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倒是也沒有為難頡利,頡利被送到營中之後,立即特意將其交給了付大通親自看管,誰都知道,這廝現在可是值老鼻子錢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陣斬敵酋和生擒敵酋功勞可是不太一樣的,陣斬敵酋相對來說要簡單一點,但是想要在亂軍之中生擒敵酋,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更何況李勣他們誰不知道李二的性子?李二雖然是明君不假,但是卻也有好大喜功的毛病,這一點說實在的,李二和隋煬帝楊廣還真有點像。
李二恨極了羞辱過他的頡利,此仇不報絕不會善罷甘休,足足憋了三年多,才等到了機會,發兵北伐東突厥。
現在終於逮住了頡利,李二肯定會樂瘋了,李二絕對不希望看到一個死的頡利被送到長安,他一定想要一個活的頡利被送到長安,讓頡利跪伏在他的腳下,舔他的靴子。
所以現在頡利絕對不能死,這關乎著通漢道大軍之中所有人的福利,必須要好好伺候著,別讓這廝不小心掛了。
頡利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在這方面,頡利一點都不蠢,到了大營之後,看到李勣對他還算客氣,還派了付大通這個軍司馬親自看管他。
於是這廝也知道自己接下來一定會被送往長安城,在此之前沒人敢對他不利,所以便索性有恃無恐的作妖起來。
他又是吵吵著大帳里太冷,要求給他換暖和的毛皮和被褥禦寒,又是要吃好的喝好的,給他的酒水他嫌不好,直接就把酒壺扔出了大帳。
付大通氣的想拔刀砍他,但是一想到後果,只能耐住性子,取了一些徐家的高度美酒給他送去。
後來這廝居然提出來,說長夜難眠,要付大通去俘虜的突厥人之中,給他找幾個年輕貌美的突厥女子過來伺候他。
這就讓付大通忍不了了,大唐軍中軍紀森嚴,軍中決不許有女眷,他們這些大將都不敢犯禁,頡利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是不可理喻,於是便不予理會。
於是頡利便開始瞎胡鬧,他對給他送來的這種甘烈的美酒很感興趣,因為之前他曾經也品嘗過這種美酒,知道這種烈酒在大唐極其緊俏,一壇難求,有擅長對他奉承的手下,費盡心機從長安給他弄到了兩壇。
頡利嘗過之後,便對其它那些低度酒再沒了興趣,被捉之後,當到了大營,他一嘗唐軍給他的酒水是那種寡淡的低度酒,便立即大發雷霆,要求喝那種大唐特有的神仙醉。
李勣也滿足了他的要求,現在唐人不滿足他提出要女人的要求,這貨就開始喝悶酒,喝著酒他想起來自己的未來,心中擔憂,於是便越喝越多,喝醉了之後,便在帳中耍酒瘋。
徐家的烈酒可不是鬧著玩的,喝多了想站穩那不是容易的事情,結果這廝喝醉了之後,一頭栽倒在地,正好撞在了一個空酒罈上,咣的一下就用臉把空酒罈砸了個稀碎。
結果這貨的一張醜臉就當場開花了,碎裂的瓷片險些戳瞎了這廝的眼睛,搞得滿臉是傷,血里呼啦的看起來著實嚇人。
在外面看押頡利的兵卒進來一看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廝打算自殺呢!於是上去就把他給按住綁了起來,以防他自殺。
付大通過來一看,也嚇了一跳,看這貨滿臉是傷,血流如注,於是連忙便派人速去把徐淼請來為頡利治傷。
徐淼聞訊之後,磨磨唧唧、拖拖拉拉就是不肯去給頡利治傷,最後被付大通親自趕過來,把他給拎到了看押頡利的大帳之中。
徐淼一看頡利的那張醜臉,當場就樂了,這貨的大餅臉,本來就丑,之前被程處默他們逮回來的時候,就一臉傷,聽說是那廝逃命期間,戰馬力竭馬失前蹄,把他摔地上,臉搶在了地上擦傷的。
這一下好了,老傷摞新傷,這張醜臉算是沒法看了。
而頡利這個時候酒也醒了,疼的吱哇亂叫,吵吵著趕緊救他。
其實這些傷都是皮外傷,倒也不要命,就是比較疼罷了,而頡利看到徐淼的時候,誤以為徐淼就是個普通的醫官,厲聲喝罵徐淼,讓徐淼速速給他療傷。
這貨說了一口標準的大唐官話,徐淼聽到他喝罵自己,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於是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嘴裡還了一句:「還慣著你這王八蛋了!愛死不死,你挺著吧!」
頡利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唐軍醫官居然敢如此對待他,於是厲聲罵道:「你這個混蛋,趕緊回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徐淼扭頭冷笑一聲道:「你不就是一個廢物嗎?好好一個東突厥汗國,卻被你玩兒廢了!你當你是什麼?不過就是個廢柴罷了!」
頡利聽到徐淼如此蔑視與他,頓時火冒三丈,蹦起來指著徐淼罵道:「你不過就是個醫官罷了!你可知道,要是我有什麼事情的話,你擔待得起嗎?你難道不怕你們皇帝陛下治罪於你?」
這時候早就看頡利不爽的付大通在一旁陰惻惻的冷笑一聲說道:「頡利!我奉勸你對他還是客氣點的好!
這位就算是不給你治傷,你死了他也擔待得起!」
頡利這會兒臉疼的要死,扭頭瞪著牛眼看著付大通,對付大通問道:「付將軍,他是何人?」
「這位是當下我朝的萬年伯徐淼徐大人!乃是天子最器重的重臣!這次你被我們捉住,就是他預判出了你會丟下你的部從向西逃竄!可以說你被捉住,他當居首功!
而且老夫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他另外一個身份,乃是當下大唐瘍醫第一人!精通瘍醫之術,手下活人無數,你要是不像死的話,那還是對他客氣點比較好!
換了別人,老夫不敢保證你的傷一定安然無事!」付大通一臉揶揄的對頡利冷笑著說道。
頡利頓時就僵住了,這會兒他很是尷尬,同時臉上的傷口也很疼,伸手摸一下傷口還在血流不止,而他卻一見面就把徐淼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給得罪了。
好在這廝最大的本事就是說好聽了,能屈能伸,說難聽點那就是臭不要臉,僵了一下之後,便忍著疼對徐淼拱手道:「剛才我不知道徐大人是何人,言語多有得罪,還望徐大人不要計較!
我現在傷的不輕,還望徐大人能不計前嫌,施治於我!
只要大人能幫我治好傷,那麼我定會厚報於徐大人!」
徐淼冷笑一聲道:「你現在都已經成了我大唐的階下之囚了,生死皆在我皇一念之間,你又如何厚報於我?」
頡利又被徐淼堵的啞口無言,半晌才訕訕的躬身對徐淼深施一禮,算是給徐淼賠罪了。
付大通看了一眼徐淼,對徐淼說道:「你還是給他清創上點藥吧!未來他是死是活,都要看陛下的心意,我們需要把他活著送回長安!大帥也是這個意思!你就不要拗著來了!」
徐淼哼了一聲,走到頡利面前,打量了一下頡利的臭臉,頡利這會兒也囂張不起來了,眼巴巴的看著徐淼,一臉的乞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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