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詆毀?秦逸,你就認了吧。【,無錯章節閱讀】」李二這是赤裸裸的勸降了,不想讓秦逸開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俗語,日鬼不讓鬼叫喚,儘管有些粗俗,但說得在理。
遇到這樣腹黑的李二,秦逸無奈聳聳肩。
你先蹦躂著吧,那些朝堂之中的大臣們也都先一個個蹦躂著吧,過不了幾天,你們一個個都得乖乖的聽話了。
袁天罡打量著秦逸,臉上極為驚訝,「十六歲的少年侯爵,前途無量。」
「國師年紀輕輕就是大唐的頂樑柱,未來不得封神立碑?」
面對李二,秦逸給面子也就罷了,你一個神棍,何須給你面子。
袁天罡一聽,臉上僵硬,這哪裡跟哪裡啊。
這個秦逸怎麼像是吃了火藥一般,一開口就衝著自己來。
「呵呵,不愧是樂天侯,說話也這麼奇特。」
「行了,國師近日也會經常來你家裡,到時候你們好好交流。」李二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就要離開。
……
所有人都睡著了之後,秦逸終於躺了下來,一看,已經是凌晨差不多三四點了,大唐的貴人們還真是喜歡忙碌,鬧騰到現在。
最鬧騰的就是那個李承乾了。
罷了罷了,誰讓人家是太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秦逸就起來了,揉著眼睛,做了一套自認為標準的廣播體操之後,緩緩的換上一套書生一樣的衣服,帶著身後的張雄以及屬下幾人,就緩緩出發了。
秦逸策馬奔騰,今日天氣極好,萬里無雲,乍一看還以為是春日到來了。
距離後世一千多年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出現氣候變暖的跡象,這個時候的天氣只是虛假的溫暖,過不了幾個時辰,就會立馬露出真面目。
原來賊老天自古以來都會騙人,說是小孩子的臉也不為過。
一路上,秦逸走馬觀花,好不自在,張雄幾人駕著馬車,拉著滿滿當當一車的貨物,跟在秦逸身後,也更加愉快。
時不時嘴裡還唱著一兩句秦逸教他們的歌:黃河的水呀水長流,妹妹你在心裡頭,一天不見你的面,黃河幹了水倒流……
後世的廣場舞歌曲節奏分明,秦逸看張雄這些軍中出來的軍卒無聊,就隨口教了幾句,完了,今天可不是相親,更不是提親,而是上門拜訪,在古代這就算是讓對方的親人看看,把把關的意思。
這時候張雄這些憨憨們大唱這首歌,這不是在嘲諷秦逸嗎?
罷了罷了,這麼好的天氣呢,不能辜負。
藍田這一片地方秦逸實在是熟悉不過了,程文進早就把藍田縣的地圖送到了秦逸家裡,這貨最近不知道幹嘛去了, 一天到晚也不過來坐坐。
心裡正琢磨著,秦逸看到了一片巨大的村落。
黃土高原,和大平原結合在一起的地方,就是有點不一樣。
前面三四十里路都還是平原,但是到了後面幾里路,瞬間就變了味道,這裡的一切都開始曲折起來。
黃土高原的地形地貌崎嶇之時,秦逸身下的馬兒也開始變得緩慢起來。
張雄幾人在後方行動也慢了下來,一刻鐘之後,遠方的路邊,一個不大不小的富戶宅院出現在了秦逸的視野中。
按照王灼灼的說法,這裡應該就是她姑姑的家裡了吧。
只是為什麼一定要在她姑姑家裡,而不是她自己家裡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就不見她提起父母呢?
周府,兩個大字潑墨一般,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可能是王通,也可能是王通的弟子們。
門口的台階上,一個女子身穿紅衣,歪著頭,兩隻手托著下巴,臉上愁眉不展,猛然間,聽到馬蹄聲和車子行駛的聲音,她抬起了腦袋。
「秦逸!」
王灼灼很明顯等了許久了,她肩膀上的灰塵是看得見的,如今的黃土高原上,風沙還比較肆虐,冬日的高原上寒風裡面時不時夾雜著土灰,出門一趟回來,總是會覺得嘴裡有什麼東西。
「我來了!」
「你怎麼不早點來啊!」
王灼灼不開心了,女人啊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人啊。
看到自己來了,一個勁兒興奮,臉上的得意都快要到了天上去,但嘴上依舊得理不饒人,數落著秦逸的時候,就要拉秦逸下馬。
「我家到你這多遠你又不是不知道啊,我第一次來,不知道路。」
秦逸笑了笑,下馬之後,王灼灼立馬就撅起嘴,「那行,原諒你了,今天姑姑嬸嬸什麼都在家呢,舅舅也在,你好好表現啊。」
王灼灼極為認真,看起來姑姑嬸嬸,舅舅一類的似乎就是她記憶中的長輩了。
「你父母呢?」
秦逸問完,就知道糟了。
只見王灼灼臉上露出一絲絲迷惘,「父母,我爺爺說我小時候他們就離開了這個世間。」
「額,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王灼灼此時淡淡一笑,「無妨,這些人都是我的父母,他們待我如親生女兒。」
難怪從小就叛逆無比,難怪一個女子這麼要強,原來如此。
突然秦逸想起了馬周,兩個人的命運之中或許有類似的經歷吧,只是王灼灼要幸福的多了。
「走吧,我們進去吧。」
王灼灼按住了要動身的秦逸, 「我先進去,然後讓他們來接你!」
秦逸臉上一愣,是啊,按照禮數確實得這樣。
張雄幾人在後面聽著二人的對話,一個個憋不住笑容。
唐朝的禮數這方面確實自己還不知道,丟人就丟人吧,反正沒什麼關係。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周府之中,不多時人聲喧囂,兩個婦人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男人,一個個探著頭朝著秦逸方向看了過來。
一看到秦逸的模樣,剎那間,三個人眼中就露出了驚喜。
秦逸淡淡一笑,這三個王灼灼的長輩似乎有點嚴肅了,怎麼一個個穿著這么正式。
「你就是秦逸吧!」
上來,一個婦人就拉住了秦逸的手,仰起頭,打量著秦逸。
「正是秦逸,您是?」
「我是灼灼的姑姑。」
另外一個婦人淡淡一笑,「我是灼灼的大嬸。」
不用說,那個男人就是王灼灼的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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