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章節號錯了,沒編輯改不了,讀者老爺將就一下。閱讀)
薛萬徹擰著眉毛,一手托腮:「這些個東西……,你說有用它確實用處不小,可士兵到了高句麗戰場上,起到決定作用的並不是這些。」
李恪好奇道:「哦?那是什麼?」
他到底是沒有帶兵打過仗,對這個時代的許多東西都是道聽途說,比如馬掌和馬蹬,這兩樣東西大唐確實沒有,或者說有,卻沒正式推廣起來。
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要多聽取一些意見,有用則改之,無用則嘲諷。
薛萬徹神秘一笑,反而看向一旁的蘇定方:「小蘇,你來給三郎說說,在高句麗作戰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蘇定方好歹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乍被人叫一聲叫蘇,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人家薛萬徹有這個資格,別看兩人只差著七、八歲,可老薛當年跟蘇定方他爹稱兄道弟,按輩份蘇定方還得跟人家叫聲叔呢。
沒招,蘇定方黑著一張臉,悶聲悶氣道:「北方作戰最重要的是禦寒,前些次楊廣東征其實並不是打不下高句麗,而是因為這邊冬季漫長又過於寒冷,咱們的士兵一來無法在這樣的條件下作戰,二來非戰鬥減員太過嚴重,許多人睡下之後就再也起不來了。」
李恪邊聽邊點頭,正等著蘇定方接著說呢,結果卻沒動靜了。
「接著說啊,怎麼停了?」
「還有什麼可說的,只這一條還不夠你折騰的?」
薛萬徹一副看二愣子的表情:「三郎啊,不是姑丈充大輩說你,好歹你也是快二十歲的人了,平時多干點正經事兒,別一天到晚淨折騰些沒用的東西。
你說就這個馬掌、馬蹬,用得著你堂堂一個皇子親自出面?告訴咱老薛一聲,半個時辰之內給你搞的利利索索的,對不對。」
薛萬徹滔滔不絕的說著,李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蘇定方則是滿臉鄙夷。
說了這麼多都是扯蛋,中心思想還不是想在馬掌和馬蹬的事情上分一杯羹,多占點便宜,繞這麼大圈子不累麼?
傻瓜都知道,大唐騎兵與草原騎兵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從小生長的環境,畢竟那些草原人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就算給他們一匹光背馬也能騎著嗷嗷跑。
可大唐騎兵不行,條件好的或許小時候騎過幾天驢,條件差的當兵之前連馬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而馬蹬正好補全了大唐騎兵的短板,讓他們可以在馬背上解放雙手,將裝備與戰鬥技巧的優勢徹底發揮出來。
至於馬掌,戰場上地形複雜,脆弱的馬蹄如何經得起各種刀劍碎石的摧殘,往往一場戰鬥下來至少有一半的戰馬折損於馬蹄受傷,而在戰場上,受傷就等於死亡。
所以,馬蹬和馬掌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卻極大的提高了騎兵的戰力,上報朝庭絕對是大功一件,只是李恪要這樣的功勞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行吧,姑丈既然如此說,那馬蹬和馬掌的事情便由您老替我告知朝庭好了……。」
不等李恪把話說完,薛萬徹一拍大腿:「太好了,咱老薛就等你這句話呢!」
「哎,姑丈先別急著高興,咱們提前說好,功勞歸你可以,但遼東三萬越騎的馬掌、馬蹬必須全部交給我來打造,價格嘛……五百文一套。」
「啥?!」薛萬徹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個跟頭:「就這麼幾個破鐵環子,你要我五百文一套?你堂堂皇子,差那幾個錢?」
李恪撇嘴:「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積少成多我拿什麼敗家,敢情您老還真以為我爹有那麼多的家產拿給我敗?」
薛萬徹急了:「不是,那你也不能賣這麼貴啊!」
李恪抱著膀子,冷笑道:「貴是貴了點,不過,要是不貴的話,我憑什麼把如此大的功勞送給姑丈,難道我就差寫那百十個字?」
薛萬徹老糾結了,一套馬蹬加馬掌五百文,邊軍三萬越騎加起來就是一萬五千貫,這錢朝庭最多出一小部分,大頭還是要他來出。
不過想想朝庭接下來的封賞,還是重重一點頭:「好,五百文就五百文,不過三郎你既然拿了錢,這馬蹬和馬掌可就跟你沒關係了。」
李恪一張冷臉瞬間變的熱情無比:「無所謂,反正我要這功勞也沒啥大用,最多就是換個『殿下大才』之類的誇獎,遠不如賣給姑丈換點小錢實在。」
薛萬徹肉疼的咧了咧嘴,你特麼是花錢花大眼了吧,那可一萬五千貫,堆起來能把你壓死好幾十回呢。
蘇定方原本還在為那一聲『小蘇』糾結,這會兒看到薛萬徹吃癟,雖然沒笑出聲來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此時,第一馬匹的馬掌已經釘好了,那戰馬因為蹄子上多了四個鐵片,被解下來之後直接就順拐了,樣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這樣的馬肯定是騎不成的,必須先讓它先適應一下,其餘的那些大頭兵也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把自己戰馬的馬掌也都釘上。
李恪見狀只能再次把薛萬徹府上的管事叫來,讓他安排人從其餘的馬車上往下搬東西。
一件件碩大的包裹就這樣被丟下來,這些包裹與之前的馬掌和馬蹬不同,件件包的嚴嚴實實,從外面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薛萬徹等人見識了馬掌和馬蹬的神奇之後,不禁對那些大大的包裹充滿好奇,叫人提過來一件,巴巴對李恪問道:「三郎,這裡面又是什麼好東西?」
李恪嘿嘿一笑:「不瞞姑丈,這裡面還真是好東西,用處一點都不比馬掌和馬蹬來的差,甚至猶有過之。」
「真的假的!」
薛萬徹說著掏出刀來,三下五除二將包裹外面的封繩挑開,隨後便愣在原地:「衣服?你弄這麼多衣服幹什麼,款式看著還這麼怪異!」
「怪麼?穿上就不怪了。」
李恪笑呵呵的穿行於地上一個個碩大的包裹中間,時不時挑出幾個,最後又安排人將挑出來的包裹打開,露出時面清一色的黑色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