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今日去通知秦逸做好準備?」
周范立馬自告奮勇。{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王通擺擺手,拒絕了周范的想法,「你現在畫畫很累,還是多休息,做飯這些事情讓紙鳶去做就行。」
紙鳶,就是王灼灼的舅媽。
「送信的話,讓紙鳶吩咐下人送過去就好了。秦逸那孩子也不是什麼講究禮數的人,呵呵,都是好孩子啊。」
……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農田裡已經充滿了綠意,路邊的野草之上,一個個小小的花骨朵已經開始出現,大老遠的秦逸就看到了許許多多的蚊蟲在飛舞。
這時候,秦逸腦子裡響起了某個著名主持人那句經典的話:春天到了,萬物復甦,河邊的動物們也準備好交配繁殖了。
這個揮之不去的聲音讓秦逸莫名覺得整個春遊變得異常有趣。
秦逸春遊不是他自己春遊,而是帶著一群孩子們出去。
帶著學生郊遊,這是唐朝學子的傳統,哪怕是國子監也是如此。
藍田玉山方向,秦逸在前面走著,絲毫不覺得疲乏,身後的孩子們又蹦又跳,更是不知道什麼是累。
長孫沖和程處默一直在一旁研究怎麼把蝸牛活生生從殼裡挖出來。
李震和牛見虎則是坐在一旁的田埂上發呆。
「見虎,咱們來到學堂這幾日,都在田地里幹活,你說老師這麼安排是為什麼呢?」
牛見虎和牛進達性子完全相反,更像他的母親。
聽到李震的話,立馬就從路邊采了一朵剛剛冒出頭的野花,放在鼻子跟前一嗅。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父親說了,老師的想法我們不需要去猜測,因為我們根本就猜不到。」
牛進達教育孩子就跟程咬金的斧子一般,三板斧。
打罵,然後給甜棗。
牛見虎挺聰明的,可常年累月在這種家庭之中,承受一個大唐國公的高壓教育,那就叫一個慘。
好不容易能出來,自然放鬆無比,仿佛能看到到處都是美好的春光。
「你看那邊,有群人。」
順著牛見虎的手指方向,李震看到了一群女子,年紀不大,花枝招展,在小溪邊溪水嬉戲。
剎那間,少不更事的李震臉紅了。
程處默和長孫沖更是興奮的嗷嗷叫起來。
「老師,那邊有女子。」
秦逸臉一黑,怎麼,你們以為就你們看到了?
我難道就是瞎子嗎?
秦逸的身後,坐著王灼灼,看似柔弱的小手下手狠辣無比,為了不讓任何女人威脅到她的地位,王灼灼現在可是無所不用其極。
秦逸的身上青紅皂白一塊一塊的,就是最好的證據。
「想過去就去吧!」秦逸衝著牛見虎說道。
牛見虎如同興奮的公狼,朝著那些女子就沖了過去。
其他孩子自然也不甘示弱。
小河邊,一群女子正在玩耍,水花飛濺,笑聲如同黃鸝一般悅耳。
年輕女子的吸引力對於這些男孩子來說是致命的。
除了十歲以下的還沒有開始發育的那些男孩子,其他人都一股腦跑了過去,不由分說加入戰場。十歲以下的,自然也忍不住了,畢竟這個年紀的孩童喜歡玩水。
而劉若愚則是唯一一個沒有去玩水的,他小心翼翼推著公輸木,在一旁服侍著。
雖然他很嚮往那些女子,也很想過去和她們一起玩耍,畢竟少男少女哪個不懷春啊。
可他看了看秦逸,又看了看公輸木,還是決定不過去。
公輸木疑問:「呵呵,若愚,你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不如也過去玩耍?」
「不,我要陪老師一起看春光,吹春風。」
「女人,多得是,而老師,只有一個。」
公輸木這兩天因為李承乾三兄弟過於聰明,開始對劉若愚充滿了嫌棄,而這一刻,老頭子心裡充滿了溫暖。
是啊,天底下的聰明人哪有那麼多,自己有弟子傳承技藝就行了,公輸家的手藝不斷,那就意味著這世間就會銘記公輸家的功勞。
李承乾三兄弟是聰明,可那不是自己的。
就像一個成年男子,看著別人家美貌的妻子流口水,可他知道,別人的妻子再美好,也是別人的。
只有自己的妻子,才是自己的。
「好,今日正好閒來無事,我教你九連環!」
劉若愚一聽老師教東西,立馬就興奮了起來,「多謝老師。」
……
到了玉山之上,秦逸看著遠處的山林,感受著身邊划過的涼氣,慢慢陷入了沉思。
雲層的霧氣開始緩緩升起,陽光儘管已經刺破了厚厚的雲層,但在山上的地方,還是濕漉漉的。
看著變幻的雲層,秦逸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想起了那個時候的春天。
那時候的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想,從農村的小路上可以一直從東跑到西,從早晨跑到黑夜。
那時候,父母的呼喚是他最討厭的事情,每一次父親拿著 樹枝過來的時候,母親拿著掃把過來的時候,就是秦逸哀嚎痛苦和最為無奈的時候。
冷風猛地吹過,灌進了脖子裡,秦逸打了個哆嗦。
「侯爺,有人送過來一封信,是周府的管事。」
齊平悄聲提醒秦逸,這份信來自周范府上,似乎是到了侯府見不到秦逸,隨後找到了春遊的隊伍。
周府的事情和侯爺有關,應該是關於親事的,畢竟周范是王灼灼的舅舅。
秦逸打開信封,然後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看,王通還是著急了。」
信裡面,王通讓秦逸找個日子,也不用提親,直接辦婚禮。
至於俗世的禮節,王通一點也不想要,他只想看著自己的孫女和秦逸成婚。
這份氣魄,這份坦蕩和胸懷,大唐的封建禮教之下,不知道有幾個人敢衝破,敢說出這樣的話。
得到了爺爺的回覆,王灼灼回去的路上興奮了一路。
就差把秦逸脖子啃歪了,回到家裡之後,秦逸發現自己脖子上火辣辣的,對著銅鏡一看,全都是王灼灼的牙印。
女人啊,你怎麼這麼喜歡咬人啊。
難道你上輩子是嚙齒類動物?
……
朝堂上,李二怒不可遏。
「盧祖尚,你再說一遍!」
「陛下,臣不願前往嶺南。」
李二鬍子都翹起來了。
帝王一怒,怎麼可能輕饒盧祖尚。
「來人,送進天牢,明日斬首!」
李二是真的生氣了。
長孫無忌在一旁立馬就站了出來,「陛下, 不可啊,這盧祖尚乃是賢能之人,不可殺!」
杜如晦和房玄齡二人也跪地求情。
盧祖尚臉上露出笑意,「陛下,臣雖然先前答應了陛下前往交州任職,比起瀛州刺史而言,交州都督確實乃是升遷。」
「可臣患有舊疾,今年三十出頭,卻已經久病纏身,只怕嶺南那種煙瘴之地,臣活不過幾個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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