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尉遲恭的大腦袋,一點也不想落後的出現在了窗口。不過兩人同時一愣!
「敬德,那是你兒子寶林吧?怎麼出家了?」程咬金指指下邊只有巴掌寬頭髮掛在臉上,頭頂青皮可見的青年問道。
「逆子!」尉遲恭咬咬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好在他知道皇帝在這裡,不適合抽人,而且他也以為尉遲寶林這是想要出家,擔心他反對,這才自作主張先剃髮。
「沒事!孩子還小,回去抽一頓就好。」程咬金寬慰道。
聽到尉遲寶林出家,所有人都湊到了窗口。
尉遲寶林記住了王牧那句,平頭銀髮白披風,一生都在征戰中。所以他在背後掛了一件披風,猶如狼群之中的二哈,別人一眼就能分辯出來,畢竟這個天氣,穿一件都熱,掛披風的,獨一無二。
「看著不像要出家啊!挺有趣…」長孫無忌的話,沒有說完,就咽了回去,自己親外甥出現在隊伍中間,雖然身穿緊身黑衣,猶如護衛一般挎著長劍,不過那相同的髮型,又被簇擁在中間,從上面看下去還是非常醒目。偷偷打量了一下李世民,果然見他面色如水。
「要遭!」長孫無忌心裡暗道。
下面的人,很快被樓上一群長輩分辯出來。樓上氣氛頓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有人氣得臉色鐵青,猶如尉遲恭,有人心懷忐忑,那是程咬金和長孫無忌,因為下面有他們的兒子和外甥,關鍵這些人攪和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結黨營私?李世民肯定不會相信,是他們指使,但是攪和在一起,這難道不是坑爹。
「你想拉攏人手,也不用如此著急,做得又這麼明顯吧。」長孫無忌心裡暗道想道。
太子是他親外甥,越王同樣是,在心裡雖然支持太子,但也絕對不會反對越王,只不過不會表露出來,但是被皇帝看見,這個事情就可大可小了,畢竟皇帝最忌諱的,就是結黨營私。
「呵呵呵!看看這群小傢伙,到底弄什麼花樣出來!」李世民面無表情,笑得人心裡有些發毛。
下方李泰他們一群,正好坐在二樓他們對面,一舉一動,都能清晰的看見。
「諸位愛卿也不用拘禮,讓人上歌舞吧!」李世民轉過頭吩咐道。
他們在屏風後面,前方歌舞到也不會影響他們聊天。當然!都是王公大臣,還不至於像樓下一下摟摟抱抱,他們是真的聽歌舞彈奏。而且這裡是自己地盤,李世民並不擔心消息泄露。
……………
「說來青雲樓的生意,和王公子也有一定關係呢。」一個女子走到程懷默身邊,笑著說道。
「王公子不要介意,水仙並沒有其他意思,確實有不少人是聽了公子的故事,慕名而來。」
「棋語姑娘不用擔心,在下沒有那么小氣。」王牧笑著說道。
王牧讓王玄策和李泰坐到一起,柱子也在他們旁邊,另外就是尉遲寶慶和尉遲環,他們幾個小的,沒有給他們安排女子,連酒都沒有,這是早就說好的。
「多謝公子體諒!奴家敬公子一杯。」棋語端起酒杯說道。
「請!」王牧跟著一飲而盡,對於這種比啤酒度數高一些,但是口感更純的米酒,其實王牧也很喜歡,比起高度酒更喜歡,因為他並不太愛喝白酒。
「公子,你們身上帶了什麼香包嗎?怎麼香味如此濃郁?」棋語好奇的問道。
這話王牧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說實話,幾個騷包的傢伙,下馬車之前,給自己摸了香水吧!沒有噴頭,或是擔心香味不夠,下手都有些重,摸得不少,走過去那真是香風一陣。王牧選擇坐到窗口,就是因為味道太雜,又太濃了。
「一種香水,以後會在長安賣的。柱子,去馬車上把香水拿一瓶來,就拿他車上的。」王牧斟酌了一下,指著程懷默說道。
他突然想起,青樓才是給香水打GG的好地方啊!而且她們有錢,消費能力足夠,所以拿一瓶來做誘餌似乎不錯。
家裡如今只有薄荷與梔子花兩種,這梔子花還是因為小青山村有一大片野生的,被王牧發現,請人採集的。
薄荷提神醒腦,當然不適合青樓,所以王牧讓柱子去拿的是梔子花味。
王玄策很聰明,看到棋語的時候,他就把隨身攜帶的捲軸,遞給了王牧。
「棋語姑娘,多謝你送的顏料,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副畫算是謝禮。」王牧順手遞給了棋語。
「多謝公子。」棋語眼中帶著欣喜,雙手接過,盈盈一禮。
隨著他們上樓,青雲樓再次變得熱鬧起來,絲竹管弦之聲,再次充斥樓里。
王牧看得直搖頭,他實在無法苟同,如此單調的娛樂,就拿樓下來說吧!有人彈奏琵琶,過一會又換人彈古琴,雖然確實動聽,不過客人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身邊姑娘身上。
當然,也有姑娘在客人面前,翩翩起舞,頗有一種夜場的感覺,不過那氣氛差遠了。
「公子似乎不太滿意。」棋語見王牧搖頭,不由好奇的問道。
「沒有,只是不太喜歡嘈雜。」王牧笑著說道。
確實,聽音樂當然需要安靜,偏偏浪蕩子眾多,紈絝子弟放蕩不羈的在追逐著姑娘,不時響起尖叫和狂浪的笑聲。
「嗯,奴家也不甚喜歡,不過青樓就是這樣,總不能要求客人都玩文雅的遊戲吧!」棋語微微點頭說道。
「嗯!這樣也挺好的,頗有魏晉之風。」看著對面一個衣服敞開,露出巴掌大護胸毛的男子,蒙著眼追逐兩個女子,王牧就有一種看電影的既視感。
順著王牧的目光看過去,棋語有些大惑不解,暗自猜測,難道他喜歡這種調調。
程懷默他們也差不多,各自帶著一個女子,站在二樓護欄邊上,一手摺扇,一手酒杯,對著樓下高聲闊談,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不得不說,他們今天就是青雲樓最靚的仔!大部分人都無法忽略他們,總是不經意的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