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浩浩蕩蕩返回定襄城外的時候,半路上所有原來馬車改的扒犁,也因為積雪融化,無法繼續使用,只能在半路上改回馬車狀態,把車輪重新安在了車軸上。【記住本站域名】
至於軍中那些臨時打造的扒犁,這一路上一路走一路燒,等接近定襄城的時候,也已經都當劈柴燒完了。
可以說這次徐淼弄出的扒犁,對於大軍行動提供了充足的物資運輸保障和燃料保障,車上裝載的糧食一路上一邊吃,一邊用裝載它們的扒犁當劈柴做飯用,糧草消耗完的時候,扒犁也燒光了。
這讓大軍之中的將士們著實少受了很多罪,最起碼得到了充足的物資保障,一路上始終都能吃飽肚子,不用天天殺牛殺羊來填肚子。
結果是他們也能把更多繳獲的牛羊給帶回到了定襄城一帶,這可又是一大筆錢!讓軍中將士又多出了一筆收入。
李靖聽聞李勣率軍在磧口大捷之後,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立即下令把頡利被俘的消息,火速派了一批投降唐軍的突厥人,將其帶往草原各處。
李勣以大唐行軍大總管的身份,讓這些投降的突厥人把消息傳到突厥人的所有部落,著令現如今還沒有投降大唐的那些突厥部落們立即臣服於大唐,否則的話將發兵對其進行征討。
而那些原本還不願意投降大唐的突厥人,在聽聞了頡利被俘的消息之後,也都徹底絕望了。
他們的可汗現在都被唐軍給生擒活捉了,他們還堅持個屁呀?
這讓他們也看清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如今的大唐已經不是早幾年可以任由他們欺辱拿捏的那個大唐了!
現在的大唐,在新皇李世民的統治之下,政務清明,兵強馬壯,即便是前年關中出現了大面積的蝗災和旱災,也未能動搖大唐的國本。
去年底大唐還是毅然決然的派重兵北伐,從正月動兵,到現在不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大唐的軍隊就橫掃了他們東突厥的草原。
他們曾經彪悍的突厥軍面對著唐軍,卻屢戰屢敗,被揍得是滿地找牙,不知道多少突厥部落被唐軍血洗,屠了個一乾二淨。
突厥人也在四處派人打探消息,他們並不知道戰事發展到哪個地步了,所以也在派人四處打探,途中經過了不少之前他們相鄰的部落,但是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們不寒而慄。
許多和他們曾經鄉鄰的部落,在唐軍兵鋒面前,都已經被屠戮一空,部落一片狼藉,遍地都是狼和狐狸等草原上的猛獸啃食過的屍體殘骸,原來那些部落的族人,現在一個都看不到了,只看到大群的烏鴉在那些被襲擊的部落聚集,享用著唐軍給它們留下的饕餮盛宴。
突厥人這麼多年來,從未經歷過這種情況,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中原的軍隊踏足過他們的土地,只有他們時不時的聽令於他們的可汗,騎著馬帶著他們的武器,聚集起來呼嘯南下,去搶掠中原人。
他們早已習慣了從中原國家的領土上洗掠,搶劫糧食、布匹、鐵器、瓷器甚至包括年輕女人等等一切他們草原上缺乏的東西。
可是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這種事情也會輪到他們頭上。
當大唐強大起來之後,對他們展開報復的時候,手段一點不比他們仁慈,一個個唐軍所過之處的草原部落,在唐軍兵鋒面前煙消雲散。
唐人奪走了他們所有的一切,除了他們的牛羊和馬匹之外,也包括了他們的生命。
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唐人已經不是以前的唐人了,他們不再是突厥人隨意欺凌的對象了,反倒是回過頭成為了他們突厥人榮耀的終結者。
當一個個不好的消息被帶回到他們部落的時候,這些突厥人開始害怕了起來,他們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有一天突然間一支唐軍就出現在他們部落,無數唐軍向他們揮灑出如雨一般的箭矢,向他們揮舞起屠刀,收割走他們的生命,奪走他們的一切。
現在當他們的頡利可汗也被唐軍生擒活捉的消息傳到他們耳中的時候,這些突厥人徹底絕望了。
在此之前,他們還曾經幻想過,有一天他們的可汗,會帶著無數突厥大軍,重新回來,將這些侵入到他們土地的唐人趕盡殺絕,最不濟也把他們驅逐回大唐的領土上去。
但是現在當聽聞頡利被唐軍生擒活捉的消息之後,他們算是徹底絕望了,因為他們這時候知道,再無人能夠帶著他們和大唐對抗了,他們的東突厥汗國已經徹底完蛋了。
這個時候他們除了向大唐表示臣服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如果他們依舊不肯臣服的話,接下來等待他們的便會是大唐軍隊的屠刀。
聰明點的突厥部落的頭領或者長老,還意識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那就是如果他們不投降大唐的話,那麼接下來已經叛離他們東突厥的薛延陀也可能會趁機把他們給趕盡殺絕。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但凡是有點腦子的突厥人,都已經明白了他們東突厥已經大勢已去,再也不可能翻身了,投降大唐的話,他們還可能有條生路,但是不肯投降的話,那麼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李勣率領通漢道大軍回到定襄城外的時候,李靖早早的就率軍出營,接住了李勣的大軍。
這時候頡利被李勣打入到了一輛檻車之中,猥瑣的蜷縮在檻車裡面,滿臉都是傷痕,神色滿滿的是惶恐不安,李勣請李靖親自上前檢驗了一下頡利的真假。
在看到頡利之後,幾個投降大唐的突厥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嫌惡之色,雖然他們已經臣服了大唐,但是他們同樣也懷念當初東突厥的榮光。
可是強大的東突厥汗國,在交到了頡利這個混蛋手中之後,現如今卻被頡利這個混蛋折騰成了這樣,曾經強大到令中原人戰慄的汗國,現如今生生被頡利給折騰的就這麼覆亡了。
如果頡利最終率領著部下們,英勇的戰死的話,他們倒還可以對頡利保持一絲敬意,起碼頡利不愧是狼族的首領,寧死不屈。
但是結果是頡利卻被唐軍給生擒活捉了,現如今像條癩皮狗一般,被唐人關入到籠子裡,匍匐在唐人的腳下,滿臉都是惶恐之色,看到李靖的時候,更是露出了一連訕笑,眼神中流露出了滿滿的獻媚的神色,尷尬的在籠子裡向李靖這個大唐的大帥搖尾乞憐。
他們一時間都有些恍惚,這難道就是他們曾經效忠的那個偉大的可汗嗎?他們怎麼曾經臣服在這樣一個窩囊廢腳下,任由這個廢物驅策呢?
但是他們卻不敢在唐軍面前,去怒斥頡利,只能帶著滿眼的怨恨和鄙夷怒視頡利一眼,然後轉過身恭順的對李靖證實,籠子裡的那個猥瑣的傢伙,就是頡利無疑。
既然曾經見過頡利的人都一致認定籠子裡關的就是頡利,那麼李靖也就不再存疑,不是他信不過李勣,而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差池。
如果萬一李勣他們抓住的是個假頡利的話,那麼他們把假頡利送回到長安城,便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醜聞。
更何況頡利的存在,始終對大唐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哪怕是現在已經把東突厥給基本上滅了,只要頡利活著,說不定還會整出一場風雨。
所以李靖本著最穩妥的目的,還是命一些見過頡利的突厥人去辨認了一下頡利的身份。
當確認了頡利本人無疑之後,李靖也長長的鬆了口氣,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檻車裡的頡利,笑了一下對頡利說道:「頡利可汗,在下李靖,咱們總算是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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