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入營之後,被眾人簇擁著去了帥帳,見到了李勣之後,徐淼滿臉堆笑的上前給李勣見禮,打著哈哈說道:
「末將徐淼,參見大帥!此次幸不辱命,守住了北魯溝大營,此乃物資帳冊,除消耗部分箭矢之外,其餘輜重皆未損失,請大帥派人點驗!」
李勣雖然沒有滿臉堆笑,但是卻也很和氣,點頭道:「你和韓校尉辛苦了!這次做的不錯,我已派人向聖上為你等請功!
但是眼下頡利尚未被擒獲,爾等勿要居功自傲,接下來還需再接再厲……」
被李勣勉勵了一番之後,徐淼和韓兆都笑的見牙不見眼了,連連稱是。【記住本站域名】
接下來李勣命徐淼和韓兆給眾將解說一下此次他們在北魯溝一戰的過程,因為李勣聽了付大通的一番話之後,覺得徐淼他們這次在北魯溝這一戰,很有價值和意義。
其中有些做法,可謂是用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很值得其他人從中學習,所以讓徐淼和韓兆給眾人復盤一下他們此次在北魯溝如何擊敗的突厥大軍。
這方面韓兆大舌頭,笨嘴拙舌,當然當不了主講,於是徐淼便當仁不讓的充當了主講,在大帳之中,開始唾沫橫飛、添油加醋的把這次他們在北魯溝和突厥人激戰的過程對眾將講述了一遍。
說這個那是徐淼的強項,後世他可是沒少聽單田芳、袁闊成、劉蘭芳和田連元這四大評書大家說的評書,一張嘴吧啦吧啦,把整個戰事的過程給說的是波瀾壯闊而且是驚心動魄。
眾將聽的也是熱血沸騰,心馳神往,要不是李勣聽的一頭黑線,起身給了徐淼後腦勺一巴掌,提醒他長話短說,只說重點的話,這傢伙能把他們這場仗說上一天,還要聽下回分解。
當然對於徐淼提及到他靈機一動,創出一種新的無需人力拖拽的拋車的時候,還是引起了李勣強烈的興趣。
當即立即命徐淼這兩天打造一架這樣的所謂配重式拋車,接下來給他演示一下,正好李靖現如今也正在率領他麾下的那路唐軍,在趕來白道和他們這支大軍匯合,到時候也給李靖展示一下這種新式的拋車。
徐淼當即屁顛屁顛的躬身領命,接下了這個任務。
兩日之後,李靖果真率領一路唐軍來到了白道,和李勣這路人馬合兵一處。
這次和李靖同來的,還有作為他副帥的張公瑾,到了白道之後,李勣專門率領麾下眾將,出營十里接住了李靖這一行人。
徐淼因為身份的原因,自然而然也要出來迎接李靖和張公瑾一行人,在李勣和李靖、張公瑾寒暄一番之後,李靖便把目光投向了李勣身後的徐淼身上。
這次大唐兵發六路伐東突厥,李靖雖然統帥中路大軍,但是卻同時負責節制其餘各路大軍。
也就是說李靖其實就是這一場討伐東突厥的總指揮,可見李二對他能力的肯定。
這一戰的總體戰略基本上都是由李靖指定的,而其餘各路大軍的主帥都是執行者。
包括李勣這路人馬在內,所有行動都是按照李靖的指示展開的,自然而然李靖眼下在軍中的地位就十分了得了。
「徐淼!」
「末將在!」徐淼聽李靖點到他的名字,於是趕忙出列拱手應聲。
「北魯溝一戰的事情本帥已經得知,你做的不錯!」李靖打量了一下徐淼之後,滿意的點頭對他稱讚了一句。
「多謝大帥!那只是末將該做的!」徐淼雖然口頭謙虛,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年輕人就要到軍前歷練一下,要不然的話,你的才能就被埋沒了!你要好好干!未來可期!」李靖面無表情的對徐淼勉勵了兩句就不搭理他了。
而張公瑾則好奇的打量著徐淼,張公瑾時下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也是一員悍將,當年在秦王府追隨李二,玄武門之變中立有大功,故此也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
他以武力見長,勇力過人,玄武門之變的時候,當李二伏殺了建成和元吉之後,其麾下的馮立、薛萬徹等人率軍趕到玄武門,試圖為建成和元吉報仇,就是張公瑾憑藉勇力關上了大門,阻住了他們,最終保住了李二的勝利果實。
所以張公瑾也是李二的親信,這次北伐東突厥,被李二任命為中路軍副帥,充作李靖的副手。
徐淼得知這個任命的時候,就暗自惡意揣度過李二的心思,覺得李二讓張公瑾為李靖的副手,某種程度上可能是讓張公瑾負責監視李靖的。
而在長安的時候,徐淼也見過張公瑾,只是雙方不太熟悉,倒是和他大兒子張大象比較熟悉,那小子也是京師裡面勛貴子弟之中,比較有名的紈絝之一,私下裡和程處默、尉遲寶林他們關係都可以。
張公瑾是個粗人,看到徐淼之後,便湊過來對著徐淼拍拍打打:「哈哈!小子,這次乾的確實不錯,沒想到呀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我聽說程處默、尉遲寶琪和小牛他們三個也跟著你在這兒?怎麼沒見那仨小子?」
「張副帥,他們三個都在營里有事,一會兒回去我自會讓他們去見您!」徐淼看著張公瑾這個熱乎勁兒,不留痕跡的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拍打自己肩膀的巴掌。
這貨是個標準的粗坯,說起來也是公卿世家子弟,力氣卻大的跟狗熊一般,這幫老傢伙都一個毛病,包括李二在內,一高興就拍人肩膀,被他一通拍打,肩膀的骨頭都想要散架了。
好在現在他身子骨好多了,挨幾下還能撐得住,換成前兩年,這幾巴掌拍完,他就該坐地上了。
雖然徐淼在北魯溝贏了一場仗,但是畢竟那只是局部性的一場仗,並非是戰略性的一場勝仗,所以李靖和張公瑾誇讚了徐淼幾句之後,便和李勣又把話題扯到了當下的戰事方面。
李勣在白道大敗突厥人之後,頡利便帶著殘部順著陰山南麓向西逃竄,眼下也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
而且李靖收到消息,說頡利在白道兵敗之後,徹底慫了,明白了眼下大唐的強大,已經不是他可以輕易挑釁的了。
於是便在逃竄的路上,就派了使臣趕往長安向當今陛下服軟請降,現在長安那邊陛下的想法尚不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就成了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
眾人一邊說一邊向著大營走去,結果一進大營,李靖和張公瑾就一眼看到李勣的大營之中,出現了一個個大雪包,還有很多兵卒,正在忙活著用木箱子裝雪,夯實倒出來後,正在用雪磚壘砌,也不知道做什麼用。
李靖勒住馬指著那些大雪包和正在忙活著玩兒雪的兵卒們對李勣問道:「那是何物?他們在做什麼?」
李勣笑了起來,對李靖說道:「眼下此地正值酷寒之際,將士們住在帳篷之中,酷寒難耐,不少將士都被凍傷,甚至還會凍死人。
此乃雪屋,是徐淼想出來的禦寒之法,比起住帳篷裡面要暖和不少!所以營里的將士們都正在忙著建造雪屋以此禦寒!
你們紮營的時候,不妨也多建一些這種雪屋,比住帳篷要暖和得多!」
李靖和張公瑾的眼睛頓時都瞪大了起來,一臉的驚詫,再看李勣的時候,眼神里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意味,好像是看傻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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