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在北魯溝的時候了,那時候戰情緊急,需要立即打造出一批拋車,為了趕速度,就只能因陋就簡就地取材,能省的工序都儘量節省,能湊合的就儘量湊合,所以打造出來的拋車堪稱是粗製濫造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只要湊合能用就行,完全不管好看不好看。【Google搜索】
但是現在回了長安,李二這個皇帝要親自檢驗這種新式拋石機,那麼就不能再粗製濫造了。
於是徐淼很認真的繪製了一份詳細的圖紙,命工匠們按圖製造,這樣造出來的就精緻漂亮多了。
而且細節方面也做了仔細的考慮,包括受力部件,能用鐵質的就採用鐵質的,不再偷工減料湊合了。
而他也挺重視這件事,不做就不做,既然要做,就要做的漂亮一些。
於是他隨後幾天便親自在工坊里盯著這架拋車的製造工作,並且儘量考慮了組裝運輸的問題,使之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拆解之後關鍵部件可以隨軍運輸,一邊製造一邊還不斷的進行修改。
而隨著頡利被俘之後,此次北伐基本上也就算是差不多結束了,工坊的軍器生產量也就隨之減少了下來。
而原本工坊里生產箭杆的水動力車間,圓棒機也都拆除,運到了秦嶺之中的新工坊去了,這座水動力工棚也就暫時空了下來。
徐淼趁著製造新式拋石機的機會,也順便琢磨一下怎麼充分利用這個水動力車間,準備多增加一些水動力機械,來提高工坊的生產效率。
這天就在新式拋石機即將快要完成的時候,莊子上的老萬忽然間派人來了工坊,說家裡面有事,請徐淼回去一趟。
徐淼聽了之後楞了一下,心道這時候家裡面會有什麼事情?於是便問來通知他的那個家裡的護衛,到底是什麼事情。
護衛支支吾吾了一下,這才小聲對徐淼說道:「是如夫人的家人找到了家主的門上,要求見家主和如夫人!
但是如夫人聽聞之後拒不相見,命我等將其趕走,但是那幾個人卻死活不肯走,在莊子外面鬧著非要見您和如夫人!」
徐淼一聽臉頓時就沉了下來,原來是豫州那邊公孫家的人找上門了。
這兩年來,自從他娶了公孫婧之後,根本就沒有想過再聯繫公孫婧的家人,權當公孫婧是個孤女,壓根就沒想過有這門親戚。
沒成想現在他們居然自己找上門了,這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現在公孫婧就快生了,他們的出現,絕對會讓公孫婧再想起小時候所遭遇的那些不快,這讓徐淼頓時就怒了。
於是他當即便帶著護衛上馬趕回了莊子。
剛到莊子門外,他就碰見了幾個男子,其中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看起來身材高大,長得倒是也相貌堂堂,下頜留著一副漂亮的鬍鬚,身穿錦袍,頭戴著幞頭,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之人。
而跟著他的幾個人多為年輕人,一個個身穿勁裝,也有兩個身穿儒袍的,像是讀書人。
而他們都腰間帶著寶劍,看起來都像是練家子,被徐家的護衛堵在莊子外面,不許他們進入徐家莊子,正在和為首的張甚爭吵。
張甚帶著幾個護衛一臉怒色,強忍著怒氣阻擋他們進入徐家莊子,但是幾個人卻很是囂張,大聲吆喝著和張甚他們這些護衛在爭吵,說什麼現在徐家的如夫人乃是他們家的女子,豈有娶了他們家的女子,卻不許他們見的理由?
而周圍則圍滿了徐家莊子以及周邊路過之人,都在伸著脖子看熱鬧,一個個滿臉都是吃瓜的表情。
張甚看到徐淼策馬奔了回來,於是趕忙過來和徐淼見禮。
張甚正打算和徐淼解釋,徐淼擺手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先退到一旁!」
接著他便微微一提馬,朝著那幾個人走去,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看到徐淼之後,先是微微楞了一下,但是接著眼睛一亮,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個中年男子連忙滿臉堆笑的對徐淼拱手道:「敢問您就是萬年伯嗎?」
徐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本官正是!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一聽,連忙一臉笑容的對徐淼說道:「在下公孫方!公孫婧便是在下的小女!」
但是這個公孫方怎麼也沒想到,徐淼聽了之後,居然依舊神色冰冷,冷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你來此作甚?」
公孫方於是楞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喃喃說道:「這……這……在下小女走失多年,前段時間聽聞消息,說小女嫁給了大人為妾,所以便匆匆趕來,想要見小女一面!
但是沒成想卻被大人家中的下人攔在門外,不肯讓在下見小女一面,所以才會留在這裡,想要見大人一面!」
徐淼聽罷之後,冷冰冰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夫人便一定是你女兒?這天下名叫公孫婧的恐怕不止你女兒一個,你憑什麼認定我的夫人便一定是你女兒?」
「這個……啟稟大人,幾個月前,家中有一個親戚,到長安辦事,在街上碰見過小女,認出了小女!多方打聽之後,方才得知,她現如今已經嫁給了大人為妾!
所以在下可以確定,大人的妾室便正是在下的小女!故此在下聞訊之後,這才趕來認親!懇請大人能讓在下見一面她!」這個中年人面對騎在馬上,始終高高在上俯視著他的徐淼再次陪著笑臉說道。
徐淼臉上露出了輕蔑的冷笑,冷哼一聲道:「你親戚一定看錯了,我的夫人並不是你的女兒!現在她只是我的如夫人,和你無關,現在你可以走了!」
這一下那公孫方徹底就愣住了,連忙說道:「大人!這一定不會有錯的!在下的親戚確確實實看清了,您的妾室公孫婧,正是在下的小女!大人怎能不承認呢?」
徐淼頓時便怒了,厲聲喝道:「哪裡來的刁民?本官已經說了,我的如夫人與你無關,居然還敢在此糾纏,還不給我速速離開?再敢羅嗦,小心本官命人打斷爾等狗腿!給我滾!」
公孫方怎麼也沒想到,徐淼居然會如此待他,一點顏面都不給他留,當場就喝罵他,命他立即滾開,於是愣在當場。
這時候一個身穿勁裝的年輕後生一臉怒色的站出來對徐淼厲聲喝道:「吾乃是公孫婧的兄長公孫正,我們早已打聽清楚,舍妹就是嫁給了你,現在就在你的府中!
你即便是貴為伯爺,也不能不認!難不成你身為伯爺,就能拐走別人家的女子霸為己有嗎?你這是欺男霸女!要是你不讓我們見舍妹的話,我們就去官府告你!」
徐淼聽罷之後,目光頓時就變得陰冷了起來,死死的盯住了眼前的這個對他叫囂的公孫正。
公孫正的名字他從公孫婧口中聽說過,這傢伙是她的大兄確實不假,乃是公孫方的嫡長子,也是他們家的小霸王,從公孫婧小的時候,就沒少被這廝欺辱。
當初公孫方想把公孫婧嫁給那個地方老吏為妾的時候,這傢伙也最為積極,上躥下跳的攛掇公孫婧,公孫婧不同意,還被他抽過幾個耳光。
現在聽到眼前這小子就是公孫正之後,徐淼的怒火就頓時騰的一下竄起了老高。
「放肆!居然敢對我家老爺如此無禮,你難道不想活了?」旁邊的張甚聽到這個公孫正居然對徐淼咆哮,還敢威脅徐淼要去報官,於是便厲聲對他怒斥道。
那個公孫正可能也不知道厲害,聽了之後,居然對張甚吼道:「你們霸占舍妹為妾,還不許家父和女兒相認,難不成還不許我說嗎?
這可是天子腳下,我們就不信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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