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準備好銀子了,這些人怎麼回事。
真就是見到官連錢都不敢要的嗎?
不過想想也是,大唐貞觀初年的朝堂,風起雲湧,那些商人地主巴不得巴結一兩個官員,保平安呢。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秦逸還是小心翼翼問道:「縣尊,這不好吧?」
程文進立馬吹鬍子瞪眼,「秦逸,你這小子不識好歹,本官如果不是看在土豆這東西珍貴的份上,哪裡會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真的是有辱斯文。」
「罷了,上次你家的好酒不錯,給我帶上幾壺,還有土豆也給我帶上幾個。」
秦逸笑了笑,「縣尊辛苦,楊二,好酒,好菜準備上。」
「不用了,今日過來就把這東西給你,哈哈,加把勁,大唐的百姓如果每家每戶都有土豆這種糧食,你我都會被無數人稱讚啊。」
「稱讚不重要,但這種感覺,本官很喜歡。」
拿著東西,騎著毛驢,程文進如同成果老一般悠哉悠哉離開了。
夕陽拉長了他的背影,看的秦逸有些無語。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程文進雖然不是什麼能吏,但至少,他想要成為一個好官,酸腐大儒成不了好官,這是必然的。
理論和實踐有差距的,哪個文人不想名垂青史,哪個縣令不想功蓋千秋。
這份人情,可能就是程文進心中的大唐盛世吧!
秦逸笑了笑,掂量著手中厚厚的地契,讓田二收好。
程文進對自己的稱呼從一開始的秦逸公子,到秦逸,到臭小子,改變很大。
入夜,蟬鳴已經消失,天氣轉涼,秋天的夜晚總是讓人有些難受,明月當空,正是菊花開放之時。
院落裡面幾朵菊花長勢極好,秦若雲養的小花怎麼看怎麼可愛。
「秦逸,我來了!」
一個豪邁的聲音夾雜著一種尖銳的激動。
說白了就是激動過頭了。
和琛大步流星,「秦逸,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你不知道,那酒有市無價啊,現在已經讓長安沸騰了。」
「你看這個,陛下親自賜予,玉液瓊漿!」
秦逸看著和琛手裡黃色的紙卷,上面還有一方大印,不由一愣。
「陛下怎麼會給你這個東西?」秦逸皺起眉頭。
不應該啊,如果說和掌柜的身份不一般,那麼說不定就是陛下身邊的人,即便如此,跟和琛有什麼關係?
「不管那麼多,反正陛下喝了都說好,藍田酒剛剛賣出去沒兩天,就有太監來宣旨,嘿嘿……」
「這是這幾天賺的錢,以後會更多,你這一份暫時有五千兩,你收好!」
暴利啊!
和琛身後兩個人放下銀子,就出去了。
和琛此時目光閃爍,「秦逸,你還有什麼法子嗎?」
果然是商人的孩子,雖然從小不經商,但那種貪婪的本性果然到了一定時期還會顯露出來。
「怎麼?你嫌少?」
「嘿嘿,也不是,咱們兩兄弟是吧,這光賣酒肯定賺的有限啊。」
秦逸搖搖頭,「你以為賣酒就這麼容易?放心吧,很快你的作坊就得擴大,然後就有人把你的釀酒法子搞走了。」
「那怕啥,咱們現在這藍田酒已經得到當今陛下的看重,那以後誰冒出來都得給老子滾開。」
和琛臭屁的很,不過他說的話在理。
這是一個王權至上的時代,皇帝都說好的東西,你們憑什麼對抗?
所有的商業秩序建立的前提是陛下允許!
現在大唐的藍田酒短短几天已經成了一種符號,這種符號讓世界各地來到長安做生意的人都驚嘆不已。
「你先擴大作坊吧,賺錢的法子我這很多,但並不意味著你現在能吃得消。」
秦逸一邊澆花,一邊淡淡說道:「飯一口一口吃,路一步一步走,山高路遠,咱們賺錢的日子多著呢。」
「那我要是一步登天呢?」和琛不服了。
「哈哈,那豈不是扯著蛋了!」
和琛走後,秦逸坐在院子裡,計算著家裡的銀兩。
家裡的銀錢現在已經有了九千六百二十兩,這還不算那些銅錢,四捨五入,也算是一個萬元戶了。
萬兩白銀,大唐富戶也不敢想。
一百畝地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畢竟這時候的一畝地二十兩,就相當於後世的五六萬塊,這還是往少了算的。
大米如今也不缺了,家裡面還有五六千斤,不算少了。
接下來,可能就是擴充一下自己的地盤了,有了土地,這一切都好說。
「若雲,你不是最喜歡數銀子嘛!這些都交給你了。」
楊二和田二最喜歡就是往庫房裡搬銀子,雖然有時候庫房裡的銀子會消失一部分,但他們也不敢問,畢竟公子做事,他們這種大老粗怎麼知道其中的深意呢?
反正銀子消失一些,很快就有新的回來,這難道不好嗎?
成了僕人,就會給家裡的主人著想,大唐的百姓還是比較淳樸的。
深夜,秦逸站在庫房裡,陷入了沉思。
「系統,兌換五千兩。」
「兌換中……兌換成功,地主積分+5000。」
秦逸看了看自己的積分榜,一共6280積分。
「打開商城!」
剎那間,腦海里出現了地主商城,這一次,秦逸要買的東西是種子。
「辣椒,玉米,黃瓜,茄子,花椒,西瓜,南瓜,紅薯、西藍花、香菇。」
一連買了十種種子,不是種子就是幼苗,剎那間,出現在了秦逸的身旁。
一百畝地,要搞就搞一把大的!
五千積分瞬間就花出去了,一時間,僅剩下1280積分。
明日,就是建造一個暖棚的時候了,這些種子雖然不多,但只需要經過七天的培育,就可以搞出來更多的種子。
……
連續幾天,馬周看著秦逸在一旁指揮著眾人搭建的巨大的棚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懵了。
「秦逸,這是何物?」
「這個啊,就是暖棚,冬日天氣寒冷,如果想吃其他季節的蔬菜,就需要藉助這樣的手段了。」
馬周陷入了沉思,這和他認為的世界觀是嚴重不符的。
冬天能種菜?
這事情他怎麼不知道呢?
馬周自以為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從小過的比別人苦,就多拿出點勁兒讀書。
但博聞強識如他,也從沒見過冬天可以種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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