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三堂會審

  當天的朝會最終到底是怎麼結束的,豆盧寬自己都不知道,渾渾噩噩的便離開了太極宮,出宮之後,也沒有再去禮部,直接就找了個藉口,託詞自己身體不舒服,出宮趕回了家中。【,無錯章節閱讀】

  豆盧寬回家之後,立即便把豆盧懷讓給叫了過來,不過卻沒有驚動萬春公主。

  當豆盧懷讓急匆匆的趕到豆盧寬的書房之後,卻看到老爹正在書房之中如同熱鍋螞蟻一般亂轉。

  於是豆盧懷讓心中暗自一驚,連忙上前給父親見禮道:「爹,孩兒來了!爹有何事如此著急?」

  豆盧寬一看到豆盧懷讓,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哼了一聲:「哼!還不是你找的麻煩?這下事情麻煩了!」

  豆盧懷讓不由得心中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這是為何?到底怎麼了?」

  豆盧寬怒氣沖沖的說道:「今日早朝,朝中言官群起彈劾徐淼那個混蛋,不少文臣聽聞之後,也紛紛附議。

  原本以為這次能讓陛下對那徐淼觀感大變,從此惡了那廝!這次肯定會對其進行懲戒!

  但是沒成想陛下卻當殿下旨,將此案交給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三堂會審!」

  豆盧懷讓聽罷之後不由得迷糊了,愣了一下之後,滿臉疑惑的問道:「爹,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三堂會審的話,看那徐淼還如何辯解!」

  豆盧寬聽罷了兒子這番話,差點沒當場氣的厥過去,指著豆盧懷讓哆嗦著罵道:「愚蠢!你……你……愚鈍呀!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兒子?」

  豆盧懷讓看到老爹被氣的直哆嗦,於是連忙上前扶住豆盧寬道:「父親息怒!孩兒愚鈍,還望父親莫要生氣,請父親給孩兒解惑!」

  豆盧寬坐在了椅子上,喘了好一陣才厲聲對豆盧懷讓說道:「蠢貨!此案陛下交給了李孝恭主審,以魏徵和李道宗為輔!

  如果發給三堂會審的話,那麼就一定會挖出賭坊和青樓乃是我們家暗中支持!甚至可能會被指為我家的產業!

  要是此事傳開之後,我們豆盧家還如何立於朝堂之上?朝野豈能不嘲笑我們家是貪財之人,為了斂財,不惜開設青樓賭坊這種生意?

  再有,這件事的起因你難道不知道嗎?當真以為是徐淼橫行霸道,無事生非砸了那青樓賭坊?

  一旦要是讓他們查出來,徐淼是路遇不平,仗義出手的話,不但我們家要名譽掃地,而且那小子還會落得一個行俠仗義的好名聲!

  我們這麼做,豈不就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連這個都想不通,難道你還敢說你不蠢嗎?」

  豆盧懷讓聽罷之後,這才頓時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急道:「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父親,您可要趕緊想想辦法呀!不行的話,就去求求河間郡王還有魏公如何?」

  豆盧寬聽了兒子的這句話,又被氣的直翻白眼,只想直接心肌梗塞,一張老臉被漲得通紅,怒道:「蠢材,蠢材呀!那河間郡王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兒子李崇義素來和徐淼關係甚好!而且他會因為我們豆盧家,就偏袒我們去整治姓徐的那個小子嗎?

  至於魏徵是什麼人,你難道也不清楚?那就是一個油水不進的頑固!素來以剛正不阿直言敢諫所著稱!

  就算是他素來和徐淼有些過節,但是卻也絕不會偏袒我們!他一定會秉公決斷,如果這時候去求他們的話,就等於我們自己承認,是我們的不對!」

  豆盧寬痛心疾首的對豆盧懷讓訓斥道。

  豆盧懷讓這時候徹底慌了,滿臉急躁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豆盧寬坐在椅子上沉吟良久,嘆了口氣,咬了咬牙對豆盧懷讓說道:「於今之際,也只有兩個法子了!」

  豆盧懷讓一聽,眼睛一亮,連忙對豆盧寬問道:「父親,有何妙計?」

  豆盧寬一臉無奈,搖頭道:「算不上什麼好計策!這賭坊青樓,本來就是公主帶過來的嫁妝,之前乃是寄掛在公主名下的產業!

  現如今出事了,就只能先讓公主去宮裡求一求皇后娘娘能網開一面,畢竟這種事宣揚開之後,雖然有損我們豆盧家的名譽,但是也同時有損皇家的威嚴!

  再有就是那對父女,不能留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豆盧寬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色。

  豆盧懷讓聽罷之後,心中悚然一驚,瞪大眼睛看著父親,結結巴巴的說道:「父親的意思是……」

  說著他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豆盧寬咬咬牙臉上露出了決絕冷厲之色對豆盧懷讓說道:「只能算他們倒霉吧!他們不死,那麼便是我們家的死穴,一旦被大理寺找到他們,作證當日之事,那麼咱們就百口莫辯了!

  派人去找到他們,做的乾淨一點!活不能見人,死不能見屍!

  只要找不到他們,便沒有人證,大理寺便不能給我們定罪!所以只能委屈他們了!」

  豆盧懷讓咬了咬牙,跺了一下腳,點頭道:「孩兒明白了!」

  當案子發到大理寺和刑部以及御史台三堂會審之後的第二天,徐淼便被李孝恭、魏徵和李道宗傳到了大理寺問話。

  徐淼現如今乃是侯爵,自然不能讓大理寺和刑部普通的官員提審了,所以李孝恭和魏徵、李道宗便一起在大理寺審問了徐淼。

  與此同時李孝恭也派人到徐家,把虎子、張甚和當日陪同徐淼一起到永安坊的另一個護衛提到了大理寺看押了起來。

  這個案子算是正式揭開了豆盧家和徐淼的一場爭鬥。

  徐淼到了大理寺之後,李孝恭坐在首位,魏徵和李道宗則陪坐兩側,徐淼笑嘻嘻的走入大堂之後,對他們拱了拱手,嘻嘻哈哈的說道:「哎呀呀,多大點事兒!居然煩勞二位王爺還有魏公一起審問下官!實在是讓下官受寵若驚呀!嘿嘿!」

  李孝恭把臉一沉,對徐淼冷聲喝道:「此乃大理寺大堂之上,你小子休要嬉皮笑臉!站好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你現在好歹也算是堂堂侯爺,站在那兒卻像個市井無賴一般,成何體統?

  再敢嬉皮笑臉,老夫先打你三十大板以示警告!」

  徐淼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心中暗自吐槽李孝恭這個老傢伙今天吃錯藥了?還是昨晚小妾沒伺候好?

  但是對待李孝恭,他還是相當尊敬的,他知道李孝恭是個為人正派的皇親國戚,在朝中頗有威望,另外說起來他兒子李崇義也算是自己的好友,李孝恭算是他的長輩,故此訓斥他,就是教訓晚輩,他屁也不敢放一個。

  於是徐淼立即正色,趕緊上下整理了一下衣袍,立正站好,目光平視,雙手自然垂在大腿兩側,繃緊雙腿,挺直腰杆,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大聲說道:「喏!」

  李道宗在一旁看著徐淼這古怪的站姿,正在喝茶,險些一口就把嘴裡的茶水給噴了出去。

  魏徵的老臉也頓時黑了下來,不過有李孝恭在,他忍著沒有說話。

  李孝恭臉也黑了,瞪了徐淼一眼,拍著桌子怒道:「你這是什麼站姿?難不成你要藐視老夫?」

  徐淼立即就慫了下來,趕緊放鬆身體,微微欠身,陪著笑臉拱手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剛才是王爺命下官站好,下官一時間想起了當年小時候,被父親教訓,總是命下官那樣站好挨揍!

  於是剛才本能的就那樣站直了!另外那個站姿,也是軍中的將士所用姿態,下官在軍中呆了一段時間,倒是養成了習慣!還望王爺息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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