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咬金來了酒樓,還跟著其他人,並且叫自己過去見他,頓時猜測到來人是誰。閱讀
去見李世民那頭喜怒無常的龍,他其實不太願意的,尤其是這個點,總覺得沒啥好事,不過拒絕是沒法拒絕的,只能收拾一下,給尉遲柔她們說了一聲,就牽著馬出了家門。
有馬騎之後,王牧就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交通工具,不像馬車那樣抖得人屁股疼,迎風疾馳,頗有一種騎摩托的感覺,尤其是夏天,勁風撲面,非常涼爽。
可惜長安只能慢行,馬匹踏著街道上的青石,發出清脆的蹄踏之聲,小跑著向酒樓而去。
中午人聲鼎沸的酒樓,變得幽靜起來,見到東家前來,酒樓工作人員自然十分熱情,把馬匹低給服務員,讓他們餵點清水,問清楚程咬金他們的位置,王牧上了三樓。
「草民見過陛下。」
「免禮!坐吧。」李世民淡淡的擺手道。
「謝陛下。」
「見過岳父,程叔叔。」
「哼!」
程咬金咧嘴一笑,尉遲恭卻是陰沉著臉冷哼一聲。
「不知陛下相招,有何吩咐?」王牧帶著一絲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再次對李世民拱手問道。
「小子你在記恨朕罷了你的官職?」李世民問道。
王牧一愣,微微搖頭問道:「陛下緣何有此一問?莫非是草民做錯了什麼?」
「既然不記恨朕,為何自稱草民?」李世民問道。
「以前是不知陛下身份,有些放肆,陛下不怪罪,小子已經感激不盡,豈敢再如此無禮。」王牧解釋道。
李世民臉上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微微點頭,隨後嘆息一聲道:「說來朕還真是虧欠於你,無論是精鹽煤炭,還是羊毛,羽毛衣服,甚至這醫學院與軍事學院的意見,就是給你一個爵位也不為過。
只是有些功勞,還不宜讓外人得知,所以只能暫時委屈你了。」
李世民的話,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做出了姿態,而且言辭誠懇,或許這就是做領導的藝術,反正王牧是很感動的。
「為國效力,並非只是官員的職責,小子生為大唐子民,受帝國庇護也是有義務的,陛下不用為此耿耿於懷。
而且小子也明白,地位越高,所顧慮地方越多,又怎麼會心生怨恨呢。」王牧誠懇的說道。
李世民聞言,笑得很開心,看向王牧的眼神,帶著一絲讚賞,高興的說道:「如果都像你一樣想法,朕又何愁大唐不興盛。」
「陛下過獎了,大唐能有今日盛世景象,都是你帶領朝堂諸公,拼死打下來,矜矜業業治理出來的,小子為生活在貞觀之治這個時代,而感到自豪。」王牧一臉誠懇的說道。
當然!這話是半真半假,確實他很滿意貞觀這個時代,也敬佩眼前這個打造大唐盛世的皇帝,只不過真要說打江山,有八成得靠李淵。
但是李世民喜歡聽啊!王牧提到貞觀盛世,簡直就是撓到他的癢處,心裡說不出的舒坦。
「哈哈!你比這兩老貨,會說話多了。」李世民大笑道。
這話可沒法接,王牧含蓄的笑了笑。
「阿牧!你已經定親,以朕看來,不如提前舉行冠禮,你和叔寶認識,聽說對他較為崇拜,我給你請他主持如何?」李世民笑容一收,略微沉默後說道。
王牧不解其義,但是見到程咬金和尉遲恭都面露震驚的看向李世民,頓時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李世民的計較。不過這事對自己也沒有壞處,所以王牧驚喜的施禮說道:「多謝陛下。」
「嗯,今日叫你來,其實有一件事,是想你幫朕分憂的。」李世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陛下儘管吩咐就是,只要小子力能所及,絕不推辭。」王牧沒有遲疑,恭敬的回答。
「還是醫院一事,你覺得應該修在哪裡為好?又應該修建成什麼樣子?朕看了幾條建議,總覺得有些不妥,思來想去,此事還是非你莫屬啊。」李世民解釋道。
「醫院當然要建在一個交通方便的地方,不然真有急病,連馬車都進不去,豈不是成了笑話。至於大小嘛,當然是不能太小,怎麼的,也得有兩三個酒樓般大小。
長安大,人又多,第一家醫院只是試點,以後還得建第二家,第三家,所以小子的建議,第一家醫院得考慮將來的布局,和以後的醫院位置進行匹配,最好是能兼顧更多的人。」王牧想了想回答道。
「聽你這麼一說,朕就覺得開朗多了,這第一家醫院,就由你來幫著住持修建如何?」李世民擊掌讚嘆道。
「陛下的話,小子自當遵從,只是怕做不好,耽誤了朝廷大事。」王牧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這事非你不可,就這麼定了,明日朕讓欽天監挑選動土的良成吉日,你儘快選定地點,然後估算一下大致上需要的錢,朝廷會撥款的。」李世民決定道。
找王牧修建,其實他也是迫不得已,精通營造的高手,匠作監自然大有人在,不過醫院是新的項目,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來修。有人提議就修一個大一點的藥店,有人提議按照太醫署那樣修建。
爭執不下,幾份建議拿到李世民面前,他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包括一開始選定住持修建的官員,也沒有一個詳細規劃。只是努力的保證一定完成任務云云。
見識過王牧對於醫院規劃的規劃書,再來看這些官員上的奏摺,李世民就忍不住皺眉頭。一個是滿滿的乾貨,一個是充斥著假大空,全篇九成都在做保證,表態度,只有一成是說了正事。
李世民都這樣說了,王牧還能說什麼,只能回答道:「既然陛下您放心,小子一定全力以赴。」
「這還差不多,對了!這一個月躲在城外幹什麼?」李世民問道。
「以臣看,這小子多半是帶著小媳婦跑到城外隱居,想要早點帶娃!」程咬金一副我看穿了一切,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