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他們夜宿在驛站的時候,半夜裡突然間大約數十名死士闖入驛站,試圖救走那幫紈絝,在驛站之中,和押送那幾個紈絝的東宮侍衛、徐家的護衛以及在途中折衝府調來的一批折衝府的府兵發生了激戰。【記住本站域名】
那些死士甚是彪悍,突然攻入驛站之後,一言不發,見人就殺,接連殺傷了不少府兵,東宮兩個侍衛和幾個徐家的護衛因為人少,雖然竭力抵抗,卻也抵擋不住這麼多彪悍死士的猛攻。
就在他們眼看著這些身份不明的死士就要殺到關押幾個紈絝的屋子的時候,已經萌生退意,打算放棄幾個紈絝,突出驛站逃走的時候,卻又發生了意外。
就在那危機時刻,夜色里突然間又有二十多名身份不明之人殺入了驛站,就在押送幾個紈絝的眾人以為來者是敵人的幫手,陷入到絕望的時候,那新衝進來的而是多名身份不明之人,卻對那幫身份不明的死士出了手。
後來的這批身份不明之人,身手更為高強,他們一出手,那些原本很是彪悍的死士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當場就被他們殺的人仰馬翻,在他們的手下迅速落敗,不多時便被這批身份不明的高手紛紛斬殺。
最終數十名死士幾乎全軍覆沒,除了被當場斬殺的之外,剩下的試圖突圍逃走,但是卻被堵住,這些殘餘的死士眼看就要落敗被擒的時候,居然紛紛選擇了自戕而死,包括身受重傷倒地不起的一些死士也紛紛自盡,最後可能只有一兩個身手比較高明的死士突出驛站,隱入了黑暗之中逃之夭夭。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些死士在驛站里一片大亂的時候,終於還是有一個人拼死突入到了關押幾個紈絝的屋子之中。
令人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死士居然沒有試圖救那幾個紈絝,反倒試圖出手砍殺那幾個紈絝,結果還未得手,便被追入屋中的一個身份不明的高手當場擊殺,最後保住了幾個紈絝子弟的小命。
事情顯得十分詭異,那幫死士似乎目的並非是要營救那幾個紈絝,倒是更像是要將他們殺人滅口的。
而且後來出現的二十多個身份不明的高手,在解決完了幾十個死士之後,並未和押送這些紈絝的侍衛和徐家護衛們多說什麼,而是立即便退出了驛站隱入到了黑暗之中。
魏徵聽罷之後,頓時大吃一驚,急問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徐家的護衛搖頭道:「啟稟大人,在下不知!他們始終沒有自報身份,只是清理完那些死士之後,交代我們速速將那幾個紈絝以及一眾人犯送到長安,然後就立即離開了!」
徐淼聽罷之後,淡定的揮揮手道:「好了,我知道了,去吃點東西吧,受累了!」
護衛立即躬身應喏退了下去。
魏徵背著手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到底怎麼回事?那些死士還有後來出現的高手都是什麼身份?」
徐淼冷笑一聲道:「魏公,您可是歷來都是心如明鏡之人,這次怎麼就犯起了糊塗呢?這還用想嗎?那些死士還用猜是誰派去的嗎?除了昇平伯和那些紈絝的父輩,還能有誰?
至於後來出現的那些人嘛……」
徐淼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朝著一旁的李承乾努了努嘴。
魏徵於是頓時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接著魏徵便忽然間說道:「鄜城老夫不去了,老夫這就送太子殿下回京!新糧收儲之事,老夫並不精通,此事就有勞你辛苦了!
昇平伯既然敢於行此險棋,難保不會狗急跳牆,對我等不利!你我絕不能讓太子殿下再涉險了,眼下必須要先將太子殿下送回長安!」
徐淼一聽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魏徵,當場就不幹了:「我說老魏呀!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呀?你把太子送回長安,把我丟下吸引昇平伯他們的注意力,這是把我當炮灰用呀?別忘了我可就剩下這幾個護衛了!你想讓我死嗎?」
李承乾一聽也急了,小臉立即紅了起來,對魏徵抗議道:「魏大人,孤不回去!父皇已經答應讓我陪同你們巡視各地,孤豈能半途而廢現在回京?孤不回去!」
魏徵把臉一沉道:「太子,你身為儲君,乃是千金之軀,史記有曰,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如若沒有此事發生的話,那麼太子隨同我等微服出訪倒也無礙!
但是現在昇平伯等人已有坐反之意,太子又如何還能以身犯險?此事容不得殿下任性!這就速速隨老臣回京!」
說完之後,魏徵面沉如水扭頭瞪著東宮侍衛們,厲聲喝道:「爾等身為拱衛太子的親衛,不可令太子身陷險地,速速幫太子整理行裝,隨老夫護送太子回京!」
東宮的侍衛長秦戰聽罷之後,這次沒有再問李承乾的意思,當即插手應喏,招呼了剩下的東宮侍衛,命他們立即收拾太子的東西馬上隨魏徵出發返京。
徐淼這會兒一頭黑線的急了眼:「喂喂喂,我說老魏,你也太過分了吧!你把我自己扔這兒,這兒可是坊州,是昇平伯的地盤,他要是知道事敗之後,狗急跳牆找我麻煩,你想讓我被剁成肉醬嗎?
喂喂喂,咱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呀!要走咱也一起走呀!」
魏徵扭頭看了一眼徐淼,冷聲說道:「事情是你惹出來的,自當由你來承擔!要不是你不肯亮明身份,惹出這樣的大麻煩,又豈會將那昇平伯逼到如此地步?
當下新糧之事不容遷延,你最懂如何收儲此物,你不去誰去?你若膽敢擅離職守逃回長安,老臣便參你抗旨不遵!」
徐淼立即就急眼了,跳著腳罵道:「好你個魏老倌,你這是公報私仇!出事的時候你可是也在場,你跟老烏龜一樣貓起來不吭不哈,讓我出頭,出了事你倒是把屎盆子都扣我腦袋上了!
我跟你以前可是遠無怨近無仇,你這是想把我置於死地!」
魏徵翻著白眼對長安方向拱了拱手道:「我等身為臣子,為國盡忠乃是本分!事情出了,你我自當以太子殿下安危為重!
你罵我無妨,改日回京之後,老夫自會登門道歉,但是今日之事,老夫身為正使一言決之!多說無益,你休要再聒噪了!告辭!老夫在長安城恭候徐侯回京!」
魏徵說完之後便不再搭理徐淼,命秦戰將李承乾送上馬車,秦戰帶著剩下的東宮侍衛立即護著他們掉頭沿著洛水向著下遊方向行去,把徐淼給丟在了臨近鄜城縣的路邊。
李承乾雖然不情不願,但是也知道這魏老倌不好惹,這魏徵是出了名的倔脾氣,既然他決心已定,自己即便是身為太子,也反對無效,告到他父皇那裡,魏徵也不會有錯,要是他執意不走的話,那麼魏徵回頭到他父皇那裡告他一狀,少不了又要被懲罰一頓。
於是李承乾最終只能一臉無奈的對徐淼拱了拱手,被侍衛架上了馬車,跟著魏徵踏上了返京的道路。
徐淼插著腰跳腳大罵魏徵不是東西,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之後才閉上了嘴巴,黑著臉扭頭看了一眼看著他的自家那些護衛們,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看?出發!」
張甚擔憂的對徐淼問道:「侯爺,咱們去哪兒?」
徐淼翻著白眼道:「還能去哪兒?繼續去鄜城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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