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佬聽了徐淼的這番話之後,一個個臉皮都猛地一緊,因為徐淼的說的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在危言聳聽。【Google搜索】
他們不敢想像,偌大的長安城,這麼多人,一旦真的發生瘟疫的話,那將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而且他們也沒人敢拍胸脯保證,長安城就絕對不可能發生瘟疫,要是這會兒他們拍胸脯說沒事,那麼今後一旦出事,他們絕對會被追究責任,並且還會遺臭萬年。
徐淼這番話一下就把他們給擠兌到了牆角,讓他們一個個都臉色鐵青,不敢出言再反駁徐淼。
最終還是戴胄臉紅脖子粗的瞪著徐淼說道:「徐淼,你的話也有道理,但是你告訴老夫,眼下如果立即按照太子的建議,展開整治,那麼錢從何來?
現在都知道,徐侯你精通斂財之術,短短數年便已經富甲一方,難不成徐侯還能替朝廷拿出這筆錢嗎?」
戴胄冷笑著將了徐淼一軍。
這就有點耍無賴了,戴胄這個民部尚書,現在為了錢的事情,徹底和徐淼翻臉了,擺出一副我不反對推行整治之事,但是我就是沒錢,你有本事你拿錢出來!
徐淼苦笑了一下,對戴胄拱了拱手,點頭道:「下官不否認這幾年確實賺了些錢不假,但是戴大人作為民部尚書,也可以去查一下下官這些年來,賺得每一文錢,是不是都繳納了商稅!
另外戴大人也可以請朝中言官們去查一查下官的生意,是否有過欺壓工人!如果有的話,下官甘願領罪!
但是如果下官沒有偷稅漏稅,也沒有欺壓工人,那麼在下賺得每一文錢,都是乾乾淨淨的!
下官賺錢,非但沒有對國家不利,反倒是利國利民,戴大人就不用如此陰陽怪氣的譏諷在下!」
這時候岑文本皺眉略帶譏諷之色說道:「利國利民?徐侯也真是什麼都敢說!商賈不事生產,卻大肆斂財,居然還敢說利國利民?」
這時候議事就開始被戴胄帶跑題了,再被岑文本這麼一問,於是就徹底跑偏了。
不過李二卻依舊在坐山觀虎鬥,一臉興致勃勃的繼續看熱鬧,並未喝止他們繼續爭論下去。
徐淼被岑文本這麼一問之後,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岑文本,冷笑一聲,對岑文本說道:「岑大人!下官沒有想到,以您這樣的大才,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岑大人在對治國方面,還真是有所欠缺呀!居然連商業對國家的影響都不清楚,真不敢想像,岑大人身為中書侍郎,如何能助陛下治理好天下!」
徐淼此言一出,岑文本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岑文本可不是一般人,他飽讀詩書,學富五車,而且素來以才思敏捷所著稱,現如今在朝中掌管機要和誥命,實際上也是宰執,在朝中乃是重臣。
就這麼一個朝中重臣,卻被徐淼直斥說他不動治國之道,這讓岑文本如何受得了?於是當即便被氣的臉色通紅。
長孫無忌看徐淼說的有點過分了,於是在一旁厲聲對徐淼斥道:「放肆小子,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徐淼也知道自己話說重了,有點想打自己的嘴巴,有時候他這個臭脾氣,確實是不怎麼好,總是喜歡居高臨下的去審視這個時代的人,內心中對他們的見識總是多少帶著一些鄙視的意味。
他作為後世之人,眼界自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比的,哪怕是這個時代的很多被公認的大才之人,可是因為時代的限制,卻讓他們的認知寬度也受到了極大的局限。
所以很多時候,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認知是趕不上來自後世的徐淼的。
就比如在商業方面,因為歷史原因,商賈都不受待見,認為所有商賈,都是逐利的小人,不事生產,僅僅只是通過倒賣各種商品,便賺取高額的利潤,故此很多人的認知之中,商賈對國家的貢獻,都被無視或者忽視。
岑文本能說出這樣的話,倒也不奇怪,這僅僅只是慣性思維所致,另外就是這時代還沒有什麼經濟學方面的研究,很多讀書人對於商業對國家經濟的影響並不了解。
故此岑文本才會說出這種話,被他徐淼所鄙視,反口就懟了回去。
但是聽長孫無忌的呵斥之後,徐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過分了點,於是暗自有些後悔,覺得自己這張嘴確實有時候該有個把門的了,總這麼動不動就懟人,實在是太得罪人了。
好歹他現在也是要在朝堂上混的,吃體制內的紅利的,總是這麼張嘴就來,逮誰懟誰,總不是辦法,那就把滿朝的文官們都給得罪了,以後自己的孩子恐怕都不好混。
徐淼頓時暗生警惕,於是連忙對岑文本躬身抱拳說道:「剛才下官口不擇言,實在是不該,冒犯了岑大人!還望岑大人大人大量,莫要跟下官一般見識!
既然這樣,下官就給岑大人和諸公解說一下,商業對於國家經濟的影響也罷……」
岑文本剛才被徐淼反唇相譏,懟的臉紅脖子粗,險些當場掛不住,好在徐淼及時認錯,向他道歉,這讓他算是及時挽尊了幾分,於是冷哼一聲不再和徐淼鬥嘴。
不過他剛才話說出口的時候,也有點後悔,因為他那樣說的時候,也是在直接嘲諷徐淼,同時他也意識到話一出口,恐怕是要壞事。
徐淼這小子是朝中現在出了名的混不吝,從不喜歡在朝堂上混,當然也誰的面子都不輕易給,這貨長了一張臭嘴,懟天懟地懟空氣,誰不給他面子,他的嘴也絕不饒人,魏徵那麼厲害的人物,都時不時的會栽在這小子的嘴下。
現如今連魏徵那樣的牛人,都不願意輕易招惹徐淼,而他張嘴諷刺徐淼,話出口以後就預感到要壞事,果不其然,徐淼當場就把他頂了個跟頭。
所以他內心中也有點後悔,幹嘛招惹這個混小子,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而且他也知道,徐淼這小子見識極廣,是有真本事的人,看待問題的角度很多時候都很出人意料,行事作風也不拘一格,歷來以機智而著稱。
徐淼懟他說他不懂商業對國家經濟的影響,他還真就有點心虛,這方面他真的不敢說他比徐淼更懂,因為僅從徐淼經商的手段來看,徐淼在這方面就絕非常人。
就連京城之中那些經商的巨賈,都對徐淼很是佩服,這也說明徐淼對於商業的了解是非常深的。
還有眼下大唐推行的徵收商稅之事,他也聽聞過正是由徐淼最先提出來的,經過這幾年的推行之後,著實讓大唐的歲入增加了不少,這一點他更是無法否認。
於是當徐淼向他道歉之後,岑文本也就趕緊就坡下驢,沒敢再和徐淼抬槓,生怕再被徐淼抓住他的無知之處,懟的他顏面盡失,他堂堂當朝宰執,要是在這種場合之中,被徐淼懟的人仰馬翻的話,今後還如何有臉立於朝堂之上?
徐淼接下來就再次詳細的把商業對於國家經濟的影響對在座的重臣們進行了一番闡述,最後告訴眾人,雖說有些商賈確實不事生產,但是他們卻還是對國家的經濟產生了積極影響,讓各地產出的物產得以流動,最終給國家帶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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