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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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仁貴在一旁目不斜視。

  心裡倒是羨慕的很。

  他也想像林深這樣,家裡養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林深安撫好三位公主,領著薛仁貴走到側室。

  這件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

  只有兩把椅子,和一張沙盤。

  沙盤上的地形是林深私兵駐紮山頭的地形,他倒是想要做一張長安輿圖的地形,但是剛把這個想法和工部的人一說。

  那些人就哭著、求著讓林深不要害他們。

  一個個三十四歲的大老爺們,哭的和個娘們似的……

  林深沒挨過他們,最後只弄了這樣的一個沙盤。

  看到沙盤。

  薛仁貴的眼睛,瞬間就泛起光亮。

  「你既然說你在兵法上頗有天賦,那麼我們就來一場演武吧。」林深笑著看著薛仁貴,伸手一指沙盤。

  「你若是能勝我,我便收你為徒。」

  聽到這番話,薛仁貴精神起來,轉過頭看著林深:「真的?」

  林深點頭:「當然,本王一諾千金。」

  「你我各取五千兵馬,以這個山頭為界,各用手段,來爭奪這個山頭,你看如何?」

  薛仁貴滿口應下來:「沒問題!」

  他信心滿滿。

  演武這種事,他在田埂旁不知道做過多少次,早就醇熟於心。

  半個時辰後。

  薛仁貴一臉慘白的看著沙盤,他手中代表兵卒的旗子,只剩下一隻,在山腳下,被林深的棋子團團包圍起來。

  全軍覆沒。

  這個結局讓他有些沒有想到。

  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林深。

  他全軍覆沒,可是林深手裡的棋子,僅僅只折損了一個,這代表著,林深僅僅損失了一百個兵卒。

  薛仁貴很是清楚。

  林深絕對是讓著自己了。

  如果這是一場真實的戰爭,那麼自己給林深造成的損失,根本就不可能到一百個人,甚至可能連十位數都不會有。

  林深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拔掉薛仁貴僅剩的那隻兵旗,冷冷的看著他。

  薛仁貴一咬牙,惡狠狠說道:「我不服,再來!」

  林深點點頭,重新布置好兵旗。

  這一次,甚至都沒有再用半個時間,薛仁貴手上的兵旗,再次全軍覆沒,而這一次,他甚至沒能打下來林深的哪怕一根兵旗。

  林深默默收拾好,開口輕聲問道:「還來嗎?」

  薛仁貴咬了咬牙,點點頭:「來!」

  第三回的時間更短。

  薛仁貴小臉煞白,看著沙盤,冷汗涔涔的就落了下來。

  口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勝過林深,也依舊沒能打下來林深手上哪怕一根兵旗。

  全軍覆沒,對面幾乎無損。

  這個結果,讓薛仁貴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學了這麼多年兵書,不敢說天下無敵,也有自信自己是天下一流的用兵高手。

  結果在林深手裡,竟然這麼的不堪一擊?

  輸,薛仁貴並不怕。

  但是輸的這麼悽慘,連給對方一點打擊都沒做到……

  甚至連自己怎麼輸的,在這三場演武中,薛仁貴都沒能研究個明白,這讓他整個人的認知,都在這一瞬間崩塌。

  林深笑意盈盈,看著薛仁貴,輕聲說道:「還來嗎?」

  薛仁貴麻木的搖了搖頭。

  林深把手中的兵旗擱置在一旁。

  他剛才欺負,啊呸,教訓薛仁貴的手段,簡單概括下來,就是十六個字。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深得游擊戰的精髓。

  以薛仁貴現在的手段,還應付不了這十六字真言。

  往往在前期,他就因為游擊戰,損失不少兵力,等到林深能形成碾壓之後,林深就會斂收起游擊戰術,轉而將薛仁貴的兵卒包圍起來,正面碾壓……

  林深看著薛仁貴,淺淺笑了一聲。

  這三場演武,差不多把這個少年人的心性給打磨的差不多了。

  總是那麼傲氣,可不是好事。

  薛仁貴並非是那種受不起挫折的人,不一會,他就緩了過來,站起身朝著林深拱了拱手,失魂落魄的說道:「多謝楚王殿下賜教,是學生唐突了……」

  「學生回去之後,定當苦讀……」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深打斷:「這就準備回去了?」

  薛仁貴苦笑著說道:「學生又沒贏過楚王殿下,不回去難道還死皮賴臉留在這裡嗎?」

  林深搖搖頭,輕聲說道:「你話不假,的確還算有些天賦,但是為將者,萬萬不能有驕傲之氣,這三場演武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做我弟子,你的確還差些資格,不過念你有這個勇氣,也有這個天賦,便收你做我門下記名弟子,你看如何?」

  薛仁貴一愣,眼中泛起一絲驚喜神色。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薛仁貴還以為自己是徹底沒有機會了,要灰溜溜的回家,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林深收為弟子。

  雖然只是個記名弟子,那好歹也是拜入林深門下了!

  咚得一聲——

  薛仁貴直接跪在地上,朝著林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弟子願意。」

  和最開始只是想從林深手裡學來練兵手法,把林深當做工具人不同。

  現在薛仁貴是真的心服口服。

  這三場演武,直接把他打服了。

  對於拜入林深門下,他一點都不覺得牴觸,哪怕現在只是做一名記名弟子,也讓薛仁貴倍感榮光。

  林深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不過你只是做我記名弟子,就不辦什麼收徒典禮了,你也不要覺得委屈。」

  薛仁貴恭敬的說道:「弟子不會。」

  林深擺了擺手:「你學的東西倒是挺雜,基礎也還算可以,不過對於「兵」你的理解還是不夠到位。」

  「先去我手下的兵營里,從一個大頭兵開始做起,知道一個兵該是什麼模樣,再去考慮怎麼帶兵打仗,你可有意見?」

  薛仁貴搖頭:「弟子沒有意見。」

  他是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對林深手下的私兵一直很好奇,早就聽長安人口口相傳,這支軍隊有多麼的整齊劃一,但那只是聽說。

  他一直都想親眼見證,但是這些私兵並不是在長安城,他打聽來的情報中,也沒有任何一個情報,說這些私兵駐紮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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