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蜘蛛絲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在大唐救人了,反正自從李恪把它的左右推廣開以後,知道蜘蛛絲能止血的人是越來越多。閱讀
除此之外,用酒精消毒可就沒多少人知道了,儘管李恪一再要求軍方儘量多的採購酒精用來治療外傷,但軍方買回去的酒精大部分都流進了士兵的肚子,消毒什麼的根本沒人在乎。
首先小傷小患用不用酒精都一樣,傷口大了僅流血就能在極短的時間裡要了人的命,用酒精消毒什麼的乾脆就是笑話。
所以,當王若雨動作熟練的給戚柔柔止血清洗外傷的時候,薛萬徹等幾個大老爺們兒都跟二傻子似的一臉懵逼,尤其是尉遲敬德,聞著酒精的味道差點沒把口水流出來。
等王若雨將酒精往房間四處撒的時候,更是惋惜的連連跺腳。
與被王若雨照顧的無微不至的戚柔柔相比,黃臉漢子的遭遇簡直可以說是慘無人道,七八個醫官就那麼胡亂的把他往臨時拼起來的桌子上一丟,便拿著竹籤在他背上戳來戳去。
按照王若雨的要求,被手銃打傷的位置需要清理乾淨,被火燒到的地方要切掉,嵌入肉中的鐵砂要扣出來。
僅這一點就讓黃臉漢子疼的生不如死,感受著背上的肉被一點點切掉,簡直比凌遲還要刺激。
不過誰讓他得罪了蘇定方呢,這位可是軍方的紅人,突厥牙帳一戰百騎破萬敵,大唐軍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黃臉漢子不僅得罪了他,還想要殺他的女人,這能忍麼?
所以幾個醫官下手那是一個比一個狠,明明竹籤往裡捅一寸就能把鐵砂翻出來,我偏要往裡捅兩寸,明明傷口在左邊,我偏要往右邊一點捅。
什麼?你說我剛剛把清創的時候把好肉給割了?沒關係,我可以再重新割一刀。
黃臉漢子被整的痛不欲生,禁不住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最賤,趴在地上老老實實等死得了,幹嘛非要彰顯自己的存在,這不沒事找事兒麼。
近在咫尺的帳篷裡面,王若雨完成了給戚柔柔止血的工作,又用酒精洗了手,瞪了一眼依舊站在屋裡的大老爺們兒:「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出去!」
薛萬徹等人面面相覷,蘇定方覺得有些不是意思,小聲對王若雨說道:「若雨,兩位公爺也是關心柔柔,你看……」
王若雨翻了個白眼:「隨便,反正戚柔柔是你的人,你不介意的話,我沒意見!」
臥槽!
薛萬徹、尉遲敬德這才反應過來,舉起衣袖掩面而逃。
挺大老爺們兒,看人家小妾的身子算怎麼回事兒,傳出去還要不要活了。
尤其是尉遲敬德,家裡黑白兩位夫人,嗯……雙倍的快樂。
整個清創的過程乏善可陳,王若雨親自動手沒多大工夫就將戚柔柔的傷口處理完畢,幸運的是橫刀並不寬,所以戚柔柔的肩胛骨雖然被刺了個對穿,要害位置卻沒有受到傷害,除了失血過多其它問題並不大。
等到王若雨出來,蘇定方確定了戚柔柔沒事,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千恩萬謝,薛萬徹與尉遲敬德恭喜老蘇的同時,免不了對李恪身邊這位女俠另眼相看。
想到李恪,薛萬徹一拍巴掌:「對了,王姑娘不是一直在三郎身邊麼?這次回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殿下有口信要轉告你們,我是來送信的。」王若雨一邊用麻布擦手,一邊說道:「高句麗人已經確定了堅壁清野的計劃,從這裡開始三百里內所有的糧食等生活必須品一件都不會剩下。」
「嘶,高句麗人這一招夠狠的啊!」薛萬徹儘管早就從李恪的口中聽過到堅壁清野計劃,卻沒想到高句麗人真的有勇氣實施。
蘇定方在放下戚柔柔的事情之後,終於恢復了正常,皺眉想了想問道:「殿下需要我們如何配合?」
「佯攻,薛大人只需讓大軍擺出繼續進攻的姿態,其餘事情什麼都不用管。殿下現在已經取得了高句麗人充分的信任,我離開之前,乙支川已經修書,向高建武舉薦殿下為高句麗兵部侍郎。」
薛萬徹咂咂嘴,想吐槽偏又不知從何說起,尉遲敬德在邊上咕噥了一句:「這不是引狼入室嗎,乙支川那老小子是不是活夠了?」
話雖然有點難聽,但王若雨卻沒有反駁,顯然她跟尉遲敬德是一個意思。
蘇定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問:「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安排?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吧?」
王若雨深深看了他一眼:「蘇將軍,殿下對你的確另有安排,不過,這還要看你自己的意思,殿下說過,不強迫。」
尉遲敬德露出好奇的神色:「李小三要他做什麼?」
「假扮高句麗潰兵,有可能的話,儘量搜查泉蓋蘇文的動向。」
蘇定方瞬間就鬱悶了。
假扮潰兵是什麼鬼,難道要老子去搶高句麗的普通百姓,這也太沒名堂了吧!
想要拒絕,發現王若雨其實就是個傳話的,而且人家之前也說了,不想做的話可以不做,只要你不怕以後坐冷板凳就行。
事到如今,是個人都知道李恪對高句麗所圖非小,沒見尉遲敬德這樣的憨憨都賴在盧龍不走麼,如果真能擴地三百里,回去之後功勞絕對不會比百騎破萬敵來的小。
「好,我答應了,若雨,你回去告訴殿下,就說我蘇定方一定會按照計劃行事。」
「如此就好。」王若雨轉身看看屋裡正在沉睡的戚柔柔,見她呼吸均勻,便對薛萬徹等人提出告辭:「薛大人,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在此多留了。」
「嗯,你回去吧,見到三郎告訴他一聲,讓他放心,那些被控制起來的高句麗人絕對不會再打擾他。」
薛萬徹隱晦的暗示讓王若雨稍稍放下心來,對三人拱了拱手,騰身躍上屋頂,眨眼間消失不見。
蘇定方目送王若雨離開之後,對薛萬徹二人道了聲抱歉,閃身進屋照顧戚柔柔去了,獨留兩位國公站在院子裡傻乎乎的吹著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