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糧商雖然被馬周抓了一部分,但料想他們絕對不止一點後手,定然有主心骨之人還在操控糧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逸目光灼灼,看著蓋蘇文,「今夜,你找三家,砍下那管事的頭顱掛在門前。」
蓋蘇文一愣,「這……不好吧,侯爺,殺人這種事我瘸子當然義無反顧,只是那糧商如果不賣糧食,破罐子破摔,百姓豈不是更難受了。」
「呵呵,無妨,管事的死三個,所有人就都怕了,你高估了他們的膽量。」
蓋蘇文一愣,好像是,侯爺說的很有道理,這些人其實膽子沒有那麼大,面對驚嚇,可能就直接屈服了。
秦逸的想法很簡單,這些商人們都是為了錢,歷史上多少守財奴都怕死,但凡有個不怕死的,也被人殺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時候,藏著那麼多糧食,一天到晚還抬高糧價,這不是找死嗎?
蓋蘇文只是拿起自己的橫刀,就騎著馬去了長安方向,夜色緩緩降下,長安靜悄悄的。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蝗蟲大軍過境之後,長安的百姓也安靜了許多,似乎再也沒有心情在外面吃喝玩樂了。
而長安之外的郊區,通往藍田的道路上,官道兩側昏暗至極,兩個身影來回飄忽如同鬼魅一般在官道上疾馳。
如果有人在遠處看,就會以為他們在騎馬,只有馬兒才能跑這麼快。
但如果有人在他們跟前,就會發現,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在步行,只是他們腳下如同加了翅膀一般,輕飄飄的,一跳就是三五米以上的距離。
他們的身影剛剛從官道中段過去,背後的田壟上就出現了一個人頭,在昏暗的月色之下閃耀著難以置信的眼神。
「嘿嘿,果然這兩個傢伙來了,他們就不怕出事嗎?」
「不過也好,侯爺都說了要提親,這兩個夯貨還不動手,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說話的正是秦五十二,他摸了摸小平頭,然後繼續潛伏下去,偽裝的手段太好,有時候也是一種 痛苦,上一次在田壟跟前偽裝成地頭水渠跟前的草叢,就有個小孩兒冷不丁站在頭上撒尿,讓秦五十二一陣作嘔。
當然,回去之後,侯爺獎勵了他一貫錢,說這是訓練有素的結果,只有最厲害的偽裝,才能逃過人們的眼睛。
連好奇心如此之重的孩子都無法發現他的蹤跡,那麼證明這個偽裝極為成功。
秦五十二從懷裡套出一隻信鴿,隨後摸了摸鴿子的腦殼。
「辛苦你了。」
解開鴿子嘴上的套子,然後各自撲棱一下就飛了出去,遁入夜空,再也無法看到。
不把鴿子的嘴套住,可能藏的時候就會暴露,齊平先生說了,這兩個殺手和之前不良人那些可不一樣,下手極為狠毒,動輒不留活口,侯爺有令,家臣們命一定要省著點用,不能浪費,不要以為你死了就死了,培養一個人需要花費的銀錢已經超過了普通官員一年的開支了。
秦五十二自然記得很清楚,此時他緩緩俯下身子,繼續偽裝。
一路上,天煞和地煞絲毫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只是詭異的氛圍讓他二人總是有些毛骨悚然。
「不對啊,天煞,這地方按理說夜晚得有守田的人,難道我們的機關被人發現了?」
「呵呵,哪有那麼容易發現,我每日都在檢查,絲毫沒有人動咱們的東西。」
當然如果天煞知道那些被人動過的機關已經被秦逸家中的家臣恢復了位置,他怕不是要吐血。
「地煞,成敗就在明日了,那樂天侯秦逸提親也就提親罷了,在報紙上如此囂張,充滿了挑釁意味,這我們根本不能忍。」
「天煞,任務完成之後,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嗯?你是不是有心離開黑市!」天煞的聲音變得冷冰冰的。
地煞嘆息一聲,摸著臉上蒙著的黑布,「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而且,我們也算是主上跟前的得力助手了,可是我們呢,還不如一個影子。」
"呵呵,影子是什麼人,那可是高麗國的刺殺高手,來自朴家的猛人,雖然呢那傢伙在主上跟前極為受用,但並不代表主上就讓他好過了。"
「呵呵,天煞,你怕是不知道那朴家的人有多兇狠吧?」
「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的後人在長安黑市之中為奴,還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傢伙殺死,那肯定會找上門來。」
「無妨,朴家的人現在自顧不暇,高麗那邊聽說蓋蘇文造反,和蓋蘇文相關之人,早就被滿門抄斬了。」
兩個傢伙肆無忌憚聊天,一旁偽裝起來躲在石頭後面的秦二十就變得更加激動了。
原來那影子是高麗的人,難道劍法之中總是帶著一股子飄忽的味道。
當日侯爺一棍子就擊敗的人,怎麼可能算是厲害的人?
侯爺威武,呵呵,黑市影子算什麼東西!
秦二十覺得口乾舌燥,看著那二人開始安裝機括,記住了所有位置。
每一處土地上,所有的東西都在齊平的掌控之中,就等著明日朱毛和燕無痕在馬車裡偽裝成侯爺,經過這一番地獄吧。
到時候,如果那天煞和地煞不死心,出手,那就手到擒來了。
當然,這一點毋庸置疑,那可是大主顧動手,更何況,樂天侯秦逸的賞金如此之高,如果二人不確定好,怕是會引起麻煩。
此時的天煞和地煞搞定了所有的機關之後,打算直接在田間地頭睡覺,篝火點起,照亮了周圍的光線。
「天煞,如果有一天,黑市不要我們了,我們該怎麼辦?」
地煞這個問題正是被秦逸動搖了心思,先前秦逸那一聲聲逼問,讓他們知道了自己以後日子會不好過,這個時候,他們如何能安心?
在黑市之中不過是混個日子,混口飯吃,儘管刀光劍影,但黑市的黑,比起朝堂的黑,還是差很多。
黑市之中,雖然地位不高,但至少能吃肉,他們這樣的人,離開黑市,還能做什麼呢?
兩人面對著夜色,陷入了沉思。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