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記錄了黑市的一切消息,天煞地煞兩個極端兇狠的殺手,他們的認知總是充滿了扭曲,但他們對黑市的了解也是獨一無二的。【記住本站域名】
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在黑市的集團中心,他們的經歷,他們的磨礪,一切都在黑市之中。
而且從過去那兩個不知道好歹的年輕二愣子,到後來成為黑市之中的骨幹,他們用了不到五年,這五年裡,他們就像是沖天而起一般,如今淪為階下囚,他們充滿了對生活的抗拒,充滿了對人生的絕望。
竹葉青幾乎只用了一招,這兩個傢伙就招了,絕望的感覺很不好,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體會這種感覺。
竹葉青拿著厚厚的冊子找到秦逸的時候,秦逸當即就拍板:「今晚,進攻黑市!」
竹葉青有點不明白秦逸的想法,「侯爺,您真的要直接進攻嗎?」
「竹葉青,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因簡單至極,那就是黑市對他們能夠掌控的力量過於膨脹。」
「他們錯估了自己的力量,認為他們可以殺死一個侯爵,也認為大唐的力量不足以碾碎他們。」
秦逸冷冷一笑,「有一句話說得好,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現在的黑市還不夠瘋狂嗎?」
竹葉青被秦逸問住了。
「侯爺,這黑市也算是瘋狂的了,他們既然敢接下這個刺殺您的任務,那麼意味著他們對大唐是沒有敬畏的。」
秦逸點點頭,「竹葉青,你呢比我年紀還大,比我活得還久,你好好想想,那黑市存在的時間。」
秦逸看著冊子裡的蛛絲馬跡,幾乎可以推斷出一個結果,那就是,黑市存在這麼多年是有原因的,他們屹立不倒,即便是封建王朝更替已經是近乎毀滅性的打擊,也無法讓黑市徹底湮滅。
背後有人。
膨脹的黑市就有了破綻,現在的黑市之中,最高級別的那一位,怕是已經坐不住了吧。
接二連三的失敗,似乎在預示著一種失敗的結局。
「今夜看你們的了,黑市不過如此。」
秦逸說完,朝著屋頂上揮揮手,不多時,一隻信鴿就送了過來。
各自咕咕叫著,很明顯有點不情願,似乎是剛吃飽,肥嘟嘟的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秦三十,這鴿子怎麼回事,吃這麼肥。」
秦三十嘿嘿一笑,「侯爺,這隻鴿子可是咱們侯府的傳奇啊,先前那段時間,傳遞消息全靠它了,一飛就是幾千里,速度最快,省時省力,解決了不少大問題呢,於是就獎勵它吃飽幾天。」
秦逸一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也好,「今日確定可以?」
「當然可以,侯爺今天正好它吃飽了,讓它飛一飛,不要忘了飛行的本能就行。」
秦三十是個狡黠的人,這傢伙以前就是跟著齊平走江湖的人,在長安紮根之後,在賤民之中身份逐漸也提高了,後來齊平投靠了秦逸,很多地位比較高的人都離開了齊平,只有他不離不棄,齊平說什麼,就是什麼,齊平做什麼,就是什麼。
從不多問,從不多想。
所以,齊平有許多機密的事情,都會交給秦三十去做。
「這封信送到馬周那裡,讓他知道一下今夜的行動,正好他在陛下身邊,好接應一下。」
今晚興化坊定然會發生大地震,到時候能活幾個人還是個謎,至於自己家的家臣,秦逸有信心他們全數活下來,但至於其他人,秦逸可不這麼認為。
尤其是黑市裡面的人,那些人估計會被蓋蘇文和黑齒常這兩個傢伙嚇破膽。
如果張仲堅出手狠辣,估計會把黑市之中那些高手直接震懾住。
動靜太大,李二定然生氣,馬周在李二跟前說上兩句,也好給李二一個情緒上的緩衝。
至於為什麼李二會生氣,秦逸也分析的很透徹。
李二今年就想要穩穩噹噹的,就算是黑市如此囂張,李二也沒有下定決心去剷除。
最關鍵的是,如果蝗災過後損失巨大,那麼李二一定會面臨整個大唐的口誅筆伐,這樣的情況下,李二暴躁在所難免。
滅黑市這種事情,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哪怕冒著被興化坊百姓罵的風險,秦逸也要做完這一件事情。
這件事的好處也多,沒有了黑市,長安之中情報生意不就在自己手裡掌控著?
沒有了黑市,長安之中再也沒有了這一攤污泥的干擾,很多事情也就容易去做了。
更重要的是,黑市那一塊兒地,秦逸看上很久了。
什麼生意最賺錢?
自然是房地產!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從沒有改變過!
秦逸想到這裡,就笑出了聲音,「對了,齊平,許敬宗怎麼樣了?」
齊平一聽侯爺問起許敬宗,立馬咧開嘴笑了,「侯爺,那許敬宗現在很是悽慘,在長安之中賣字畫為生,結果還天天被巡防的官兵和地痞流氓掀攤,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對方還反悔,現在已經落魄的不成樣子了。」
「呵呵,我去見見他。」
千古陰人,千古奸臣,千古聰明人之中能排上號的,秦逸真動了招攬的心思。
這樣的人最難掌控,但只有掌控這樣的人,秦逸才會充滿了快樂。
憨厚老實的人多了,這天底下想要讓憨厚老實的人替你賣命,就給錢,給吃喝就行了。
可許敬宗這種以後能當宰相的,這種城府極深的人,想要讓他給你賣命,那是需要一點魄力的。
別人不敢有這樣的魄力,但秦逸不會怕什麼。
大不了你反了,我就殺了你。
許敬宗這種人,好處大於壞處,就算是招攬過來, 秦逸也不怕他帶走一些什麼,學到什麼。
大唐如今已經有了朝著新方向發展的趨勢,那些老古板們一個個都不敢創新,許敬宗這樣的人敢作敢為,和之後那個叫元載的宰相一樣,充滿了對自己人生掌控的欲望。
這樣的人,值得一試。
打定了這個主意,秦逸就穿著長衫,一頭鑽進了馬車裡。
齊平駕車,朝著長安,緩緩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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