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又不做官!錢干不乾淨都沒事!」韋爽聳聳肩道。閱讀
「嗯,你來看我的規劃圖!」王牧指著自己辛苦一夜的成果說道。
「你這是要動大半個坊市啊!需要多少錢啊?」韋爽聽了王牧的講解之後,驚訝的問道。
「估摸著還差二十萬貫吧!這筆錢至少得用大半年才能還你。」王牧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多少!二十萬貫!」韋爽眼睛大睜,驚呼一聲,隨後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哪裡來那麼多錢!」
說過之後,韋爽苦笑道:「王兄,雖然我們這些人,被稱為萬貫家財,不過那只是一種說法,二十萬貫當然能拿出來,不過那得變賣家產。」
「變賣家產到是不至於,韋家應該有瓷器,石礦,磚瓦這些產業吧?」王牧問道。
「有!這些都有!」韋爽得意的回答。
「厲害!不愧是韋家!」王牧讚嘆道。
「你是要我家提供這些材料?」韋爽問道。
「不錯!但是價格上必須要比市場低,不然朝堂查問,為何只用韋家的,我才有理由。」王牧說道。
「沒問題!比市場價格低三成!這樣總行了吧!」韋爽打了一個響指道。
「大氣!不過我可先說好,這帳只能後面再結!開始我是不會給錢的。」王牧提醒道。
「好的,當然沒問題!你想啥時候結都行!」韋爽坐下說道。
「那行!四天後你安排一個人,我列出需要用的東西。」
「行!」
「王小子,老夫來了!還不快來迎接!」院裡響起程咬金破鑼一般的嗓音。
韋爽聞之臉色一變,王牧也不由苦笑,兩人急忙迎了出去。
「程叔叔!(見過宿國公)!」
「韋家小子?」程咬金看了一眼韋爽問道
「是的!」
「嗯!去玩吧!」程咬金像敷衍小孩一樣揮揮手道。
韋爽知道他這是在趕人,恭敬的施禮道:「小子告退!」
韋爽說完對王牧眨眨眼睛,就離開了院子。
「拿去!」韋爽一走,程咬金從衣袖中拿出一卷東西,丟給王牧。
穿著官服,不用說也是剛從宮裡出來,王牧手忙腳亂的接住問道:「這是什麼?」
「聖旨!」程咬金說道。
「聖旨!」王牧驚訝不已,隨即看向手裡這卷東西,他沒想到,自己接到第一份正式聖旨,來得如此隨意。
這是一卷黃色的紙質東西,確實和以前影視中見到的差不多,有兩根軸,寬度三十公分左右;不過展開以後就不一樣了,王牧發現長度很長,自己拿著居然無法完全展開,收攏一些,找到開頭,發現也不是什麼奉天承運之類的,而是兩個大字:門下:……
「好字!」王牧忍不住讚嘆了一句,只見聖旨上面的字,點點入桃,撇撇似刀,雖然王牧自己還寫不好毛筆字,但是前身記憶猶存,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聖旨被他慢慢的向後看,直到最後一個硃筆赦字,才收了起來。
「一份聖旨而已,你就激動成這樣?你不是說不喜歡做官嗎?」程咬金用看土鱉的眼神鄙視道。
「我只是好奇聖旨是啥樣子的而已。」王牧癟癟嘴道。
確實是好奇聖旨,至於裡面內容,不說也罷。
「程叔叔,這掌判監事丞,是個啥官?」王牧問道。
「就是匠作監丞,從六品下,陛下對你真不錯!」程咬金大大咧咧坐下說道。
對於三品四品一下的官職,說起來他真沒啥感覺,主要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只不過聽到六品,王牧還是很高興的,這至少比縣令大了不是。
「這校書郎是幹嘛的?屬於幾品?」王牧湊上前又問道。
「九品!弘文館校書郎,對你來說,就是一個閒職,主要是陛下擔心讓你擔任匠作監丞,以後被人說起,以為你只是一個匠人。」程咬金給他講解道。
王牧明白了,這匠作監丞就是讓他方便修醫院用的,而校書郎則是一個文職,相當於文職兼任匠作監丞。
一個散官,一個臨時工,王牧聽了頓時沒了興致。
「小子,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是老夫來送聖旨?」程咬金笑眯眯的問道。
「小子不知道,我還以為程叔你久了未見小子,心裡想念呢!」王牧搖搖頭說道。
「呸!老夫會想念你。這是陛下特意讓老夫來指點你的。」程咬金啐了一口道。
看著地上的口水,王牧眉頭微微一皺,他最煩這種隨地吐痰的,看得心裡膩歪,反胃得很。只能把目光移開,讓自己不看,不想,急忙去問問題。
「請程叔叔賜教。」
見王牧態度恭敬,程咬金滿意的應了一聲,喝口水開始解釋道:「嗯,陛下讓老夫去請秦二哥,給你舉行冠禮,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小子不知。」王牧搖搖頭道。
「這兩年秦二哥閉門謝客,一直在家休養,外面多有傳言,說秦二哥這是被陛下忌諱,所以閒置。陛下這次讓他露面,也是有針對外界謠言的意思;另外嘛,秦二哥身體不好,偏偏秦懷道才六歲,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秦家缺人照拂,讓秦二哥給你舉行冠禮,也是陛下在安他的心。」
「不對啊!你和翼國公關係就那麼好,怎麼還用得著我來照拂?」王牧不解的問道。
「那是將來!將來懂嗎!難道你覺得自己活不過老夫?而且一點小事,難道也要老夫出面!」程咬金大聲說道。
躲開程咬金噴出的口水,王牧點點頭道:「小子明白了。」
別小看了這舉行冠禮的人選,王牧沒有長輩,這意味著秦瓊就成了王牧的長輩,而且是一榮俱榮的那種,可以說李世民是用這種辦法,讓王牧和秦瓊綁在一塊。至於為何要程咬金去請,當然是要這老貨幫著秦瓊分析利弊。
這是李世民釋放給秦瓊的善意,就是說,這小子我很看重,但是把他弄到你秦家一起,那么叔寶你該放心了,朕不會動你!反正大致上意思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