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大王城,高建文臉上的黑影從沒有散開。【記住本站域名】
自從他知道弟弟高建武慘死之後,他心中的痛苦就開始蔓延。
統一了高麗三國,統一了這一片地區,但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守住這江山更難。
他本來的計劃就是在五年內,暗地裡發展,終有一日,可以和大唐掰一掰手腕,可蓋蘇文的背叛,高建武的死去,讓他的信心剎那間收到了無情的打擊。
但他不能消沉,他是高麗之王。
「榮華妃生了個孩子,男孩兒。」
一旁的侍衛行禮之後緩緩說道。
高建文點點頭,面部表情,他早就知道這榮華和蓋蘇文的事情,一直隱忍不發,是他不確定蓋蘇文到底死了沒有。
那個人身上的六把刀過於恐怖,如果自己不留點籌碼在跟前,有朝一日蓋蘇文殺回來,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蓋蘇文的厲害,高建武,高建文都清楚的很,那傢伙可以在萬軍之中偽裝自己,取對方上將首級,這已經不是一般人了。
如果他想,在這大王城皇宮之中,沒有人可以阻擋他。
如果蓋蘇文的兒子在自己這裡,再加上榮華,高建文認為,蓋蘇文一定會有所顧忌,不敢輕易來刺殺。
權利總是伴隨著陰謀,成了王者之後,高建文發現他再也不會擁有真摯的毫無任何利益粉飾的感情了,他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他的弟弟,之前蓋蘇文也算是一個,可自己的妃子和蓋蘇文私通之後,他就已經下定決心,斬斷一切情緒。
如今弟弟死了,他更加絕情了。
「好,本王一會兒過去,傳令下去,賞賜榮華紅綢百丈,黃金萬兩。」
「是!」
高建文本來陰沉的臉上,越發的猙獰起來。
「找到那個隱居許久的劍道高手,讓他們去做些事情。」
在高麗,一直有一個傳說,在那長白山的山頂,有一個奇怪的門派,叫做影宗。
這個影宗從過去一百多年開始,就已經成了新羅,百濟,高麗三國只認心目中神仙一般的存在,只要有人提到影宗,高麗人就會豎起大拇指,影宗的人一般不會入世,他們在長白之上,如同隱士高人一般,習練劍道。
只是每隔十年,他們都會下山一次,上一次他們下山的時候,正是隋煬帝楊廣攻打高麗的時候,那時候的高麗,還只能選擇死守城池。
楊廣來的時候,大軍百萬,浩浩蕩蕩,幾乎讓整個三國沿線成了屠宰場,生靈塗炭,為了能抵禦楊廣,有人不惜重金,來到了長白山頂上,花了足足三個月時間,死去了將近一百多人之後,終於見到了影宗的人。
影宗之人最終還是答應了下山,影宗下山之後,連續誅殺楊廣軍中三十名武將。
那三十名武將在過去其實並沒有任何名聲,但影宗之人認為,雖然這些將軍籍籍無名,但他們占據了最關鍵的地方,如果不殺掉他們,此戰必敗。
影宗之中的人,智慧無雙,看局勢也即為準確,果然,三十名武將死後,楊廣的大軍之中開始出現譁變,開始出現各種不滿情緒,再加上影宗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大王城一戰,即為慘烈,高麗死傷無數,楊廣的大軍也死傷慘重,最後只能草草收場。
對於楊廣來說,沒有拿下高麗,就是大敗。
自那之後,影宗的地位在高建文心目中如神明一般,那時候高建文才十歲不到。
「請影宗的人下山,需要大王派出親信之人。」
「呵呵,我的弟弟本應該去做這件事,但我的弟弟死在了唐國,我要報仇。」
身邊的謀士嘆息一聲,「大王,影宗之人, 當年乃是先皇親自登山請回來的,您如果想要讓他們下山,這一次怕是要親自上山。」
高建文皺眉,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對於影宗不夠尊重,而是他實在是無法離開高麗。
整個高麗現在就是一個剛剛被統治的國度,雖然和大唐無法相比,只是一個東方的小國,但這個小國之中勢力錯綜複雜,人們對於他這個高麗王不都是滿意的,各方面的人都張牙舞爪,虎視眈眈,他這一去,那些人必然要動手。
高建文陷入了為難。
「可有辦法避開這些耳目?」
高建文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王上,您還記得那個人嗎?」
高建文猛然間眼睛一轉,「哈哈,本王忘了這一茬。」
這個人,就是高建文的替身在高麗,刺殺這種事情即為多見,高建文自己也有兩個替身,只是在之前的戰爭之中,其中一個替身被人毒死,另外一個也昏迷不醒。
「他醒了?」
「王上,他醒了!」
剎那間,高建文內心中已經有著落了。
……
火熱的耕種就像是信號槍響動之後的衝刺一般,看著藍田百姓那興高采烈的樣子,武士彠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一般。
「這叫年景不好?」
「這叫蝗災來臨?」
「這藍田的百姓為什麼如此興奮。」
武士彠並不了解藍田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幕,他只知道,在其他地方,農戶們都是愁眉苦臉,去年大旱,為了迎接今年,幾乎所有的百姓和農戶都把自己的種子在初春播種了下去,祈求今年有一個好的收成。
可是事與願違,剛剛展露頭角的莊稼剎那間就被啃食的無影無蹤,武士彠雖然身為工部尚書,但他對農事的了解確比任何其他工部的官員更深。
大唐最近的農事記錄已經成冊,並且回到朝堂,不少人都開始發愁,今年的大唐經不起任何折騰,百姓所有的押寶一般的耕種出現了問題,那相當於從年初開始,大唐只能用存糧度過貞觀二年。
平日裡,武士彠出現在很多需要視察的地方,總是看到那些百姓有氣無力,似乎對人生充滿了絕望一般。
可在藍田,這一切似乎都不成問題。
該耕種就耕種,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更稀奇的是,這裡的農戶似乎還有人組織,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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