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走近之後,徐淼抬頭看到,這幫傢伙之中,有幾個身穿錦袍,跟著他們的三十多個人也都一身勁裝,一看就是這些人的扈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大多數人都背著弓箭,腰間帶著佩刀,馬上還帶著一些獵物,跟著馬跑的還有幾隻獵犬,一看就是一幫富家公子結夥帶著家裡的護衛外出行獵了。
這種情況在長安也常見,勛貴大臣們家的富家公子們往往這個時節也喜歡湊一起外出行獵,徐淼自己也曾經和狐朋狗友們這麼幹過,在路上很是招搖,所以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他們這一路奔來,揚起了大片的塵土,徐淼他們正在路邊吃飯,他們這一鬧騰,這飯就沒法吃了,鐵定會被揚起的塵土弄一層土。
徐淼皺了皺眉頭,三下五除二把碗裡的寬面給扒拉到嘴裡,催促李承乾快點吃,要不然的話飯就沒法吃了。
李承乾一臉不快,但是因為他老爹有交代,讓他這次跟徐淼和魏徵出來不要隨意泄露他太子的身份,所以眼下他只是個富家公子的身份,也不便命人去攔住那幫囂張的傢伙。
其實李承乾也挺羨慕那些傢伙的,身為太子,他很少有機會能像他們那樣呼朋喚友的外出飛鷹走馬的玩耍,即便是偶爾出去行獵,也都是跟著父皇在大臣們前呼後擁之下,還有大批皇家侍衛的保護之下,到南苑獵場行獵,其實很不自由。
所以雖然看著那幫傢伙很是囂張,搞得官道上塵土飛揚,李承乾有點不爽,也沒有命人去攔下他們,讓他們緩行通過,而是三下五除二跟著徐淼趕忙把碗裡的寬面扒拉嘴裡。
徐淼想了想之後,還是命人把給魏徵準備好的大碗寬面送到了魏徵的車裡,不管這老倌多煩人,懟他幾句也就拉倒了,倒也不能真的不管他的飯。
本來徐淼還以為,以魏徵的臭脾氣,剛才被他懟的臉色鐵青,這會兒肯定氣的夠嗆,大碗寬面送過去,魏老倌肯定也不會吃,等著看魏徵把送飯的傢伙趕回來。
但是沒成想面送過去之後,魏徵的老僕居然接了過去,給魏徵送入了車廂之中,卻沒見魏徵把碗給扔出來。
於是徐淼心中再次鄙視了魏徵一下,心道你個多事的老傢伙,有本事別吃小爺的飯呀!一邊吃著小爺的飯,一邊還要教訓小爺,真是不知所謂。
徐淼正合計著等魏老倌吃完飯之後,是不是過去再嘲諷他幾句的時候,那幫紈絝已經到了近前。
看到路邊停的徐淼和魏徵還有李承乾的這幾輛馬車,他們的目光立即便被徐家的四輪馬車給吸引住了,於是為首的一個紈絝一拉馬韁,勒停了馬匹,探手止住了身後跟著的那些扈從。
那個公子哥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倒也周正,算得上儀表堂堂,但是眉宇之間卻流露出了一絲邪氣,讓人看了之後,會產生出一種厭惡的情緒。
人的氣質往往會流露出人的本性,面相上自然就會顯現出這個人的性格。
果不其然,此人停下來之後,打量了一下這幾輛四輪馬車,又看了看護在馬車周圍的那些侍衛和徐家護衛。
這個年輕公子皺了皺眉頭,非常無禮的用馬鞭一指徐淼的護衛,喝問道:「爾等乃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裡?」
這次魏徵、徐淼代李二巡查幾縣,交代過他們,儘量不要提前驚動地方,所以魏徵嚴格遵守李二的吩咐,不同意徐淼招搖過市,並且吩咐隊伍里所有人,不得對外泄露他們的身份。
如果途中有人查問他們的身份,便說他們是行商之人,途經此地,不得擅自說出他們的身份,更不得泄露太子承乾的身份。
所以當這個公子哥無禮喝問他們身份的時候,護衛雖然不爽,但是卻還是客氣的拱手說道:「我家主人乃是商賈,途經此地,不知這位公子有何指教?」
這個公子哥打量了一下徐淼的那幾輛四輪馬車,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新奇之色,下馬大咧咧的走到一輛四輪馬車旁邊,仔細觀看了一番這四輪馬車。
另外幾個同行的公子哥也紛紛催馬過來,圍著四輪馬車左右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紛紛嘖嘖稱奇。
徐家所產之物,素來以設計精巧,用料紮實,製作精良而著稱,在長安城已經是出了名的,但凡是徐家所產之物,上面都有徐家的標記,這就是品牌效應,雖然價格相對可能會比起同行的有些高,但是品質絕對是一流的。
就這麼在徐淼的經營之下,徐家各個產業的產品質量,逐步在長安城樹立起了非常好的口碑,為人所稱道,你可以嫌徐家的東西貴,但是絕對沒人會說徐家的東西不好,只要相中了,就只管閉著眼買就是了,絕對不會被坑。
所以徐淼帶出來的這幾輛馬車自然而然,也是做工十分精良,即便是裝飾並不奢華,但是設計做工都非常精巧。
為首的那個公子哥眼裡閃爍著貪婪的目光,眼珠一轉,厲聲喝道:「近期官府說有私鹽販子經常通過本地販運私鹽,你們是做什麼的?車上都裝的是什麼?不會是販運的私鹽吧?
既然讓本公子碰見了,那麼就有必要過問一下!打開你們的馬車,讓我等搜撿一下,看看有沒有販運私鹽!」
這傢伙話一出口,其餘幾個紈絝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於是都壞笑著出聲附和,紛紛狐假虎威的吆喝著要求搜查這幾輛馬車。
聽到他們這樣叫囂,十幾個便裝的皇家侍衛還有十幾個徐家的護衛一個個都冷下了臉,他們立即便護住了徐淼和李承乾,另外又分出兩個人去護住了魏徵的破馬車,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盯著這幾個紈絝。
而跟著紈絝的那幾十個扈從,這時候也都狐假虎威的手按著腰間的刀柄,紛紛咋咋呼呼了起來,要搜查這些馬車。
明顯可以看出來,這幫人平時在這一帶那是驕橫慣了,也欺負人欺負慣了,可見這些紈絝都是有些背景的,說不定背景還不小,絲毫不把徐淼和李承乾的侍衛、護衛們放在眼裡。
但是他們之中應該也有明眼人,因為李二給李承乾留下的侍衛,那都是皇家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而徐家的那些護衛,則都是軍中退役的老兵,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一個個都是上過無數次戰場,在屍山血海里打過滾的。
所以他們身上都隱含著一股子殺氣,平時別看一個個嘻嘻哈哈,但是一旦動怒的時候,眼神中都透出了一股濃烈的殺氣。
雖然這幾個紈絝看起來都應該有些背景,但是他們的背景再牛逼能牛得過李承乾和徐淼嗎?就算是最不濟這裡還有一個魏徵,別看魏徵現在只是個縣男的爵位,但是卻官居秘書監之職,乃是從三品大員。
所以他們三個人,就算是把爵位最低的魏徵拋出來,就足夠壓制這幫紈絝了。
故此這些侍衛和徐家護衛根本就沒把這幫紈絝和他們帶的狗腿子放在眼裡,一個個都手按著刀柄,護住了李承乾、徐淼和魏徵以及幾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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