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是維護長安坊市安全的人,夜不收則是針對那些高手的人,不過他們非常神秘,外人知道不多,一出動定然是有大事發生。閱讀��尉遲寶林簡略的講了幾句。
「讓人害怕到是不至於,主要是他們很神秘,就我們見到那幾個,也只是明面上的人,真正動手的,全是帶著面具,據說外人都見不到他們真面目,所以殺了你也不知道是誰殺的。夜不收歸陛下掌控,誰又敢提報仇。」程懷默補充道。
「不過你別擔心,一般情況,見不到他們的,我在長安這麼久,也不過見到五次他們行動。」尉遲寶林伸出巴掌比劃著名寬慰道。
「嗯!夜不收不止是在長安有任務,全國各地都有行動的。」程懷默說道。
「哦。」
看得出來,兩人似乎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王牧也只得壓下好奇之心。
長安城是有宵禁的,宵禁一般是一更三點(八點四十左右)敲響暮鍾,宵禁開始,禁止出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鐘,宵禁結束,開禁通行。城市中要封鎖城門,禁止出入城市,大街小巷中設立上鎖關卡,不准通行,特別是坊市之間,更是不允許流竄。(一更天是7-9點,每更五分點。)
宵禁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防止盜賊。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夜晚是事故多發的時間。尤其是在物資匱乏的時代,餓肚子的人不少,總得找吃的吧?偷雞摸狗,半路打悶棍,入室搶劫的事情,就時有發生,所以巡街武侯的任務,其實非常重的,特別是長安這種人口眾多的城市。
平常百姓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幾乎沒有什麼夜生活,所以每到夜晚實行宵禁也還算容易。夜晚讓老百姓都呆在家裡,就會減少犯罪活動的發生,也算是統治者鞏固政權的一種方式。當然!一些特殊時期,宵禁會特別嚴格,平時就會放鬆很多。
像程懷默他們這種本身官二代,本坊市隨意走動,一般沒人管的,而且他們自身還是武侯,就更沒人管他們了。
「今晚就住你家了。」程懷默說道。
「好吧!條件簡陋,大家擠一擠!」王牧點點頭道。
夜不收有行動,讓他們心裡有顧慮,所以不願意再出去。能把自己護送回來,王牧心裡已經很感激了。
「尉遲兄你和程兄擠一擠,柱子你去把隔壁放東西那間收拾一下,今晚韋兄暫且將就一下。我睡書房就行。」王牧安排道。
宵禁剛開始不久,家裡又沒有下人,王牧自己去廚房,弄了一點現成的滷肉,又把燻肉香腸,煮了幾塊,將就煮燻肉的水,又燒了一盆青菜葉子湯。
「兄弟你真厲害!居然弄得一手好菜!」韋爽讚嘆道。
「怎麼?你不認為讀書人不應該弄這些嗎?」王牧好奇的問道。
「呸!讀書人,裝模作樣的夠多了!某才不想活那麼累!」韋爽不屑的說道。
「哈哈!今天我才發現,韋大郎你挺和我胃口的。」程懷默朗笑道。
「大郎?不是三郎嗎?我以為你排第三?」王牧驚奇的問道。
「是排第三,不過前面的死得早,所以叫我大郎也不錯。」韋爽咽下嘴裡的香腸解釋道。
「嗯!拼命三郎比拼命大郎好聽!來大郎,喝口藥,不!喝口湯!」王牧點點頭,惡作劇的給韋爽舀了一勺子菜湯。雖然韋爽他們不知道王牧心裡那點惡趣味,但這並不妨礙他給自己找點樂子。
「謝謝,謝謝!這種圍在一起吃飯的感覺真爽。」韋爽急忙道謝,連連點頭道。
「嘿嘿!我也這麼覺得!」尉遲寶林贊同道。
五個都是年輕人,相互之間,沒有代溝,吃起東西來也隨意了許多,幾人毫不客氣,各自吃著自己喜歡的東西。
「舒服!比起兄弟你這裡的菜,外面那些酒樓,做的就像狗屎!」喝下碗裡的湯,韋爽摸著肚子感嘆。
「滾蛋!老子還在吃呢!」程懷默沒好氣的說道。
「這胡凳也舒服!兄弟你這是哪裡買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韋爽問道。剛來的時候,還有點拘束,吃完飯他就徹底放開了。這裡摸摸,那裡看看的。
別人到自己家裡來,會非常好奇這些新東西,王牧並不感到奇怪,最近也習慣了回答各種問題。
「請人做的!」王牧懶洋洋的回答。
「請誰做的?我也去請。」韋爽急忙問道。
「他們沒空!還在幫我修酒樓!」
「兄弟!把你那些人,暫借一些給我吧?」程懷默說道。
「泰大叔他們沒空!酒樓還忙著呢!」
「我家有木匠,和你換工行了吧!兩個換一個。」程懷默伸出兩根粗手指說道。
「哼!你那些木匠,能和泰大叔他們相比嗎?」王牧不屑的說道。
「還別說,泰大叔這些人,確實厲害,這手藝沒得說。」尉遲寶林點點頭贊同。
「那是你們不知道泰大叔他們的來歷,要不然就不會感覺奇怪了。」靠在椅背上,王牧懶洋洋的說道。三五個朋友,吃著飯,吹著牛,當然是最好的享受。
「哦!泰大叔他們還有來歷?啥來歷?」程懷默好奇的問道。
「一葉遮目,不見泰山,你們知道是誰最先說的,又是什麼意思嗎?」王牧問道。
「這麼見到的東西,意思當然都知道,不過誰最先說的,這就不清楚了。」韋爽搖搖頭道。
「這是公輸班說的!泰家先祖,是公輸班的弟子之一,據說因為他老實本分,不愛說話,所以在弟子中都沒有存在感,學了三年,手藝都得不到公輸班的認同,覺得他沒有天分,不適合這一行,就把他趕回去了。
後來過去了不少年,有一天公輸班路過一個村子,在村里投宿,發現這個村子,家家戶戶的家居,都非常結實,又帶著精美,手藝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好奇詢問,到底是誰做的?
村裡的人告訴他,這是村裡的人,名叫泰山,是和公輸班學的手藝。
公輸班聽了,這才回憶起來,自己確實教過這麼一個徒弟,不由感嘆一聲:「我真是一葉遮目,不見泰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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