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突厥人是野蠻人了,這些遊牧民族,雖然彪悍,各個都是精悍的騎兵,但是對於攻堅這種事,卻著實不夠擅長。【Google搜索】
翻來覆去能想出的辦法,也不過就這幾招,眼下看樣子,還是打算效仿昨天的法子,靠著用人命堆,來突破他們唐軍的防線了。
此時韓兆喝令拋車停止發射,命操作拋車的輔兵們休息一下,這會兒那些操作拋車的輔兵,一個個都光著腦袋,頭上在冒著熱氣,連番的發石轟擊被放棄的第一道冰牆,讓他們消耗了不小的力氣。
大冷的天,有的輔兵甚至脫得只剩下了一件中衣,渾身上下都在雪地之中冒著熱氣。
因為這些拋車都是臨時倉促打造而成,來不及給拋車上裝上相對省力的軲轆和組合滑輪,每次拉下拋竿,都必須要靠著人力,對於操作它們的輔兵來說,這也是個相當消耗力氣的苦差事。
韓兆讓他們這時候停止發砲,也正是時候,趕在突厥人靠近之前,讓他們喘息一下,恢復一下體力。
接下來第二天的戰鬥,又是整整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在第一道冰牆被徹底摧毀之後,蘇萬鼻子都氣歪了,天亮之後,看著被砸的成了一溜冰渣的那道冰牆,他氣的怒吼連連,但是卻也只能無能狂怒。
至於昨晚給他出主意,弄出幾架拋車的那個張順,倒是有點小聰明,帶著人把拋車的部件好不容易連夜弄到第一道冰牆後面之後,他看到唐軍開始用拋車猛轟第一道冰牆,就意識到大事不好。
於是那個張順見勢不妙,就丟下了一幫突厥人在哪兒組裝拋車,自己卻悄悄的溜了回去,所以當冰牆被轟塌之後,留在哪兒組裝拋車的一些突厥人便當場被唐軍射殺,他自己卻屁事沒有。
至於跑去報信的那個一心想要為妻兒和部落的族人報仇的朴固羅,這時候早已在昨天的攻擊戰里,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是跟著第一波進攻的突厥人上的戰場,因為手被嚴重凍傷,用不成弓箭,他便把頡利賜給他的那柄彎刀用布條綁在自己手上,做出一副死戰到底的架勢。
可惜他的運氣並不算好,雖然他表現悍勇,但是卻還連第一道冰牆的邊都未能摸到,就在唐軍密集的箭雨之中,當場被一支弩箭射穿了腦袋,像一根木頭一般的栽倒在了雪地之中。
至於他的死,可以說是無聲無息,事後蘇萬連問都沒問一下他的下落,就這麼永遠躺在了戰場上,仿佛他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可是他的意外發現,卻給他們突厥人帶來了巨大的傷亡,當然也讓唐人多少付出了一些代價,僅此而已,到底他死前心裡想的什麼,卻無人知道。
氣急敗壞的蘇萬第二天又整整督軍猛攻了一天,在再次付出了一千多條突厥人的性命之後,卻未能像第一天那樣,再次攻破一道唐軍的防線。
因為第二天的下午,韓兆把能投入防線的戰兵、輔兵都投入到了戰場之中,死守第二道冰牆不退,依託著冰牆和攻上冰牆的突厥人展開了一場激戰。
甚至於徐淼從家裡帶來的家將和莊丁也都被投入到了戰事之中,包括張甚、胡昊、虎子以及新收的熊展、鄭康也都上了陣。
他們是在下午最危急的時候,被徐淼投入到戰場的,下午時分,大批突厥人在蘇萬的督戰之下,不要命的攻至冰牆之下,在冰牆上搭上了很多長梯,無數突厥人瘋狂的攀上冰牆,和冰牆上的守軍展開了搏殺。
這時候人數的優勢,壓制住了冰牆上唐軍弓弩手的數量,讓他們來不及將攀上長梯的突厥人一一射下梯子,結果當突厥人突上冰牆的時候,弓弩手只能放下手中的弓弩,換了刀槍和攻上冰牆的突厥人展開了近身搏殺。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突厥人攀上冰牆的時候,唐軍開始出現混亂,韓兆、高大恩、程處默、尉遲寶琪和小牛他們這些軍官們,一個個都披甲在冰牆上浴血奮戰,將一個個攻上冰牆的突厥人砍翻,又將他們踹下冰牆。
但是輔兵畢竟是輔兵,不少輔兵持弓弩射殺突厥人還行,但是面對這樣的近身搏殺的時候,卻就不成了,看著凶神惡煞般的突厥人紛紛在眼前翻上了冰牆,有的輔兵驚呼一聲,反身就跳下冰牆當了逃兵。
眼看著第二道防線亂作一團,徐淼終於按照事先韓兆和他的約定,把他手中最後的王牌打了出去。
徐家的家將帶著徐家的莊丁,這時候被投入到了戰場之中,這幫人一衝上冰牆,就開始在張甚、虎子以及熊展等猛人的率領下大殺四方。
特別是熊展,一柄陌刀舞開之後,簡直是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陌刀過處爬上冰牆的突厥人無一合之將,紛紛被他要麼一刀劈作兩段,要麼就是身首異處,突厥人的身體甚至包括他們手中的刀槍,在熊展的這柄精鋼陌刀面前,如同紙糊一般。
虎子則手持一桿鐵槍,掄開之後也不遜色,大力出奇蹟之下,鐵槍抖開一槍一個將擋路的突厥人挑飛到了冰牆之下,幾個已經突上冰牆的突厥人齊齊向他撲去,他大槍擺開當成鐵棍用,一槍就把幾個突厥人橫掃出去,飛出了冰牆,摔在了牆外的凍土地上,各個摔得筋斷骨折,口吐鮮血。
胡昊左臂固定著鐵盾護身,右手橫刀,以盾格擋敵軍刀槍,刀光閃過,往往從敵軍意料不到的位置狠狠的捅入敵人的身體,刀鋒一閃,便將敵人開膛破肚,雖然沒有熊展和虎子那麼威風,但是殺人效率也並不低。
至於張甚等一眾老兵,也都是大開大合,使得都是戰陣上的殺招,結陣前進,所過之處突厥人紛紛被他們精妙的組合殺的人仰馬翻。
至於鄭康這個神射手,則遊走於眾人之外,一張獵弓甩開,步伐輕靈,出手如電,轉瞬之間便能一口氣射出數箭,箭無虛發,直取突厥人要害,將其一一射殺,就如同魔戒之中的精靈射手一般,動作迅捷,殺人殺的令人賞心悅目。
隨著這幫徐淼的家將帶著莊丁衝上冰牆之後,在熊展和虎子這兩員虎將的領頭之下,殺的已經攻上冰牆的突厥人是屍橫遍地,突厥人的攻勢也頓時被他們阻住,讓防線重新穩定了下來。
原本已經開始驚慌失措的那些輔兵們,看到己方這股狂猛的力量加入戰場之後,也都士氣大振,就連跳下冰牆想要逃走的輔兵,都又撿起丟掉的刀槍,重新爬回了冰牆,開始朝著突厥人劈殺了起來。
緊隨著家將的一些莊丁,胸前掛著一個布袋,裡面塞了一個個瓷瓶,他們在其他人的掩護之下,一手拿著火把,一手取出一個瓷瓶,點燃瓷瓶口的布條,甩手便丟到了冰牆之下。
每一個瓷瓶扔下去,都會立即騰起一片烈焰,發出一聲爆轟之聲,接著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其中的液體不管飛濺到什麼地方,都會立即騰起一片烈焰,哪怕是濺到了冰牆上,都照樣熊熊燃燒而不會熄滅。
每一個瓷瓶丟下去,都會點燃周圍一群突厥人的衣服,任憑突厥人如何扑打,都無法將火焰熄滅。
反倒是他們四處亂撞之下,把火帶給身邊更多突厥人,引燃了他們的衣服,越是扑打,火勢越旺,連手也跟著開始燃燒。
哪怕他們倒在地上在染著血的積雪之中滿地打滾,也無法壓滅身上的火苗,這些油如同滲入他們皮膚一般,火焰能一直燒入到他們的肌肉之中,燒的無數突厥人瘋狂的發出悽厲的慘叫之聲。
隨著越來越多的瓷瓶丟下去,冰牆下頓時就成了一片火海,甚至連積雪似乎都開始燃燒了起來,包括一天之中,死在冰牆下的屍體也都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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