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淼卻知道,眼下短時間之內,這種拋車是暫時沒有多少大用的,但是未來一旦有朝一日收拾高句麗的話,那麼這玩意兒就派上用場了。【記住本站域名】
其實這次如果不是在北魯溝意外遭到突厥人襲擊北魯溝大營的話,他還沒打算這麼早就把這種配重式拋石機拿出來。
但是形勢所迫,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他再藏著掖著了,如果不是因為最後守住了大營的話,他都已經暗中做好打算,臨時調配出火藥,用來最後保命用了。
在軍中本來就攜帶了不少硝石硫磺,木炭也不缺,只要他需要,隨時隨地都可以調配出一大批黑火藥來,只看他想不想了。
好在火藥這個大殺器,這個時候還沒有拿出來,這將作為他未來壓箱底的寶貝,必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使用。
聽了李二的旨意之後,徐淼立即躬身應喏,但是提出武器監現在增加這樣的任務,需要增加預算,也需要增加工匠,趁機向李二要好處。
李二在這方面其實還是講理的,特別是得了好處之後,就更好說話,更何況現在北方最大的威脅已經被解決了,李二這段時間心情大好,所以當即便命民部給武器監增加預算,增加給武器監撥發的錢物。
看李二這麼高興,現任的民部尚書戴胄也沒破壞李二的心情,只是躬身應喏,但是卻還是委婉的告訴李二,今年剛剛征討過東突厥,今年民部支出很大,如果需要給武器監加錢,那也需要等到明年再說。
李二想想也是,這一場征討東突厥之戰雖然打贏了,但是大唐財政支出也著實不少,而且接下來還要封賞有功將士,撫恤陣亡和傷殘將士,這還需要一大筆錢,以目前大唐的財政收入,確實有些捉襟見肘。
自己這麼一高興就讓民部多給武器監撥錢,確實有點難為民部了,於是便點頭答應,讓明年給武器監造預算的時候,多給武器監撥一些錢。
趁著一眾文武大臣都在興致勃勃的圍著那架拋石機在品頭論足的機會,李二看左右沒人,對陪著他的徐淼小聲說道:「小子,你接下來做好準備,你估計要倒霉了!這次朕可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徐淼先是楞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明白了李二這話的意思,看來他毆打大舅哥,驅逐老丈人的事情已經開始發酵了,接下來恐怕要面臨著一場風雨了。
徐淼小聲對李二答道:「多謝陛下提醒,無所謂了!難道只許他們不仁,就不許我不義嗎?微臣知道了!」
果不其然,就在李二驗收過新式拋石機之後的第三天早朝上,忙活了好多天的御史們終於集體發難了。
這次他們可以說是做足了準備,收集了大量徐淼的「罪證」,然後集體在這天早朝上,開始彈劾徐淼。
事情也很簡單,那就是徐淼拒不相認妾室公孫氏的父兄,而且還當眾惡語相向出言羞辱,甚至還當眾鞭打妻兄,並且殘忍的將妻兄的一條腿當場打斷。
這樣的惡行,實在是令人髮指!
徐淼身為朝廷命官,當朝勛貴,居功自傲,仗勢欺人,無視大唐律法,不敬長輩,此舉是可忍孰不可忍,請聖上嚴懲不貸,將其交給大理寺和刑部還有御史台三堂會審。
李二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魏徵帶著一眾言官,群情激奮,紛紛出列彈劾徐淼,等他們說完之後,李二並未當場作出什麼決定。
而是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和徐淼關係交好的那幫老將,李孝恭立即會意的便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這件事老臣認為一定有什麼原因!以老臣對徐少監的了解,徐少監歷來都與人為善!和街坊四鄰相處很是愉快,也幫過不少人!
之所以這次如此對待妾室的父兄,老臣以為必有隱情!
而且這種事,即便是他真的有錯,也只是小節有虧,豈用得上三堂會審?
魏侍中你們動輒就要三堂會審,這實在是太過小題大做了!
有什麼事情,難道不能把徐淼叫來問一下嗎?難道魏大人你們和徐淼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將其置於死地嗎?」
李孝恭的話音落地,老程就站了出來,大咧咧的說道:「就是,河間郡王此話在理!諸位可別忘了!
此次徐淼那小子奉旨出征,在軍前可是剛剛立了大功,你們就因為這點破事,就想將他置於死地?
這麼做你們難道就不怕寒了將士的心嗎?
再說了,徐淼那小子,老魏你是今天剛認識他嗎?他這幾年來,可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你也去過徐家的莊子,你也親眼看過那小子給莊戶還有附近的鄉民們做了多少好事!
這事兒看起來似乎確實那小子做的有點不妥,但是你們可問過那小子,他為何要如此對待他妾室的父兄嗎?
就這點小事,你們就要什麼三堂會審,要是這種事動不動就三堂會審的話,那麼你們御史台以後什麼都別幹了!
以後長安縣和萬年縣,只要有事,那就都三堂會審好了!大理寺和刑部也啥都別幹了,天天都三堂會審好了!」
魏徵被李孝恭和程咬金懟的也有點怒了,對程咬金說道:「程知節,你這是胡攪蠻纏!
徐淼雖然有功於國不假,但是這次的事情,老夫也親自問過了,徐淼所作所為,確實太過分了!
他身為當朝的勛貴,還是正四品的官員,如此囂張跋扈,當街羞辱岳丈,而且還當街傷人,打斷妻兄的一條腿,如此惡行,難道我等就不能彈劾於他嗎?」
其實但凡是當御史的,基本上都屬於頭鐵的主,本來御史就屬於是清貴的官職,專門就是為了監察百官而設立的,平時找事兒都怕找不到,更何況他們這兩年來,和徐淼屢屢發生不快。
御史們數次彈劾徐淼,到最後都鎩羽而歸,為此還有人因為彈劾徐淼而落得一個丟官去職的下場,把他們搞的灰溜溜的。
前些天在宮中的酒宴上,徐淼還當眾讓他們之中兩個人出醜,一個被當場摔暈,到現在還在家躺著養傷,另一個被摔了個大劈叉,到現在走路都還要叉著腿。
以前都是他們讓別的官員吃癟,可是但凡碰上徐淼,卻都是他們吃癟,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徐淼一個現行,而且這次他們也仔細查過了。
這次他妾室公孫氏的父兄千里迢迢從豫州趕來認親,徐淼不但不認他們為親戚,反倒是當街羞辱公孫氏的父親,並且還當街鞭打公孫氏的兄長,並且命人將其兄長的腿當場打斷。
就算是之前公孫氏和其父兄關係不佳,但是徐淼如此作為,也確實「令人髮指」,最終逼得公孫氏的父兄到萬年縣衙擊登聞鼓狀告徐淼。
所以在他們看來,於情於理這件事他們都不能不管,故此才會鼓動著魏徵領頭,發動了這次對徐淼的彈劾。
魏徵說實在的,這些天徐淼回來之後,所作所為也著實惹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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