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很生氣,昨夜女兒負氣離開,最後發現居然出了家門,這還得了,居然離家出走,不是擔心大張旗鼓尋找,會影響名聲,早就殺到王家了,這一大早人沒回來,只是送了一封信。
王牧信中到是客氣,只是問候了岳父岳母,說尉遲柔在他家,不用擔心云云。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本來王牧沒有其他意思,尉遲恭卻覺得有些刺激到他,怒氣沖沖的撕了信件,大喊著走了就別回來。
王牧並不知道尉遲恭在家發火,他在給尉遲柔布置閨房,前廳沙發茶几,書桌;屏風隔斷,後面衣櫃,床,化妝桌,正好韋爽送的布和銅鏡,也布置進去,除了房子是舊的,整個房間,翻然一新!
尉遲柔快樂的麻雀,不斷在屋裡進進出出,搬動東西,鼻尖一顆晶瑩的汗珠流下。大眼睛一直充滿了笑意。
中午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頗有一種恭賀喬遷之喜的感覺。
下午的時候,王牧開始看書,齊民要術必須得看,他讓王玄策謄寫,自己看,雖然啃著難受,他還是拿出充斥高考的精神,來看竹簡上的字,一邊看,還一邊做筆記。
尉遲柔其實是一個安靜的性子,她在適應王牧這裡的生活,廚房,後院,都在她觀察的範圍,幫王牧送茶水,磨墨,都做得非常開心,自然!
自己被禁足,出門是不可能出門的,因此許多事情都只能交給其他人。柱子上午需要去秦瓊家裡,所以尉遲柔主動幫忙,要王牧把事情交給他。
既然尉遲柔願意接手事情,王牧也樂得如此,他可沒有覺得大家閨秀,就不能拋頭露面的概念。
香水製作的事情就教給了尉遲柔,王牧沒有想到,尉遲柔在這方面,居然非常有天賦。她的嗅覺非常敏銳,能分辯香味之中,細微的區別。
一套造型誇張的盔甲,是尉遲柔最喜歡的禮物,參雜了銅的盔甲,帶著著淡淡的金黃色,最嚇人的就是那把大刀。和漫畫上的差不多,刀柄在刀刃之後,中間是空的,整個刀刃就長一米五,當然!刀柄長度也差不多。
雖然用著不太順手,尉遲柔還是每天都練著。
「你還是用自己順手的武器吧,這刀平時看看就行了。」王牧馬步不收,笑著說道。
「哼!你別小看我!任何武器,拿來我都能用。」尉遲柔略微傲嬌的說道。
和王牧相處了幾天,她也習慣了王牧隨意說話的方式,沒了剛來的拘謹。
王牧這才想起,據說尉遲柔十八班武器,樣樣精通。
王牧收起馬步,尉遲柔立即放下刀,上前幫他揉腿。一雙白嫩的小手在腿上抓拿,讓王牧大感吃不消,好在衣褲寬大,到不至於出醜,只是每次需要靜坐一會,不然就得挺著槍四處走。
「你想學武嗎?我可以教你。」尉遲柔溫和的問道。
「我…當然想。」本想拒絕,不過想到可以和尉遲柔近距離接觸,他又一口答應下來。
「你想學什麼?」尉遲柔興奮的問道。
她覺得自己有些笨,除了下力氣,啥忙都幫不上,能教王牧,一身所學,終於能排上用場了。
「我還是練拳吧。」王牧眨眨眼說道。
當然要練拳腳,不然怎麼手把手的教,刀劍無眼,又笨重,學來幹什麼?他又沒想過上戰場。
「拳腳!」尉遲柔有些傻眼,武器沒有問題,拳腳這玩意,她好像也不怎麼會啊。
「是啊!你不會嗎?」王牧好奇的問道。
「會!當然會。」尉遲柔很肯定的說道。
「阿牧不懂拳腳,我應該能教他。」尉遲柔心裡想道。
想了想尉遲柔還真想到了辦法,那就是教王牧步伐,至於拳腳,這也好辦,教他發力就是,最多也就是手上沒有武器而已。
王牧悲劇的發現,手把手教的機會並不多,尉遲柔教他如何發力,但是步伐就是用一根棍子攻他,讓他躲避。
「我把速度放慢,你就能躲開,習慣之後,再多的人圍攻都不怕。」尉遲柔解說道。
尉遲柔或許是練武的天才,教人卻未必,王牧可以說吃夠了苦頭,一根棍子,總是點到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慢一點。」尉遲柔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剛開始就認慫吧?自己約的,含著淚也得打完。
等王牧腿上再次挨了一棍倒下,他再也不想起來,躺在地上不斷喘氣。
「我已經很輕了。」尉遲柔小聲的說道。
「我知道,沒有關係,是我身體太弱了。」王牧溫和的笑道。
「我給你擦藥。」尉遲柔一個公主抱,把王牧從地上抱起,就向屋裡走去。
「羞恥!太羞恥了!自己居然被女人這樣抱!」王牧哭笑不得,只得把臉埋進一片柔軟之中。
「哈哈哈!」關上房門,能聽到外面傳來那群不良之人,哄堂大笑的聲音。
尉遲柔臉紅耳赤的放下王牧,她只覺得胸口發麻,那裡被一股熱氣吹得身體發軟,堅持著才走進屋裡的。
突然一松,王牧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
「我…我給你擦藥。」尉遲柔紅著臉說道。隨後她拿了一個碗,接了半碗藥酒。
這是王牧找人配的方子,按照尉遲柔說的,效果不錯。
王牧脫掉上衣,露出光膀子,這讓尉遲柔更加羞澀,不過見到王牧身上的淤青,她又自責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太用力了。」尉遲柔一邊說,一邊把藥酒擦到王牧身上。
「嘶!」王牧倒吸一口氣。
藥酒到是不痛,畢竟沒有破皮,只是淤青被揉,才酸痛難忍。好在藥酒的清爽,加上白嫩小手揉著,又讓他覺得非常舒適。
「冰肌玉骨,莫非這就是冰肌玉骨。」王牧心裡暗自感嘆道。
尉遲柔的小手,在這個夏天,居然有些冰冰涼。王牧驚訝的伸手摸向她的手臂。
果然如此!王牧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原來尉遲柔胳膊上的肌膚,同樣冰冰涼的,又不像冰塊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