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也進了房間,他立即拿著一張椅子,守在窗口。閱讀
程咬金守在門口,對於衝來的黑衣人,揮拳就打,他很快也奪了一把橫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守在那裡。
李世民站在屋子中間,其他人把他圍成一團,王牧和魏徵,一左一右的守在窗邊。這也算屋子唯一的破曉,為了採光性,開得有些大。
「魏公!用這個!」王牧把椅子遞給了魏徵。
「你拿著把!」魏徵捏著拳頭說道。
「我有這個!」王牧放下椅子,迅速脫下衣服,提在手上。
「滾!」王牧偷眼見到,程咬金一聲爆喝,一腳踢出,一個黑衣人直接被踢飛,撞到對面牆壁上面,傳出「嘭!」的一聲響。
這時候黑衣人也發現的窗子,揮舞著刀就想要跳進來。
王牧想都沒想,提著衣服就抽了過去。裹成一團的衣服,還是有些力度,一下子就把黑衣人抽倒,沒有衝進來。
不過黑衣人很多,另外有人又撲了上來。
好在還有魏徵,這老頭比起王牧還要冷靜,提著椅子就砸了過去,一個黑衣人頓時捂著腦袋後退。
王牧已經沒有多餘的想法,雖然心裡非常緊張,不過他還是記得不停的揮動衣服,以免黑衣人衝進來。
雙方隔著窗子,就在那裡械鬥。
「讓開!」王牧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下意識的就像旁邊一躲。
一片黑影閃過,王牧定睛一看,原來是長孫無忌和房玄齡,推著診室的單人床,把窗子封住了大半,一個正不要命往裡爬的黑衣人,正好被撞翻。
現在可沒有壓縮板那些垃圾東西,全是實木做的家具,沒有別的優點,紮實那是肯定的,厚實的單人床,一時半會,刀都刺不穿。
暫時沒有危險,王牧鬆一口氣,冷靜一些之後,急忙上前去推醫生坐的那張桌子。
隨著一陣刺耳的「嘎吱」聲,又是一張桌子頂在窗口。
眾人在後面死死的推著,免得被黑衣人推翻。
大門口程咬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暫時安全,眾人這才長處一口氣。要知道這裡可是長安,雖然李世民微服出行,但是只要抵擋一會,自然會有救兵前來。
救兵出現得比預料中更快!一大群人從黑衣人身後殺了出來。
「這是百姓!」透過縫隙看著外面,李世民驚訝的問道。
「恭喜陛下深得民心,長安城百姓自發救駕。」王圭一臉喜色,躬身行禮道。
「咳咳!那是安邑坊護衛的人員!」王牧乾咳兩聲說道。
李世民正露出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同時還有拍馬屁失敗的王圭,臉上笑容頓時尷尬起來。
李世民瞪了王牧一眼道:「護衛人員,還不是大唐百姓。」
王牧有心為這些傷殘士卒正名,肅然說道:「陛下!這些護衛都是曾經為大唐東征西戰,受傷殘疾退下來的府兵。」
李世民神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看著王牧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他們不是有撫恤金嗎?為何沒有回鄉?」
「陛下!他們已經傷殘,回家也是拖累,所以都把錢帶回去,自己留在長安討生活,許多人甚至在行乞。」王牧解釋道。
「是朕對不起他們啊!」李世民虎目含淚感嘆道。
「陛下!他們並沒有任何埋怨。」王牧輕聲說道。
「嗯!都是好漢子!」看著舉著棍子與黑衣人戰鬥的護衛,李世民動容的說道。
都是軍中士卒退下來的,雖然手裡的木棍,也非常有章法,排成一排,拿棍當槍使,很快就擊倒了不少黑衣人。
而他們又有人撿起地上的橫刀,把倒地的黑衣人斬殺。
「殺!」獨臂任敏,一聲大喝,身邊的護衛齊刷刷的上前一步,長棍猛的刺出。
「噗!」幾個黑衣人頓時口吐鮮血倒下。
「殺!」又是一聲大喝,有了橫刀的護衛,再次整齊的揮刀。
鮮血狂飆!黑衣人頓時被砍翻數人。
遠處一個帶面具的黑衣人,捏著拳頭,死死的看著這一切,氣得身體發抖。
他算到了一切,包括外面的援兵,都安排了人攔截,但就是沒想到坊市內,會多出一股力量。
雖然行事略微倉促,沒有在外面街道上堵住李世民,但是在他想來,上千人圍殺,即便有幾個猛將,也難以護住李世民多久。
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安邑坊那些像百姓一樣的殘疾,會是府兵,不但反應迅速,第一時間吹了哨子,而且戰鬥力很強,在他們身後插了一刀,讓他們顧此失彼。
主要是黑衣人是埋伏在坊市之中,有很多人都是穿著百姓的衣服,突然發動,是從不同的地方衝出來的,沒有結成陣勢,打起來威力大減。
「為什麼!為什麼李世民那麼好的運氣!」面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
「陛下可安好!」尉遲恭的聲音傳來,隨後渾身是血的出現在門口,他身後是幾十個提著刀的護衛。
這些護衛正是守護孫思邈等人的,他們得知有人刺殺李世民,立即組隊前來,配合著尉遲恭,把醫院裡面的刺客絞殺了,手裡的武器也換成了刀。
「敬德!帶人殺出去!一個不留!」李世民臉色鐵青的大喝道。
「末將遵旨!」尉遲恭一聲大喝,提著刀大踏步的向著醫院外面壩子殺去。
醫院大廳,段志玄正帶著一些玄甲軍苦苦支撐,有了尉遲恭這才鬆一口氣。隨即他勃然大怒。
沒有發現刺客,本來就是他的失職,這下只有把怒火發泄到黑衣人身上,才能儘量將功補過。尉遲恭的出現,這意味著李世民暫時安全,他也就可以放開手腳廝殺了。
段志玄,尉遲恭,兩員大將,提著刀在黑衣人當中橫衝直闖,手下沒有一合之敵。單單只是他們兩人,就把刺客攪動得天翻地覆。
有些刺客見勢不妙,就想逃遁,只不過安邑坊的護衛,都是統一的服裝,很容易就和刺客區分開了,所以他們幾乎是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