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灼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秦逸呢,則是直接坐起身來,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記住本站域名】
「陛下,你怎麼來了也也不說一聲?」
李二從一旁緩緩走出來,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看著秦逸,一雙虎目之中全都是算計。
「呵呵,秦逸,朕今日找你,你知道所為何事嗎?」
秦逸搖搖頭,「陛下,你就直接說罷,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李二感覺自己每一次聽秦逸說話血壓都會上升,這小子說話一方面太沖,另一方面絲毫不顧別人內心的感受,簡直就是天下最沒有品的侯爺了。
不過很快李二就意識到,自己似乎也是這樣,自己是皇帝啊,還需要顧及別人的臉面?
「咳咳,秦逸,話雖如此,但朕覺得吧,你還是先做點吃的。」
秦逸家裡的吃的種類極多,今日豬大腸也出現了,紅腸出現在李二面前的時候,李二不為所動。
但時不時聳動的喉頭已經出賣了李二的內心,這就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陛下,不如叫幾個皇子一起來吃東西吧。」
秦逸可沒有慈悲之心,幾個小傢伙過來之後,嘴裡的話一出現,那麼戶部尚書高亮的前途到此為止,能活命就是好事了。
雖然他知道這三個皇子可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大逆不道一定是坐實了的。
李二點點頭,已經開始動那大肘子了。
人在煩心的時候,有很多發泄途徑,秦逸算是看出來了,李二的發泄途徑就是吃東西。
在皇宮之中,御廚手裡面的手藝似乎已經滿足不了李二的胃口了。
那些個在秦逸家中學習了很久的宮女回去之後,一個個展現出來的廚藝,始終讓李二覺得不太地道。
在秦逸這裡,李二就像是一個脫掉了皇帝外衣的普通中年男人。
後世那些中年男人有的煩惱他也有。
後世中年男人的憂慮,李二也有。
不同的是,李二擔心的家庭問題,不是他一個人家庭的問題,而是整個天下的問題。
當了皇帝,尤其是封建時代的皇帝,整個天下就是他自己的家。
三個皇子很久才過來,李二已經吃飽喝足,臉上帶著一絲絲滿足的笑意。
「秦逸,朕現在有個難題啊。」
李二一邊擦手,一邊悶聲說道。
秦逸笑了笑,李二的問題無非就是朝堂上的一些問題,能糊弄過去。
如果讓秦逸去解決問題,比如黑市的問題,秦逸也不是不可以去解決。
「陛下,是哪方面的?」
「呵呵,還能是什麼,蝗蟲唄!」
李二起身,看著外面的天色,濛濛細雨落地,屋檐上的水珠滴答滴答,愁眉不展,面帶憂慮。
「陛下,我養的那些雞鴨鵝可以分擔一些,可蝗蟲畢竟是大範圍的災害,今年的大唐還是要寄希望於農戶們自己動起來啊。」
李二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秦逸培養出來的雞鴨鵝現在發放下去,那些官員們一個個都玩忽職守,不好好使用,都宰了吃喝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欽天監已經連續三次上奏,提醒李二及早制定政策,應對今年的蝗災。
「你說,那蝗蟲能吃嗎?」李二突然問道。
秦逸一口水噴了出去,蝗蟲這東西,吃不得。
如果能吃,自己還用得著開啟超級農舍?
超級農舍造價不低,效果雖好,但架不住華夏土地人口眾多,地域遼闊。
就算是連續一兩個月不間斷培養,也無法覆蓋所有農戶和百姓。
今年的蝗災造成的損失將會是巨大的,但能儘量減少都是不錯了。
李二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怎麼想起吃蝗蟲這茬了?
普通的雞鴨鵝都不敢吃的東西,人還敢吃?
那玩意兒有毒啊!
「怎麼?蝗蟲不能吃?」
「陛下,蝗蟲有毒。」秦逸嘆息一聲,「準確的說啊,蝗蟲的毒並不是自帶的,而是一種化學上的反應,這個我跟三位皇子都講過,不如讓他們給你說說。」
一旁正在大口吃喝的三個小傢伙立馬就正襟危坐,臉上的油膩都來不及擦乾淨,嘴裡嘟囔著,肉還沒有咽下去。
李承乾和李泰看向了李恪,畢竟他最喜歡化學。
「父皇,那蝗蟲是這樣的,單獨的蝗蟲呢,身體裡面是沒有毒素的,如果抓到,當然可以吃,雞鴨鵝可以吃,人吃了頂多噁心一陣。」
「可那些成群結隊的蝗蟲,身體裡有一種酶,一旦遇到危機,就會迅速在整個蝗蟲群之中傳播,所有的蝗蟲群裡面的個體,都會分泌一種毒素,人吃了,就會中毒,動物吃了,也會口吐白沫。」
李二皺眉,「那就是說不能吃了?」
這一點李恪回答不出來,一旁的李泰突然說道:「父皇,老師,有沒有辦法把那種毒素清除掉呢?」
李承乾最為穩重,此時緩緩附和道:「其實如果吃蝗蟲是無可奈何的辦法,那東西髒兮兮的,一看就噁心。那種酶產生的毒素才是關鍵呢。」
李二聽得一頭霧水,但他聽懂了結論,那就是成群的蝗蟲不能吃,想吃,得想辦法解決蝗蟲身體裡的毒素。
秦逸此時嘆息一聲,「陛下,如果你看過關於草原上的那些人的資料,就會發現,草原上每一年蝗災來臨的時候,以蝗蟲為食的那些動物,都不怎麼吃蝗蟲,比如百靈鳥。」
「要知道 ,那百靈鳥可是蝗蟲的天敵,怎麼可能放任蝗蟲群飛過而不要嘴邊的食物?」
「幾滴甘霖,人們可以受用,但是洪水來襲,人卻無福消受,蝗蟲和蝗災的道理也在於此。」
李二此時終於無法抑制心頭的壓抑了,蝗災出現的時間太膈應了,正好出現在大唐最有希望崛起的一年,這一年,秦逸培育的各種糧食和蔬菜都會在大唐廣泛種植,到了貞觀三年,大唐的百姓就再也不會缺少糧食蔬菜以及各種種子了,今年如此關鍵,卻面臨著巨大的蝗災。
身為君主,他確實著急。
「真就沒有辦法了?」
秦逸聳聳肩,這東西從古時候到後世,都是一個難題,唐朝的覆滅多少也和蝗災有點關係,誰能保證一定可以根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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