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的國民生產總值是要高於大唐。
但是這個錢,不是高句麗的錢。
大部分流入到了如意超市的手裡,一部分是在商賈的手裡,稅收、吃拿卡要的雖然撈了不少銀子,但是這些,流入到國庫里的只有一千多萬兩銀子。
其他的都會被各貴族、被高句麗皇室給拿走了。
面對高句麗王的砍價,武珝只是笑了笑,輕聲說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因為這些都是大唐淘汰下來的東西,我也只是賺你一個成本價。」
「你要是不想要,那就算了。」
武珝伸手往外一指:「請吧。」
高句麗王忙搖頭,他忽然一愣,看向武珝:「不知武姑娘能否和大唐說一聲,下國高句麗想要大唐出手,幫助我們平亂。」
他緊了緊手掌。
如果大唐願意出手,幫助高句麗平亂的話,那麼他都不用從高句麗的國庫里拿銀子買裝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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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珝輕聲說道:「我只不過是一名商賈罷了,你若是有什麼事,儘管去大唐使館就是了,和我說這些沒用。」
高句麗王點點頭,他沉默了一小會,輕聲收到:「武姑娘,還請讓我考慮一下,再決定是否購買這些武器。」
武珝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高句麗王離開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大唐使館。
大唐使臣的態度,就要比武珝好出來太多,至少表面上,還是會做出來恭敬的樣子。
見了高句麗王,作揖行禮,而後開口問道:「不知高句麗王有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模樣。」
高句麗王清了清嗓子,輕聲說道:「我高句麗境內紛亂,有商賈反叛之事,不知上國使臣可否知道?」
大唐使臣點頭:「在邸報上看到,有一些了解。」
高句麗王作揖,恭敬說道:「下國高句麗王想請上國大唐出手,替我高句麗平亂。」
替高句麗平亂?
大唐使臣面上神色不變,心裡卻是冷笑。
高句麗人還真是和扶桑人是一個德行,這種事也能夠如此張口的?
大唐又不需要向任何一個國家示威,為什麼要去做這種,拼了性命幫別人擦屁股的事,而且這個高句麗王又究竟是怎麼,能這麼堂而皇之地提出來的。
大唐使臣搖了搖頭:「我大唐雖然願意幫助高句麗,但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高句麗王一愣。
有心無力?
嗯?
大唐怎麼會有心無力的。
以大唐現在的兵力,橫掃這些作亂反叛的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大唐使臣開口,笑眯眯地說道:「首先,這是你高句麗國自己的事,並非是遭受外國入侵,而是自己國家的百姓對你們表達了不滿。」
「我大唐已立下規矩,不再插手他國內政,我們尊重任何一個國家的主權。」
「其次,我大唐現在討伐不臣之國扶桑,我們陛下都遠征扶桑,著實是沒有這個能力再去幫高句麗了。」
高句麗王咬了咬牙:「可是,那群商賈有如意超市的支持?」
大唐使臣挑了挑眉:「哦?」
如果這件事背後有楚王殿下推波助瀾,那自己這個時候出手把這位高句麗王抓住,送到如意超市給武夫人,會不會是大功一件?
這麼想著,他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高句麗王沒注意到大唐使臣臉上的變化,輕聲說道:「我方才是從武姑娘那邊過來,她說如意超市正在處理大唐淘汰的武器裝備。」
「我希望大唐方面,能夠禁止如意超市將武器裝備出售給那些商賈,只能出售給我們高句麗朝廷。」
大唐使臣愣了一下,問道:「武夫人也是願意將我們淘汰的武器裝備出售給你們?」
高句麗王點了點頭。
大唐使臣稍微有些失望,看來自己心裡的那個打算是不可能了。
他頓了一下,輕聲說道:「這件事,是正常的商業貿易,如意兵工廠出售大唐淘汰的武器裝備,是得到了大唐朝廷的認可。」
「我們無權干涉一名遵守大唐律法的商行的正常商業活動。」
高句麗王咬了咬牙。
大唐使臣朝外一揮手:「請吧。」
又吃了一個閉門羹,高句麗王深吸一口氣,還想再說一些什麼,但是大唐使臣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讓他再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
很顯然,無論他再說什麼,這位大唐使臣也不會將自己的話轉述給大唐朝廷。
說不定,這就是大唐朝廷早早就吩咐下來的。
大唐是指望不上了。
那就只能指望自己了?
高句麗王重新坐上馬車,開始重新往如意超市去。
買武器裝備的銀子,是真的沒有辦法避免,看來這次要好好大出血一次了。
高句麗王從沒有覺得,高句麗的軍隊不會是那些商賈軍伍的對手,只是那些武器裝備會稍微有些棘手罷了。
一些商賈集結起來的雜牌軍,能有什麼戰力?
平壤城,一家報社裡。
幾名高句麗人惶恐不安的坐在一樓大廳里。
桌子上煮著熱湯,還有幾碟從大唐購買來的泡菜。
「真不會有官差過來緝拿我們?」一個人似乎有些坐不住,時不時地探頭看出去,生怕下一秒高句麗的觀察就會出現在他們的門前。
另外一個人,幾口酒下肚,臉色發紅:「甭管這些,來,喝酒。」
「要是被抓了,那就吃一頓好的。」
「要是沒被抓,那這就是慶功宴,你想那些有的沒的做甚?」
報社的社長,是一名老人,他慢條斯理的夾了一筷子大唐產的泡茶,輕聲說道:「年輕人就是耐不住性子,我們背後有武姑娘……」
一個人打斷他的話:「我聽主家的人說,現在她是武夫人了。」
報社社長瞥了他一眼,繼續說了下去:「我們背後有武夫人,高句麗再怎麼有膽子,也不敢動武姑娘的東西。」
「你們想想,上一個想打武姑娘主意的人,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這話,的確安了不少人的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小跑著進來,手裡還拿著一疊厚厚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