和琛是全天下最會賺錢的人,這還是業務沒有完全鋪開的情況下。
有朝一日,業務完全展開,估計大唐百姓吃喝拉撒和和琛的生意都離不開了。
「不要,女人有什麼好的,我現在一個人多好,想女人了就去醉花樓,有空了就賺錢,這小日子,要什么女人啊。」
盧氏一愣,臉色就變了,「好好跟你說你還嘚瑟?找打!」
可戒尺這種東西落在和琛的身上,哪裡會有任何的反應,和琛的呼嚕聲就是對盧氏最好的回應和嘲諷。
老黃慌張的叫聲從外面傳來,「和琛公子,不好了!」
和琛一個激靈,直接翻身起來。
「怎麼了?」
天大地大,沒有生意大。
安逸了許久,和琛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
老黃是多年跟在皇帝跟前的老太監,見慣了大風大浪,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他完全不會如此慌張。
「不好了,和琛公子,長安商會,今日發出了公告,聯合抵制咱們的產品。」
抵制?聯合抵制?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賺錢都不要了?
和琛受秦逸影響頗深,認為天下商賈,沒有人不願意賺錢。
秦逸說過的一句話和琛記憶尤深,「一個商人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一旦有適應當的利潤,他們就大膽起來。如果有十中之一的利潤,他就保證到商品處被使用;有時十中之二的利潤,他就活躍起來;有一半的利潤,他就鋌而走險;為了如果是一倍的利潤,他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如果有三倍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砍頭的危險。」
和琛深以為然,這句話就仿佛看透了這些大唐商賈的內心一半,把他們的底褲扒的一根線條都不剩。
這樣的話,今日竟有人違背?
這不合理!
「老黃,你去把公告拿過來,順便找到齊平先生,查查其中的原因。」
老黃嘆息一聲:「萬民堂面前,被人丟棄了大堆的污穢之物,無人敢清理,百姓避之不及。」
「哦?」和琛眼睛亮了,你搞我生意也就罷了,可萬民堂這名字可是陛下題的,你這是找死啊。
「今日孫神醫來了沒?」
「孫神醫還在路上,看樣子還是不要讓他來吧。」
「不,就讓他來,讓他看看這些人幹的好事。」
和琛冷笑一聲,對方明顯是針對他而來。
這長安之中,商賈眾多,和琛腦海里一個個回想了一下,包括長安商會之中那些被自己餵飽的人。
可依然毫無頭緒,任何人都沒有一丁點對他下手的道理。
難道是自己平日裡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
和琛迷茫了起來,「備車,去藍田。」
和琛說去藍田,就是去秦逸府上。
昨日見過秦逸之後,拿到了興化坊的建造方式,如今大量的人還在對興化坊進行地基夯實的過程,今日又要奔波,和琛也沒有辦法。
這或許就是商賈的地位吧。
……
秦逸府上,看著和琛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秦逸笑了笑,「你真的不知道你得罪了誰嗎?」
「看你平日裡太過囂張了,怕是有人預謀了許久。」
和琛搖搖頭,「我找那些商會的人,還有其他商賈問了,他們都避而不見,偶有幾個和我關係要好的,只是說這其中有人作梗,他們只是為了自保。」
秦逸一愣,自保?
商賈有錢,但他們最怕的人就是官。
難道是戶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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