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馮盎聽到馮志岱的話之後,猛然一睜眼,起身揮起大巴掌,照著馮志岱的臉上就猛抽了一個大耳刮子,只聽啪的一聲爆響,馮志岱被馮盎抽的仰面朝天就倒了下去,撞得椅子也翻倒在地。【記住本站域名】
幸虧後面站的馮家的護衛手疾眼快,在後面攙住了馮志岱,才沒讓他摔在地上。
「混帳!我和徐侯在商量事情,這兒哪兒有你插嘴的份?這是你該說的話嗎?給我滾出去!再敢胡說八道,老子打斷你的腿!滾!」馮盎怒目圓睜,對馮志岱怒罵道。
馮志岱恨恨的看了徐淼一眼,面對著暴躁的老爹,屁也沒敢再放一個,便灰溜溜的躬身應喏退出了屋子。
馮盎看著兒子退了出去,轉過頭對徐淼露出了笑容,他很清楚陛下為何要讓楚宏全程陪同他,這幾天在長安四處行走,說白了表面上是為了方便給他帶路,另外給他提供保護,但是也同時是擺明了要盯著他在長安的行動。
而他開始認為,來徐家和徐淼商議一下合作生產糖的事情,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徐淼把製糖業看的如此之重,把製糖業幾乎上升到了和鹽鐵一般的地位。
而且徐淼還當面就表明了他的態度,那就是想做這個買賣可以,合作也可以,但是必須要拉上皇家一起來做,否則的話,他寧可退出嶺南,不賺這個錢。
同時這話剛才還是當著楚宏的面說的,楚宏是什麼人?當今陛下的近侍,當今陛下的忠犬!看書喇
這話想必現在已經被楚宏派人,飛馬趕回太極宮,將之稟報給當今陛下的途中了。
所以這件事他現在已經被徐淼架在了火堆上,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因為徐淼擺明車馬,他抱緊了當今陛下的大腿,鐵了心要和當今陛下穿一條褲子了,把這話說出來,就不容他做別的選擇了。
於是馮盎在趕走了馮志岱之後,扭過頭笑著對徐淼拱手道:「犬子鼠目寸光,讓徐侯見笑了!都是老夫教子無方,怎麼教出來的都是這樣一幫蠢材?還望徐侯莫要介意,等一下回到驛館,老夫定要好好教訓那個逆子!」
徐淼心中冷笑,馮盎剛才掌摑馮志岱,其實就是惺惺作態罷了,實際上卻是通過馮志岱的嘴,向他傳遞了他的不滿。
但是在這件事上,他本來就沒打算把自己單獨和馮家綁在一起,因為他太清楚眼下李二對馮盎的忌憚,自己要是為了發財,私下裡和馮家達成合作的話,那麼接下來以他對李二的了解,李二的大板子恐怕是馮盎前腳離開長安,後腳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了。
他才不會傻到為了發財,就去踩李二的底線,跑去和馮家合夥做生意呢!那樣的話,估計有命賺錢,就沒命花錢了!
李二雖然是一代明君,但是歷史上但凡是明君,又有幾個是心慈手軟之輩?別看李二登基之後,沒像朱元璋那樣,把陪他打天下的功臣差點給殺了個精光,也沒有像趙匡胤那樣,搞一個杯酒釋兵權,可是徐淼卻絕對不相信李二是個心慈手軟之輩。
真的要是惹毛了他的話,李二這傢伙殺起人絕對比任何人都狠。
「呵呵!無妨無妨!馮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我很欣賞馮公子的性子!有話直說,這最好不過了!
在下最煩的就是跟人打啞謎一般,相互不停的繞著彎子試探,什麼事兒都不明說,非要繞來繞去的讓人猜,最後要是萬一猜錯了,還鬧得不愉快!
倒不如像我們這樣,有什麼就直言最好不過!馮公不必在意!」徐淼呵呵笑著拱手對馮盎說道。
馮盎連連點頭,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了句:「痛快!老夫就喜歡和徐侯這樣的人打交道,說話痛快!
這件事就依徐侯所言,那就請少府監和咱們兩家合作好了!這件事你看是讓老夫去向陛下請旨,還是由你向陛下陳明的好?
如果需要老夫出面的話,老夫明日便覲見陛下,將此事陳明陛下,請陛下恩准!」
徐淼想了想之後笑答道:「算了,這件事就不麻煩馮公了!畢竟製糖這件事,是我鬧出來的,還是由在下陳明陛下好了!這樣陛下有何疑問,在下也能說得清楚!」
馮盎笑著點頭道:「哈哈,那好吧!這件事就有勞你了!老夫就在驛館靜候佳音好了!不過有件事老夫覺得還是提前說明比較好,那就是咱們三家合作,該如何分成?又該如何出資?」
徐淼想了想之後說道:「馮公您看這樣可否?您算是當地的地主,這土地之事,由您來出面協調,算是您前期的投入!
而在下前期購置的土地和建立的糖寮,加上在下的製糖之術,算是在下的投入!
而少府監那邊,在下想,接下來的一部分投入,由少府監來出!
少府監拿四成,你我各占三成如何?」
馮盎沉吟了一下,看著徐淼問道:「如果老夫負責接下來出土地的話,那麼還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去栽種甘蔗,難道不該拿四成嗎?」
徐淼聽罷之後,也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具體接下來如何分成,我想還是先奏明聖上再說,由聖上定奪好了!不知馮公意下如何?
至於細節方面,還是等陛下拿定主意之後,咱們再和少府監一起商議不遲!」
馮盎略微想了一下之後,點頭道:「這樣也好!那這件事就暫且這麼說定了!今日多謝徐侯盛情款待,現如今老夫也已經酒足飯飽,就不再叨擾於你了!
老夫就先告辭回驛館了,明天靜候徐侯的佳音!」
徐淼也不再挽留,起身恭送馮盎,命人先去取了三十壇窖藏的烈酒,又命人給馮盎準備了二十壇徐家自釀的葡萄釀,另外有準備了一些徐家特產的豆腐乳、豆乾、腐竹、臘肉等等特產,供馮盎在長安這段時間享用。
除此之外,還命人通知徐記私房菜,每天下午給馮盎送去一桌酒菜,供馮盎享用。
馮盎聽罷之後,也沒有推辭,大笑著謝過徐淼的好意,然後帶了馮志岱和一眾護衛,前呼後擁的離開徐府回了他在長安暫時居住的驛館。
馮盎告辭離開的時候,楚宏才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嘻嘻哈哈的說他年紀大了,腸胃不佳,這才剛從茅房出來,向馮盎賠罪了一番。
徐淼要是信楚宏這老鬼的話,那就真是見鬼了,知道這老傢伙絕對是去安排人去宮中向李二報信了,不過看破不說破,嘻嘻哈哈的替他遮掩了過去。
馮盎回到驛館之後,屏退了左右,讓馮志岱留下,命人不得閒雜人等靠近他的住處。
馮志岱看眾人退出去之後,憤憤不平的對馮盎說道:「爹!那姓徐的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趨炎附勢靠著巴結當今陛下爬上來的小人罷了!居然也敢如此威脅咱們馮家!
您也太給他臉了!不就是小小的侯爺嗎?他在嶺南的那些人和糖寮,咱們拿下自己干就是了,何苦要看他臉色?」
馮盎聽罷了兒子的這番話之後,這次沒有表現出怒色,而是坐在太師椅上,靠著太師椅,拍打著扶手,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你別說,這次來長安,驛館這些家具都換了這種新的家具,這椅子坐著還真是聽舒服!
咦?這是什麼?徐記……這也是徐家所制的家具!
這徐淼還真是個會享受的傢伙,難怪長安城的人無不稱其有陶朱公的本事!確實會賺錢!」
「爹!這些不過就是小道爾!那傢伙不過就會點庖廚之技,會討陛下喜歡罷了!能有什麼大本事?」馮志岱不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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