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基看著自己的女兒,伸手接過蓮子羹,有些詫異:「嗯?為什麼這麼說。」
這顆明珠,是鄭仁基這輩子最驕傲的一件事。
鄭麗琬。
他的這個女兒,天生聰穎。
雖比他兄長,晚讀書幾年,但論智慧卻要長她兄長一大截,只是可惜生了個女兒身,不能入朝為官。
否則以她的才能,要不了幾年,就能出人頭地。
鄭麗琬在一旁乖巧戰好,皺起眉頭:「那位楚王殿下,定非尋常人……若只是商賈之輩,又豈會開異姓王這個口子。」
鄭麗琬的話,讓鄭仁基皺起眉頭。
鄭麗琬又繼續說道:「父親,異姓王最容易亂世,李氏這才剛剛坐穩天下,哪怕楚王殿下有這般的聖人功績,封個國公。」
「若是想封王,封一個郡王也是可以的。」
「但偏偏,李氏沒有壓著,直接給封了一個王爺,還是楚王……僅在當今天子的秦王之下,父親就沒有考慮過嗎?」
鄭仁基嘆了口氣:「可這是家族中的命令……」
鄭麗琬搖了搖頭:「父親只是一個六品官,連早朝都入不了,又哪能對一個王爺的事指手畫腳,不是嗎?」
鄭仁基抬頭看著自己的閨女。
她眼中的狡黠神色,是如星星一般的耀眼。
他瞬間就明白自己女兒的意思。
什麼都不去做。
任其自然……
自己家族要是想對付楚王,那就讓他們去對付,自己不出聲,專心做好自己水部少卿,處理好水部公務便是。
不參與進去,就不會出錯。
鄭仁基嘆了口氣:「好囡囡,父親知道了。」
鄭麗琬不再說話,乖巧退下去。
只是出門的時候,眼裡在思索。
楚王殿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聽說只是商賈,竟然能成為大唐的楚王,竟然能讓自己的家族,想要對他出手,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個人……
可惜那超市擁擠的很。
她不喜歡拋頭露面,更不要說在外面排那麼久的隊伍。
不能親眼見一次那位楚王殿下,還真是可惜了……
林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位姑娘惦記上。
現在正趴在後屋的床上,打著哈欠。
長樂公主和城陽公主,這兩個小妖精,也在他魚豆腐加自熱米飯的攻勢下勸說回去。
今天算是他的幸運日。
四個那麼大的鋪子,只用了八百兩銀子就給撿到手裡,比他想像中的預算,要少了好幾倍!
他甚至能來幾發高級抽獎。
林深眯著眼,打開系統面板。
他現在手裡的銀子不多,只有二十萬兩不到。
上次六發高級抽獎,大部分都還是不能販賣的東西,讓他心裡有些滴血……
工商農業這個大類,至少在自己不能月入百萬之前,是不會去碰的了。
百貨商品類!
林深摩拳擦掌,盯上這個大類。
一萬兩銀子投進去。
自然是高級抽獎!
這是目前對他來說,性價比最高的一種抽獎方式。
「叮,恭喜宿主解鎖普通物品:格子本、桌球、打火機油、耗油擠壓嘴,解鎖高級物品:薯片(口味任選)。」
看到這一發抽獎。
林深有點沉默下去。
該不會是今天能撞見那四個白撿的鋪子,已經用光了他的好運?
這抽的都是什麼東西。
打火機油肯定不能拿出去賣,現在超市里賣的是火柴,打火機油根本就沒有發揮的空間,不過這是一種助燃的好材料。
姑且留著,說不定能有什麼用處。
桌球……
是一個好東西,可以擴展一下日後的娛樂生活。
但現在沒那個精力去推廣一項運動,也得留在商城裡。
格子本倒是一個不錯的東西。
可以考慮以後拿出來賣。
至於這個耗油擠壓嘴……
林深無力吐槽。
他要這個東西有何用!
只有薯片,能夠安慰一下林深了。
隨手從系統商城裡掏出一包黃瓜味的薯片,林深又來第二發抽獎。
「叮,恭喜宿主解鎖普通物品:牛奶巧克力、眼鏡架、指甲油、解鎖高級物品:鎢絲燈泡、預調酒(口味任選)。」
第一枚薯片都沒來得及吞下去。
抽中的這些東西,讓林深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名為「馬賽克」的狀態中。
牛奶巧克力還有預調酒,都還好理解。
但是眼鏡架、指甲油,還有鎢絲燈泡都是些什麼玩意。
只給眼鏡架,不給鏡片,這玩意能賣的出去?
現在又沒有電力,給鎢絲燈泡有什麼用啊!
當玻璃工藝品去賣嗎?
還有那個指甲油……
這是讓林深最無力吐槽的一個東西。
在後世,指甲油的市場很大。
但這裡是大唐……
黑髮黑眼,是大唐人最驕傲的色彩。
這種把指甲塗得五顏六色的東西,並不會被大唐人接納。
說不定他今天把這些東西,在超市上架。
明天禮部那群老頭子,就敢在朝堂上參他一本,說他堂堂楚王殿下,發瘋了!拿出這麼不著四六的東西出來。
林深重重嘆口氣。
關閉系統面板。
能有三個上架的貨品還算不錯,在他的預期之內。
只是今天不適合抽獎了……
他得冷靜冷靜,找一個合適的黃道吉日,再來抽一波試試。
反正市場都還沒有飽和。
拋出這三樣東西來,也正好合適。
薯片的價格,和魚豆腐一樣,都是一錢一包。
牛奶巧克力這種東西……
林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它定價在兩錢一包上。
至於預調酒。
這是一種低度數、口味又好的配製酒。
比白酒的口感要好出太多。
雖然酒鬼可能會更喜歡白酒一些,但對於那些讀書人,還有女性來說,這種預調酒顯然會更受他們青睞。
這下林深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定價在二兩銀子一瓶上。
酒這種東西……
當然要定價高一點,才有格調。
才能賣的出去。
與此同時,皇城裡。
李世民聽著長樂公主複述著林深對他說的話,若有所思起來。
對呀!
這位楚王可是出身墨、農兩家,對治國應該也有一些想法,自己光顧著他能拿出來這些珍奇異寶,都忘了他的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