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打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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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綱聽了徐淼的話之後,根本就不相信徐淼能把人給送到天上去,於是當即便說道:「好!那麼老夫就和你打這個賭好了!只要你能把人送上天,看看天上有什麼,那麼老夫就相信你的那些鬼話!」

  徐淼眨巴著眼睛,看著李綱,似笑非笑的問道:「李少師此言當真?」

  老李綱一聽,立即怒目而視,對徐淼厲聲說道:「你覺得老夫會食言嗎?」

  這時候一幫大臣都湊了過來,紛紛怒斥徐淼,怎敢質疑李綱的信譽,既然李綱已經說過和他打這個賭,那麼就絕對會言出必行,這點信譽李綱還是絕對沒問題的。

  徐淼於是點點頭道:「那我還要加一個條件!」

  李綱楞了一下,於是點頭道:「你且說來!」

  「如果我贏了的話,那麼李少師必須要准我去國子監授課,並且不得再質疑在下的學說!

  如果李少師敢答應這個條件的話,那麼這個賭我就和你打了!否則的話,那就算了!李少師肯定是輸不起!」徐淼於是趁熱打鐵說道。

  李綱聽罷之後皺了皺眉頭,心中怒火衝天,他說什麼都不相信徐淼能把人送上天去,以他八十多歲的年紀,也可謂是飽讀史書,見多識廣,從未聽說過誰能把人送到天上去。

  他覺得徐淼這肯定是在虛張聲勢,以這樣一個無禮條件來讓他不敢和徐淼對賭。

  於是李綱咬了咬牙,氣的雪白的鬍子都抖了起來,對徐淼說道:「好!老夫答應你便是!只要你當真能把人送上天看看天上有什麼,那麼老夫就答應你!今後你到國子監授課,老夫絕不質疑你的學說!」

  徐淼一聽就眉花眼笑了起來,把手一伸對李綱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

  李綱於是便把手拍了徐淼的手一下,大聲說道:「駟馬難追!」

  「好!今日這個賭約就此成立!」

  「且慢!你打算用多長時間來完成這個賭約?老夫年紀有限,經不起你耗,你必須要說出一個時限來!」李綱忽然間打斷徐淼的話,厲聲問道。

  徐淼掐指默算了一下,伸出兩根指頭豎起來說道:「兩個月!兩個月之內,如果我不能把人送上天,那麼就算我輸!到時候我絕不踏入國子監半步!而且收回今天所講的那些論述,還親自登門向李少師道歉認錯!」

  「如此甚好,那就兩個月,兩個月之內,如果你把人送上天的話,看看天上到底是何情景,如若真的如你所言,那麼老夫向你賠不是,並且陪你前往國子監授課!」李綱也立即說道。

  說完之後李綱便向李二拱手稱今日甚感疲憊,無法繼續在此逗留,然後便拂袖而去!

  而這時候不少大臣也為了表明支持李綱的態度,紛紛向李二告辭,跟著李綱拂袖而去。

  而李二和李承乾還有李泰等人,卻都感到這下李綱恐怕又要掉徐淼的口袋裡了。

  徐淼這幾年來,沒少跟人打賭,但是逢賭必贏,從未有失,這傢伙一肚子鬼主意,雖然他們也有些懷疑,徐淼能用什麼法子將人送到天上去,可是以他們對徐淼的了解,總感覺徐淼絕不會信口開河,開這種玩笑。

  總而言之,他們父子幾個,都覺得徐淼肯定是有辦法把人給送天上去,至於是用什麼法子,他們就不太清楚了。

  看著李綱氣呼呼的帶頭走了,這課似乎也無法繼續了,於是李二便揮了揮手,宣布今日這堂課便暫時到此為止。

  然後眾人便趕緊紛紛起身,向李二告退,退出了東宮的大殿。

  但是徐淼不知道的是,今日在他講課的時候,在一眾大臣之中,有一個中年男子,非常低調的坐在末位,自始至終的在仔細打量著徐淼。

  而且在勛貴子女之中,也有一個十六七歲,相貌清秀的少女,自始至終都在目光閃閃的在觀察著徐淼的一舉一動。

  當徐淼剛才站在台上,神采飛揚的侃侃而談的時候,闡述著各種自然現象的成因的時候,那種自信溢於言表,讓這個始終都在盯著他看的少女,一雙美眸之中也開始發亮。

  後來忽然間李綱怒斥徐淼一派胡言,打斷了徐淼的講課,少女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快之色,她正聽的認真,被李綱如此粗暴打斷,很顯然少女很不高興。

  不過她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之色以後,馬上就又收斂起來了不快之色,恢復了平靜,靜靜的看著徐淼和李綱交鋒。

  當徐淼輕描淡寫的說出他可以把人送到天上去看看的時候,許多人都立即一片譁然,但是這個少女卻在徐淼身上看到了一種強大的自信。

  最終李綱和徐淼立下了賭約,結束了這場爭執,當今陛下揮揮手,下旨結束了徐淼的這堂課。

  眾人紛紛起身向李二和長孫皇后施禮,然後開始魚貫退出了東宮,出宮之後,這些勛貴子女便紛紛尋找自家的馬車,上車離開了皇宮。

  而那個相貌清麗淡雅的少女,也在宮外找到了自家的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在家僕的照應之下,踩著凳子款款登上了馬車。

  不多時有一個身穿綠色官袍的中年文士,陰沉著臉走了過來,也登上了馬車,此人正是當初在長孫無忌府上做客的那個太學博士文虛中。

  車廂里等待著的少女立即給這個中年文士見禮:「秀兒見過爹爹!」

  可是那個文虛中卻臉色很有些不好看,放下車簾之後,用腳跺了一下車廂的地板,駕車的馬夫立即揮動馬鞭催動了挽馬,趕著車離開了皇宮。

  等車子走起來之後,文虛中沉著臉道:「簡直是豈有此理!滿口信口雌黃!可笑至極!」

  少女坐在車廂一角,靜靜的看著文虛中,等文虛中發完火之後,少女才嫣然一笑,對文虛中問道:「爹爹,您在生誰的氣?」

  文虛中看了一眼女兒,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的答道:「爹還能生誰的氣?當然是生那小子的氣了!

  爹本來以為,那小子應該有些學識的,但是今日聽他所講之物以後,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真想不通,陛下為何卻對此子如此看重!哼!

  他居然說天上根本沒有什麼神明,除了飛鳥和雲彩之外,再無他物,風雨雷電,皆乃是天地自然之力!

  如果風雨雷電皆為什麼自然之力,那豈不是前人所說都是在信口開河了?

  難怪李少師如此震怒,可是那小子卻依舊不思悔改,還胡言亂語說什麼可將人送到天上一睹天上之物!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不成,這門婚事不要也罷!否則的話,我們家必將成為天下人口中的笑話!如何讓爹有臉去見我們文家的列祖列宗?

  秀兒,你今日看過此子之後如何作想?你覺得此子如何?」

  這個少女被父親最後問了一句,俏臉頓時紅了一下,低下頭皺了皺眉頭,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然後抬起頭用儘可能平靜的表情望著文虛中,輕聲問道:

  「爹爹,您想要聽女兒的真心話嗎?」

  文虛中觀察著女兒的表情,微皺著眉頭點頭道:「你知道爹很疼你,此乃干繫著你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有話只管實話實說,你是如何看待此子的?」

  這個少女俏臉又微微紅了一下,但是這次卻沒有低頭避開父親的目光注視,而是靜靜的和父親對視著,想了一下之後輕啟朱唇說道:「爹爹,今日孩兒聽了那徐淼的講述,孩兒覺得倒是有一些道理!」

  文虛中眉毛跳了一下,擰起眉頭問道:「道理?你覺得他所言之物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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