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蘇文衝出來,手裡拿著秦逸的令牌。
聲音如同怒吼的雄獅,「你們這些士兵,敢向侯爺動刀?」
剎那間,那些士兵一個個臉色劇變,跪在地上,刀劍散落一地。
「侯爺,我們不知道……」
「侯爺饒命!」
他們叫的悽慘,和往日魚肉鄉里的時候那種樣子完全相反,這一刻,他們和那些日子裡被他們欺辱的百姓一樣絕望。
那周圍的百姓此時更是一個個睜大眼睛,捂住嘴巴,不敢叫出聲來。
剛才蓋蘇文喊話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聽得極為清晰,「侯爺?」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大唐侯爺?」
「這麼年輕的侯爺啊!太厲害了!」
「魯寧這個惡霸終於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魯寧的士兵又不傻,看著魯寧的屍體,他們一個個就屈服了。
秦逸擺擺手,「你們記住,大唐的百姓是大唐的根基,你以為你們的軍餉,你們在軍中訓練吃穿用度是哪裡來的?」
「都是這些平頭老百姓一個個銅板湊起來的!」
「沒有這些百姓,你們什麼也不是!」
「現在,帶著魯寧的屍體回去,就葬在大營的跟前,所有人都要時時刻刻警醒,至於這其中發生的事情,我定然會向陛下稟告。」
那些士兵面對百姓一個個橫行霸道,但面對秦逸,則是屈服的如同小綿羊一般。
一個個大氣不敢喘,落荒而逃。
誰他麼敢冒充大唐侯爺?
就算是假的,就當不知道,以後不還有上峰可以去查麼?
他們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樣子引起了整個街道上所有百姓的歡呼聲。
秦逸此時淡淡一笑,「走!」
……
李二今天眼睛一直跳,他從早上醒來那一刻開始就心緒不寧,似乎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他不知道,但很明顯,馬周還沒有回來。
秦逸也似乎沒有消息。
正在他抽悶煙的時候,馬周回來了。
「怎麼樣?」
馬周去了陳倉縣,連秦逸都沒有見到,只知道一件事,魯寧死了。
他先是去了侯府,知道侯爺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隨後朝著那陳倉縣慢慢悠悠前行,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他分析了魯寧,又想了想侯爺的脾氣,結合齊平先生的話,他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
魯寧會死!
果然,在陳倉縣,他聽到了百姓們的歡呼之聲,剎那間,他知道大事不好,這件事必須要讓陛下提前知道,他並不是大小報告,而是要添油加醋一番,讓陛下意識到,這魯寧非死不可!
此時馬周戰戰兢兢,「陛下, 那魯寧折辱百姓,魚肉鄉里,惡行滿滿,侯爺,侯爺殺了他。」
李二蹭的一聲直接坐了起來。
「什麼?秦逸他敢!」
「朕的折衝都尉啊!」
李二說對魯寧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魯寧可是以前他的親兵,那可是替李二擋過刀子的。
李二心頭猛然間急躁了起來。
「召喚秦逸進宮,現在!馬上!」
馬周此時嘆息一聲,「陛下,臣沒有看到侯爺,只知道他殺了魯寧之後揚長而出,聽到百姓們歡呼之聲,詢問侯爺去向,百姓們一個個並不說。」
「那就去侯府等著!朕和你一起!」
馬周面露尷尬,此時他已經可以預感到,秦逸將會面臨什麼樣的狂風暴雨。
李二龍袍都不脫,直接出門,時不時還對身後的馬周說:「別想給他求情!朕今日必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侯爵是朕給的,朕想給就給,朕不想給了,就可以拿回來!」
馬周一言不發。
……
解決了陳倉縣的大麻煩,秦逸覺得機會來了,如果這個時候和李二進行一場交流,再好不過,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李二親自下令剿匪,那陳倉縣的土匪能有幾個,怎麼可能是折衝府士兵的對手,只是魯寧和魯寧的前任似乎並不想出兵而已。
而且最關鍵的是,劉仁軌還說了,魯寧曾經說過一句話,無利不起早,不夠十萬兩白銀,絕對不會出兵上山。
禍從口出,禍從貪起。
秦逸坐在侯府之中,吐著煙圈,王灼灼在一旁撒嬌。
「秦逸,你都兩天沒有理人家了。」
秦逸擺擺手,「別鬧好吧,過幾日就是大婚之日,你先消停消停。」
「不嘛!你是夫君,為什麼不理你自己的妻子,你這樣不對。」
秦逸嘆息一聲,小孩子才分對錯,大人只談利弊。
自己這個成熟的靈魂裡面,或許本質上就是一個成年人吧。
今日做的事情,怕是會引起李二的憤怒。
但是如今李二的憤怒,秦逸是覺得可以承受的。
摸了摸王灼灼的腦袋,安撫一番之後,秦逸走出侯府,來到了後山上,站在高處,蜀山書院已經有了雛形。
這個雛形極為重要,公輸木現在已經可以拄著拐杖行走了,但為了方便,劉若愚還是推著輪椅讓老公輸木坐在上面。
工地上,公輸木正在不斷的指揮施工,劉若愚在一旁則是一邊幫忙,一邊記錄那些重點和要點。
秦逸嘆息一聲,身後齊平似乎也感受到了秦逸的內心,「侯爺,您為何嘆息?」
「齊平先生,這個時代的人,似乎都被一張大網迷住了眼睛。」
「他們看不到大網外面的世界,看不到這個世界之上的一切。」
齊平聽不懂秦逸的話,但有一點他知道,聽不懂的時候,好好聽著就行。
「齊平先生,書山的建造需要加快,如今侯府又多了一批銀兩,你好好規劃一下,五月之前,書山要基本成型。」
如今是二月,秦逸話里的要求就是,三個月基本成型。
三個月,時間確實有些倉促。
這書山書院的建造工程可是一個巨大的項目,如果是朝堂興建的話,那麼定然會被彈劾,理由是大興土木。
這個工程不亞於阿房宮,也不亞於任何一座皇城宮殿。
侯爺這個要求,似乎有些緊張了。
「侯爺,時間有些緊張。」
「爭取完成,我覺得以公輸木先生的才智,或許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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