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連剛剛被李二安撫住,重新坐下的李綱都看不過去了,李綱確實是個正直之人,他之所以當初怒斥徐淼,那是出於公心。【記住本站域名】
雖然確實因為徐淼的言論,觸及了天人感應之說,讓他憤怒,但是更多的是他還是認為,徐淼是在信口開河,完全有悖於他曾經讀過的書中所記載的東西,所以他才會質疑徐淼。
但是這幫老傢伙今天蹦出來,攻訐徐淼,那就確實有點不要老臉了,完全就是屬於是睜眼說瞎話,在以勢壓人!
李綱其實也看不慣這些世族集團,同樣也羞於與之同流合污,看到他們如此無恥,打著自己的旗號,想要置徐淼於死地,他可不願意被這幫老不要臉的傢伙當槍使。
這時候看到徐淼借力打力,反手就把這幾個老傢伙給堵得狼狽不堪,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可謂是醜態百出,李綱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再看看皇上的表情,此時李二雖然竭力控制著臉上的肌肉,但是眼神里卻還是透出了濃濃的戲謔之色,神情之中透出了一絲憤怒和不屑之色。
李綱於是再次站起來,對李二拱手道:「陛下,老臣願賭服輸,老臣雖然當初並不相信徐侯之言,但是既然徐侯已經把人送上了天,那麼老臣願意相信,徐侯和此人所言不虛!
這件事老臣以為,無需再爭,這天上確實應該是空空如也,並無什麼神明亦或是天宮!
幾位老大人就不必再爭論了!」
李綱此言一出,也就等於是把這件事給蓋棺定論了,誰也沒法再繼續糾纏這件事了,因為李綱的聲望在哪兒放著,老李綱可是歷經了三位太子的授業恩師,不管是人品還是學問,亦或是在士人之中的聲望,當今天下可以壓他一頭的人還真就沒幾個。
而且這次紛爭,也是由李綱而起,幾個老傢伙耍無賴,蹭熱度,假借為李綱站台的名義,攻訐徐淼,想把李綱當槍使。
但是現在李綱親口承認了徐淼和這個邱二所言非虛之後,幾個老傢伙也就沒法繼續糾纏了。
而且李綱這麼說,也算是給幾個老傢伙了一個台階下,要是他們還繼續鬧下去的話,那麼這件事他們就真的沒法收場了。
一旦徹底激怒了當今聖上,李二當真非要他們也坐著紙鳶上天去看看的話,那他們這幾個老傢伙豈不就日了狗了嗎?
於是幾個老傢伙見勢不妙,趁著這個機會立即就很聰明的選擇了戰略後仰。
當即幾個老傢伙便紛紛點頭稱是,說既然李綱都已經認可了徐淼和這個邱二的說法,那麼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於是紛紛向李二告退。
李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幾位老愛卿就且先退下吧!」
話音一落,幾個老不要臉的傢伙,便立即落荒而逃,也不見他們又是喘,又是咳嗽,又是直不起腰,或者是視物不清了。
這會兒跑的時候,一個個腿腳都變得靈活無比,嗖嗖就從皇家的看台上竄了下去,一溜煙就跑回了他們呆的那個看台上,一個個灰溜溜的在背後望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徐淼忍不住看著那幾個傢伙的背影,小聲嘟囔道:「怎麼看著這麼像幾條喪家犬呢?哼!幾條老狗也敢咬老子!我呸!」
徐淼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太小,就近一點的人都聽到了,不但李二聽到了,李綱也聽到了,兩個人的臉頓時都黑了……
徐淼坐在家裡,聽著老萬笑眯眯的給他報帳,這次徐家一共派人在各家賭坊,在他身上下了五千貫的重注,最後封盤的時候,因為得到了徐家的暗示,一些和徐家關係好的最後紛紛下注,將賠率實際上已經被砸到了一賠五了。
但是即便是一賠五,也還是給徐家賺回來了兩萬多貫,這可是超大的一筆財富,要是都換成銅錢的話,需要上百輛馬車拉才行。
就算是換成銀子,也是三千多斤,起碼也需要兩三輛馬車來裝運才行,要不然馬車都會壓散架。看書溂
所以徐淼這次也趁機賺了個盆滿缽滿,同時也讓關係好的那些朋友們趁機撈了一筆。
聽著老萬的報帳,徐淼樂的齜牙咧嘴,心裏面開始琢磨,是不是以後生意別做了,就專門跟人打賭,然後自己坐莊開盤接受押注,這錢賺起來真是夠快的。
但是轉念一想,估計以後這種便宜事也不太好遇了,他自從出仕之後,到現在屢次跟人打賭,都沒輸過,這次更是把人都送天上了,成為了這幾天長安人最為津津樂道的事情。
所以以後估摸著很少再有人跟他打什麼賭了,想要靠這個繼續發財,估計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而就在徐淼樂呵呵的在家數錢的時候,李二和長孫、李承乾、李泰這幫老龍、母龍和小龍崽子,也都各自正偷著樂呢!
這次李二和長孫、李承乾、李泰、李恪都暗中派人跑去賭坊下注,押徐淼能贏,結果一個個都賺得盆滿缽滿。
甚至連楚宏這個老傢伙,也私下裡偷偷安排了一個親信小太監,幫他去押了幾百貫,很賺了一筆,這會兒也正在偷著樂,躲在住處數錢玩兒呢!
至於其他一些和徐淼相交不錯的人家,也都多少在徐淼身上下了一些注,此時當然皆大歡喜,都在偷著數錢玩兒,樂的是齜牙咧嘴,大呼痛快。
這天底下的賭局,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此時長安城中,正在怒罵徐淼的人也著實不少,都是一些下注,押李剛能贏的傢伙,此時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有之,捶胸頓足的有之,嚎啕大哭的有之,抽自己嘴巴的也有之,當然大罵徐淼的人最多。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血本無歸,押多少賠多少,現在別說撈一筆了,老母雞都沒了,豈能不心中難過。
所以現如今長安城中,不少人都心中難過的要死,茶飯不思,要是真的能看到怨氣的話,估摸著這會兒長安城上空肯定是怨氣衝天,能夠遮天蔽日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太學博士文虛中,卻到了長孫無忌家,投了拜帖之後,被長孫無忌請入到了府中的書房之中。
待賓主落座,長孫無忌命人給文虛中奉茶之後,便笑著詢問文虛中此行前來有何指教。
文虛中卻一臉的怒色,沉吟片刻之後,對長孫無忌拱手道:「長孫大人,下官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要問一下長孫大人!還望長孫大人勿要生氣!」
長孫無忌看出了文虛中的不高興,於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客氣的抬手道:「看文先生今日心情頗為不佳,不知文先生因何事如此生氣?你但說無妨!」
文虛中深吸一口氣,對長孫無忌說道:「長孫大人,您可還記得數月之前,您對下官所說之事嗎?」
長孫無忌一聽,立即就明白了文虛中因何不高興了,不禁再次微微皺眉,有點不確定的反問道:「當然記得!不知文先生為何如此生氣呢?」
文虛中一副強壓怒火的表情,深吸一口氣,對長孫無忌說道:「自從當日長孫大人對下官提及那件事之後,下官回家之後,也告知了賤內和小女。
這件事下官已經應下,所以和親友也私下裡提及過了此事!
但是這一晃就幾個月過去了,卻並未見到他登門提親!
雖然文家並非是什麼豪門大戶,但是好歹也算是耕讀世家,不知他是何意,難不成看不上下官的小女嗎?
下官已經將此事告知了一些親友,現如今他這麼做,讓下官的臉放在哪裡?今後讓小女還如何自處?
唉……」說到這裡,文虛中嘆息一聲,憤憤的在自己的腿上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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