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太子的日子也不好過

  好在鞠智盛很清楚一字王與一字王也是有區別的。

  李元昌和李恪,一個背後站著太上皇,一個背後站著皇帝,孰輕孰重不言可預。

  更何況鞠智盛也沒覺得李恪的要求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正左右不會吃虧,跟誰做生意不是做呢,答應李恪說不定還能加深一下雙方的關係。

  李元昌這段日子也不怎麼好過,自從聽說李承乾與李恪鬧翻以後,哪怕他百分百確定自己有老頭子罩著,李老二不會真將他如何如何,可如果被人知道太子是被自己蠱惑的,回去封地閉門思過一段時間肯定無法避免。

  有一說一,李元昌現在真挺後悔的,他承認自己的確是嫉妒李老二那幾個兒子,畢竟大家起點都一樣,老子都是當皇帝的。

  可到底過氣的皇帝再怎麼也比不上在職的皇帝啊,李承乾是太子,混的比他李元昌好就算了,李泰人家是嫡出,比他強也能理解,但李恪是什麼鬼,憑什麼一個明顯無緣皇位的庶出皇子也過的比他好。

  每每想到李恪揮金如土的樣子,李元昌的心就像正在被無數螞蟻啃噬,於是在一次去東宮做客的時候酒後吐真言,把李小三好一頓數落。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無心之失卻被酒後的李承乾當真了。

  什麼?你說李承乾跟李恪關係好?

  不患寡而患不均了解一下!

  大家都是當兒子的,憑啥李小三可以揮霍無度,憑什麼李小三就可以住漂亮的大房子,憑什麼李小三可以想幹嘛就幹嘛,就連炸了太極殿都沒怎麼受罰,滿長安城想懟誰就懟誰,去趟高句麗殺人無數,懲罰僅僅是禁足三個月。

  這一切都是憑什麼!

  我李承乾還是嫡出的太子呢,可是跟李小三一比就跟垃圾箱裡撿來的差不多,每就靠著那麼一點點的俸祿過活,打賞個下人都要考慮好幾天,住的院子雜草叢生,別人住的房子窗子都換成玻璃的了,唯獨東宮還是在用窗紙。

  那些酸臭腐儒動不動就是一頓心靈雞湯,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心其體膚,扯淡呢,真要如此的話怎麼不見你們去睡天橋呢。

  李承乾可沒有什麼前世的宿慧,正處在叛逆期的他才不管什麼叫自污,他想的只有公平二字,他想要跟李小三一樣的自由,甚至要比李小三更加自由。

  只不過,這些話他一直都深深的藏在心裡,沒打算告訴任何人,要不是李元昌酒後失言,挑起他心中的那份不甘,估計他還會繼續隱藏下去。

  「怎麼樣,上次讓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有結果了沒有?」

  東宮,受不了等待的煎熬,李元昌忍不住前來打聽消息,剛一見面,就被急吼吼的李承乾拉到僻靜的地方。

  看著與自己年齡相差不多,臉上儘是猴急之色的侄子,李元昌喉結上下移動,四下看了看:「承乾,陛下那邊沒再問你什麼吧?」

  「問我什麼?」李承乾狐疑的打量著李元昌,片刻之後似有所悟道:「你是怕我把你給交待出去吧?放心,這件事情我自己扛下來了,就連母后問我,我都沒說,只說是那天酒後失言。」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李元昌鬆了口氣,倒不是他如此輕易的相信李承乾,而是這麼長時間李老二都沒來找他麻煩,從側面佐證了李承乾的話,簡單來說就是事實勝於雄辯。

  與此同時,李承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大驚小怪,隨後催促道:「快點說說,之前交待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李元昌回過神來,略顯興奮的說道:「成了,昨天晚上那個高昌王子派人送來消息,他答應了。」

  李承乾微微一愣:「這就答應了?」

  李元昌傲然一笑:「區區一個番邦小國的王子罷了,我堂堂漢王去找他那是給他面子,他怎麼敢不答應。」

  李承乾疑惑道:「前段時間你不是還說他磨磨唧唧,推三阻四?」

  「那不過是他想多要點好處罷了,撮而小國的王子,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什麼世面,我把生意份額多翻了一倍,這不,立馬就答應了。對了,承乾,你舅舅的煉鋼坊每年應該能擠出十萬斤鋼鐵吧,我可是答應對方每年二十萬斤鋼鐵,如果做不到可就丟了大人了。」

  李元昌有些緊張的看向李承乾,對方的答覆關係到他能夠從中賺取多少好處,做為聯絡人,他肯定不會給人白打工,該有的好處費那是一文都不能少。

  好在李承乾並未讓他失望:「這你就放心吧,別說二十萬斤,就算五十萬斤也沒有問題,重要的是那個什麼鞠智盛能不能出得起價錢。」

  李承乾的打算很簡單,既然老頭子處事不公,那就不要怪他這個當兒子的自謀出路,想辦法給自己搞錢了。

  反正他舅舅長孫無忌壟斷了大唐七成的鋼鐵產量,再加上生產工藝更新以後,大唐的鋼鐵產量大幅提高,搞出幾十萬斤鋼鐵根本不叫事。

  對,這就叫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至於說長孫家會不會給,李承乾篤定,只要自己的要求不太過份,肯定沒問題。

  畢竟他是未來的大唐一國之君,提前從舅舅家預支一些鋼鐵並不過份,大不了以後自己當了皇帝再補償回去好了。

  李承乾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為此甚至還特地派人將長孫沖叫了過來。

  雖然在這個時期找人進宮也許會再次惹怒老頭子,可沒辦法啊,誰讓他正在禁足呢。

  想到自己為了搞點錢,竟然需要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李承乾愈發嫉妒起李恪:「老三啊老三,這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俯首稱臣。」

  是的,就是俯首稱臣,李承乾雖然嫉妒李恪,可畢竟這麼多年兄弟感情放在那裡,直接弄死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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