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正劇烈的哆嗦了一下,頓時就哭出了聲,忍著臀腿的疼痛,趴在地上一邊嚎哭一邊磕頭說道:「啟稟伯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但是有一事還請伯爺容小人解釋一下,當年小人絕不是故意偷看舍妹洗澡,更不是想要對她欲行不軌!
當年小人也尚且年少,在後宅玩兒的時候,誤撞到了舍妹在洗澡,剛好被舍妹發現,以為小人在故意偷窺!於是便驚聲大叫!
小人知道解釋不清,必會被家父懲罰,驚慌之下,只是想要捂住舍妹的嘴,不讓她叫,並非是要欲行不軌!
但是卻被舍妹誤會,以為小人畜生不如,試圖對她欲行不軌!
後來為此小人事後一再辯解,但是卻舍妹卻堅決不信,而家父聽聞之後,也不信小人,結果小人被家父施以家法痛打了一頓,故此才會記恨在心,經常欺負舍妹!藉此報復當初被冤枉之事。【Google搜索】
但是小人絕不是那種連自家姊妹都要染指的畜牲,還望伯爺相信小人!那件事小人真的冤枉呀!
小人自知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絕非是能幹出那種畜生不如之事的惡徒,這都是誤會呀!」
說到這裡,公孫正痛哭流涕,死命的用腦門朝地上砸,砸的牢房的地面咣咣作響,幾下額頭就見了血,血珠順著鼻子就滴了下來。
徐淼看著趴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的公孫正,聽著他的解釋,又看到他把頭磕的順鼻子淌血,於是心中微動。
仔細觀察公孫正,徐淼感覺他不像是在找藉口為自己開脫,而是真的一臉痛心疾首,這種表情確實像是被人誤會,卻無從解釋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偽。
徐淼繼續保持著冰冷的眼神,看著公孫正,也沒有攔他磕頭,等他磕的頭破血流停下來之後,嚎哭著趴在地上之後,徐淼才冷冰冰的問道:「此話當真?」
公孫正立即就激動了起來,抬起頭看著徐淼,一臉急切的說道:「當真,當真!小的絕不敢騙伯爺!小的當年真的是被誤會了!小的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種染指姊妹的喪心病狂之事也做不出來!真的是誤會呀!」
說完他就咧著大嘴又嚎哭了起來,哭的幾乎當場暈厥過去。
徐淼內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想一下也覺得這傢伙確實可能說的是真的,能做出把魔爪伸向自己姊妹的畜牲,這世上確實不多。
公孫家雖然涼薄,但是據公孫婧說,他們家在豫州也算是有一定地位的,家教方面,倒也不算非常差,族中的子弟在外,也不敢輕易為惡,犯錯的話,家族的家法處置也很是嚴厲。
所以公孫正年少之事,意圖對她欲行不軌,這件事確實可能存在一定的誤會。
不過徐淼也沒有因此就全信公孫正的話,這傢伙的人品如何,回頭派人去豫州打聽一下便知道了,如果這廝確實是個好色之徒,天天欺男霸女,在外尋花宿柳的話,那麼這傢伙可能說的就是謊話。
但是如果這廝在當地口碑還算可以的話,那麼這件事就真的可能是誤會。
「好了!我暫且信你,但是我自會派人去查你,如果發現你在說謊,那麼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徐淼看著趴在地上嚎哭不已的公孫正,對他擺手說道。
公孫正一聽,頓時大喜,連忙跪正身體,連連再向徐淼磕頭稱謝,並且急切的拍胸脯保證,請徐淼派人去豫州隨便查訪,如果發現他是一個淫徒的話,要殺要剮他都無話可說。
徐淼點頭道:「這件事暫且揭過!你可知道今日我為何前來探視於你,並且給你帶來酒菜嗎?」
公孫正楞了一下,臉上再次露出了驚恐之色,結結巴巴的搖頭道:「小的……小的不知!」
「你們父子對婧兒如何,你們應該自己心裡清楚!如果是依著我的性子,我早就滅了你們滿門!」
公孫正被嚇得猛地又哆嗦了一下,連忙趴在了地上連連告饒,連稱他有罪,愧不該當初那樣欺負公孫婧,求徐淼饒命。
徐淼接著說道:「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是來殺你的!雖然你們不仁,但是婧兒卻心地善良,聽聞你們落得如此下場,卻還是不忍你在獄中受苦!在家中暗自垂淚!
我是看在婧兒的面子上,才來探望於你!想想你們當初如何對待於她,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公孫正聽了之後,先是楞了一下,接著臉上就露出了愧色,忽然間再次放聲大哭了起來。
「小的確實罪該萬死!當初不該那樣對待她!小的有錯!小的有愧呀!」
徐淼不耐煩的擺手道:「你不用哭了!看你這幾日受了不少罪,就先吃點東西再說不遲!」
公孫正側眼看了一眼旁邊放的食盒,剛才只顧害怕了,也沒聞到食盒裡散發出的香味,這會兒聽了徐淼這番話之後,他的心情稍微鬆了下來,這才聞到了食盒中散發出的肉香。
在牢里呆的這幾天,最初他難以咽下每天牢中送的那些粗糙的飯食,但是三天之後他就嫌棄不起來那種飯食了。
雖說牢里一天也是兩頓的飯食,但是量卻很小,也就是一點鹹菜,一碗稀粥,一個小小的硬的能硌掉牙的糜子干餅,這點飯食,別說公孫正這樣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吃不飽,就算是小孩子都不見得能吃得飽。
三天下來,他就不再嫌棄牢里粗糲的飯食了,每天都在期盼著開飯的時間,飢餓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腸胃和他的精神。
剛開始吃著還難以下咽的糜子干餅,現如今對他來說,已經成了無比渴望的美味了,每天飯送到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把糜子干餅掰碎了,泡在稀粥里,狼吞虎咽的吞下去。
現在聞到肉香,他只覺得肚子裡立即就響起了一陣咕嚕聲,飢餓感頓時就涌了上來,看徐淼似乎今日前來,對他並無惡意,於是他再也顧不上形象了,一邊連聲道謝,一邊趕忙拖過食盒打開。
食盒之中放著幾個包子,另外放了一隻鹵出來的燒雞,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另外還放了一小壺酒。
餓極了的公孫正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雖然他腦海中也閃過了一個念頭,擔心徐淼會不會在酒菜之中下毒,想把他毒死。
但是當看到油汪汪香噴噴的燒雞,還有白胖的大包子的時候,飢餓感還是瞬間就戰勝了恐懼感,有沒有毒不重要了,先吃飽再死都行。
於是公孫正如同惡狼一般,一手抓包子,一手抓燒雞,那個啃呀!簡直就像是餓了多少天的乞丐一般,噎的直翻白眼。
虎子實在看不過去了,於是上前沒好氣的給他灌了口酒,讓他把噎在嗓子眼的東西給順了下去,幸好徐淼帶的是米酒,要是徐家的烈酒的話,估摸著能一口把這廝給嗆死。
公孫正順過氣之後,慌忙對徐淼和虎子說了聲謝,然後又開始猛造,一隻燒雞吃了一大半,七八個大肉包也吃了一大半,這才摸著肚子哼哼著灌了幾口酒,呻吟了一聲,感覺仿佛要撐死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又想起來,這酒菜裡面有毒沒有,心情開始忐忑了起來,看了看徐淼,又看了看吃剩下的東西,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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