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兒顫巍巍的小心翼翼的接過這支琉璃兔,捧在手裡仔細觀看,眼神之中露出了迷醉之色,簡直是愛不釋手,真的是捧在手裡怕掉了,生怕一失手就給家裡造成巨大的損失。
徐淼笑道:「犯不著這么小心翼翼的,這東西本身材料並不值錢,就是吹製成這形狀的時候,工藝上費點事罷了!
不過這只是用模具吹出來的,所以工藝上也不算太麻煩!
你再看看這琉璃杯,這東西乾脆就是直接用模具壓出來的,更不值錢了!
你猜猜這東西原料是什麼?」
文秀兒現在相信徐淼沒騙她了,看著手中的這隻琉璃兔,也就不再像剛才那樣小心翼翼了。
但是聽了徐淼的問題,她卻搖頭道:「妾身怎麼知道呀?難不成是用玉石或者瑪瑙……不對,是不是用水晶做的?」
徐淼哈哈笑了起來搖頭道:「玉石、瑪瑙、水晶本來就很值錢了,如果用來做這東西,豈不是暴殄天珍了?那可是大自然對人類的饋贈,毀之可惜!
這可是咱們家目前最大的秘密,切莫傳與他人知道,要不然的話,咱們這一倉庫的琉璃器就砸手裡了!嘿嘿!
實話告訴你吧,這些東西其實主要就是沙子跟石灰做的!另外添加了一點其它東西,放在爐子裡將之熔化,經過多道工序,最終燒成琉璃,再做成這些東西!
現在知道為何我說它其實並不值錢了吧!但是這事兒只能咱們知道,要是別人知道的話,那咱們就沒法發財了!嘿嘿!」
文秀兒再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這是沙子做的?」
徐淼認真的點點頭道:「是呀!主要原料就是沙子做的!」
文秀兒放下手中的琉璃兔子,摟住了徐淼的胳膊,看著徐淼滿眼都是小星星,一臉崇拜的表情,對徐淼說道:「夫君,以前人家有人說你會點石成金,原來夫君當真會點石成金呀?難不成夫君真的是神仙弟子嗎?」
徐淼頓時被文秀兒的話逗得有點哭笑不得,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什麼神仙弟子呀?這世上哪兒那麼多神仙?反正我是沒見過!這豈是就是格物學之中的一些學問罷了!算是一種技藝。
這和把泥燒成瓷器其實道理相仿,只是用料有些不同,溫度有所不同,工藝有所不同罷了!哪兒是什麼點石成金呀?
我要是會點石成金的話,還做什麼生意?乾脆天天在家跳大神,弄幾塊石頭點成金子,咱們家就不愁錢花了!呵呵!」
反正不管徐淼怎麼說,文秀兒就是把徐淼崇拜到了極點,雖然徐淼說這不是什麼點石成金的仙法,但是在她眼裡和點石成金也差不多。
這樣的琉璃器,在她看來,拿出去賣的話,比起金子的價值也不遑多讓,甚至價值還可能遠超過金子,這不是點石成金是什麼?
更何況徐淼以前還從石頭裡提煉出了可以吃的精鹽,當初就有人說徐淼是神仙弟子,會什麼點石成金。
在確認這些琉璃器都是自己家的以後,文秀兒徜徉在這貨架之間,貪婪的欣賞著這些晶瑩剔透的琉璃器,不斷的發出一聲聲的驚呼。
而徐淼則耐心的陪著她欣賞這些玻璃製品,寵溺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妻子沒見識的樣子,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感覺。
對於文秀兒這個妻子,在他和她成親之後,通過觀察,他對文秀兒是相當滿意的,文秀兒性格溫婉,懂得體貼,而且還沒有表現出善妒,在他們成婚之後,和公孫婧、芸兒和婧兒相處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任何盛氣凌人的意思。
成婚之後,家中後宅繼續保持著溫馨和諧的氛圍,這讓他也放心了下來。
其實他當初也沒指望能娶到這樣好一個老婆,只希望文秀兒嫁過來之後,儘可能不要把後宅鬧得烏煙瘴氣就行,別逼得他迫不得已把公孫婧和芸兒、婧兒養在外面,成為外室就行。
但是將文秀兒娶過門之後,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文秀兒確實是個知書達理之人,雖然也避免不了偶爾有點小吃醋,但是卻能把握住尺度,和公孫婧他們和平相處,而且相處的還比較融洽,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徐淼的期望。
既然文秀兒如此懂事,過門之後把後宅管了起來,而且還管的不錯,和家裡的人相處也不錯,即便是和小姑子婉兒,也相處十分融洽。
特別是在對待公孫婧生的小囡囡徐芮兒,文秀兒表現出了強烈的母性,天天一見到小囡囡,就要搶著抱,抱住就不撒手,有時候公孫婧要都要不過去。
而小囡囡居然被她抱著,還挺高興,有時候哭鬧的時候,說來也奇怪,公孫婧抱著都不行,文秀兒一接過去,就很快不哭了,搞得公孫婧都有點酸溜溜的,氣呼呼的找徐淼告狀,說著閨女是個白眼狼,親娘都不如大娘親。
徐淼聽罷之後哈哈大笑,對此也就徹底放心了下來,再不擔心文秀兒會因為吃醋對不是她生的小囡囡不利了。
既然遇上這樣一個賢妻,徐淼也就沒什麼好保留的了,於是這才把文秀兒帶入到了他們家的地下室里,獻寶一般的把地下室的家藏展示給了文秀兒。
就在兩口子在地下室里數錢玩的時候,地下室門口的鈴鐺忽然間響了起來,這是上面有人找徐淼,於是徐淼帶著文秀兒走到門口,對著門口一個銅管問道:「是誰何事找我?」
銅管之中立即傳出了老萬焦急的聲音:「侯爺,耿國公派人前來遞帖子,說等一下想要前來府上拜會侯爺!侯爺還是上來拿個主意吧!」
徐淼聽罷之後,呆了一下,老萬說耿國公的時候,他一時間沒有意識到耿國公是誰,想了一下之後才忽然間意識到,耿國公不就是馮盎嗎?
他和馮盎沒有什麼交集,上次馮盎來長安的時候,他就沒有見過馮盎,這次馮盎入京,他依舊沒有去給馮盎照面,他想不通朝中這麼多大佬他不去見,怎麼就偏偏盯上了他這個小小的侯爺,還如此冒昧的派人過來遞拜帖,要到他府上見他。
徐淼一時間有點蒙,對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猶豫了一下,正琢磨見不見這馮盎的時候,老萬忽然間在上面又說道:「侯爺,剛才陛下又派人前來給您傳下口諭,陛下命您一定要招待好耿國公,不得有誤,否則的話,就要您好看!」
徐淼一聽得了,躲都躲不過去了,這就是李二對他的日常態度,對待別的大臣,李二大多數時候都很客氣,獨獨對他的態度,永遠都是那麼惡劣!這口諭假不了,肯定是李二給他的口諭。
既然李二已經知道,馮盎要來見他,並且下口諭命他好好招待,那他也就沒法推辭了。
於是徐淼只好答應上去,而這時候文秀兒卻一臉驚訝的看著發聲的銅管,問徐淼這是什麼。
「這就是傳聲筒罷了,從上面接下來一根銅管,上下有必要的時候,可以通過這根銅管直接說話,就這麼簡單!」
徐淼打開地下室沉重的門,帶著文秀兒走出了地下室,並且教會了文秀兒如何開關這兩道鐵門,將鑰匙交給了文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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