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又被徐淼鄙視為傻子,這下頓時就不幹了,立即擼胳膊挽袖子要和徐淼理論,拋車這東西,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他當然知道想要操作這樣大的拋車起碼需要五十個人同時猛拽繩索,才能把拋竿拉的飛揚起來,把石頭拋出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徐淼卻說他是個傻子,他豈能承認,於是立即就對徐淼叫到:「你別太過分呀!你說你這拋車不需要五十個人?我就不服了,你不用五十個人,要用多少人?人太少的話,這東西根本就沒法把石頭扔出去!」
這時候徐淼嘿嘿一笑道:「我這拋車,只需要不到十個人便能把石頭扔出百步之外,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哎呀!我還真就不服了!你要是能用十個人,用這東西把石頭拋出百步之外,今後你說什麼算什麼!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只要不讓我叫你爹就行!」程處默當場就急眼了,也沒仔細再看看這些拋車,直接就和徐淼槓上了。
倒是尉遲寶琪這傢伙這次學乖了,因為他認識徐淼最早,吃虧也最多,當然也最了解徐淼,當徐淼說出不需要十個人,便能把石頭扔到百步之外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不對頭。
於是他趕忙扭頭仔細打量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架拋車,這才忽然間發現,徐淼倉促間弄出的這些拋車,居然沒在一端綁上很多繩子,而是只在一端綁了一塊大石頭,有兩架拋車一端居然掛了一個大木筐,裡面裝滿了小塊的石頭。
這好像和他們以前見過的拋車確實有很大的不同,於是他就覺得這次程處默又要掉坑裡了。
徐淼什麼時候打賭輸過?既然他說不需要十個人,就能把石頭扔出去,那麼以他對徐淼的了解,一般情況下,都差不到哪兒去。
程處默卻連看都不看這些拋車,就臉紅脖子粗的和徐淼槓上了,這下程處默估計又要倒霉了。
但是尉遲寶琪卻並未提醒程處默,而是朝後縮了縮,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開始退到一旁看好戲,決定不參與他們打賭。
而小牛這個時候看到尉遲寶琪的表情,也楞了一下,於是不由自主的扭頭去打量這些拋車,這時候也發現這些拋車有點不太尋常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們可都聽到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別反悔!要是我能用十個人把石頭拋出百步,以後我讓你幹啥你幹啥!你以後見我就必須稱呼我一聲老大!」徐淼指著臉紅脖子粗的程處默叫到。
程處默正因為被徐淼罵他笨的跟豬一般而惱羞成怒,沒想那麼多,張嘴就說道:「當然是我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要是能用十個人,把二十斤石頭扔到百步之外,以後我程處默就為你馬首是瞻!叫你一聲老大又能如何?」
徐淼眨巴眨巴眼睛,終於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壞笑,點點頭道:「那就說定了!大家都聽到了!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小爺的厲害!」
說完之後,徐淼轉身便朝著最近的一架拋車大步走去,而程處默看到徐淼的這副表情,心中突突一跳,頓時就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了。
他趕緊扭頭去看尉遲寶琪,結果卻看到尉遲寶琪這會兒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他壞笑。
再扭頭看向小牛,小牛卻苦笑著搖頭,指了指他,說道:「處默呀!你太大意了吧?這次不出所料的話,你又被坑了!」
程處默的臉色頓時就有點變了,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的倔強還是讓他閉上了嘴巴,目光又投向了旁邊的一架拋車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架拋車,當看到拋竿一端綁的那塊巨石的時候,他眼神閃爍了一下,臉色大變。
他這才發現,徐淼所作的這些拋車,似乎不像是他以前見過的那種拋車。
此時徐淼已經招呼了幾個輔兵,大聲吆喝著,指揮著那不到十個人的輔兵,幾個人拉動繩索,拋竿緩緩的下降,接著一根繩子被卡在了拋車架子上的一個簡單的機關上,被固定住。
接著一個輔兵把一塊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斤樣子的石塊,搬過來放入到了拋竿盡端用繩索綁在拋竿上的牛皮兜之中,把皮兜的繩索連接好,並且把皮兜擺放好位置,這些操作和普通繩索牽引的拋車沒什麼兩樣。
「那誰,你!你現在起就是此砲的定砲手!一會兒發射之後,你要記下石頭的落點,接下來再發射的時候,石塊落點大致就在這個落點附近,看清楚了!」徐淼隨手指了一個冰牆上的輔兵,對那個看熱鬧的輔兵下令道。
冰牆上的那個輔兵楞了一下之後,指著自己的鼻子,看著徐淼問道:「將軍指的是小的嗎?」
「對,就你了!你現在起就是這架拋車的定砲手!在上面盯緊了,接下來突厥人只要進入到這次發射的石頭落點,你就告訴下面操砲的人,讓他們發砲!」徐淼點著頭道。
那個輔兵很興奮,莫名其妙他就得到了一個差事,而且還是將主親自點的他,於是他連忙受寵若驚的單膝跪下叉手大聲應喏。
接著徐淼又臨時指了在幾個操砲的輔兵中的一個年級稍大點的漢子道:「你!你現在起,就是這架砲的砲長了!接下來他們都歸你管!」
「大人,小的不敢!他才是我們的伙長!」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連忙跪下結結巴巴的說道,指著旁邊一個精幹的漢子說道。
徐淼立即很不負責任的說道:「那好吧!每架砲由一個伙長管,你是伙長,那你就是這架砲的砲長!看清楚怎麼使喚這玩意兒沒有?」
那個伙長連忙點頭,躬身叉手道:「小的已經看明白了!」
「那好,看明白就行,沒啥難的!接下來就這麼幹就行了!現在散開,後面不得留人,都躲開了!
好吧,就你了,對對對,就你!拿著木槌,聽我號令,我讓你敲這裡,你就掄圓了木槌敲這裡,敲完之後,躲一邊去!
散開散開,牆上前面的都散開,要發砲了!」徐淼又隨手點了一個漢子,把木槌丟給了那個漢子,然後掉頭就跑,站的遠遠的。
冰牆上正對著這架拋車看熱鬧的傢伙們,於是立即一鬨而散躲到了兩邊,省的發射失敗,把石頭砸他們腦瓜上。
徐淼和雪橇三傻以及韓兆,還有跑來看熱鬧的高大恩都爬到了冰牆上,徐淼看了看冰牆外面,這才扭頭對著並牆內已經做好發射準備的那架拋車旁邊的擊發手舉起了手。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看發射的結果,程處默的呼吸都變得開始急促了起來,眼珠瞪得老大。
韓兆也好奇的瞪大他的牛眼,等著看這種拋車的效果。
隨著徐淼嗷的一嗓子:「放!」把手重重的朝下一揮。
下面早就舉起木槌等著敲機括的那個輔兵,立即便掄圓了木槌,咣的一下就敲在了那個粗鄙的機括上。
隨著機括被擊發,立即鬆開了拉著拋竿的繩索,拋竿隨即便在另一端配重的巨石的重力之下飛速的揚了起來,當拋竿豎起到最高處的時候,控制著皮兜的繩索隨即鬆開,皮兜里的那塊石頭,也在這個點上,被賦予了最快的初始速度,然後嗡的一聲帶著破空聲,便從冰牆上疾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仰著頭,張著嘴,發出著哇的叫聲,目光追著那塊石頭扭著脖子望向了牆外的空地。
石頭不負徐淼的厚望,成功的飛了出去,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完成了它的自由落體,咣的一下就重重的砸在了冰牆之外的雪地上。
而且那塊圓滾滾的石頭,在砸在積雪地上之後,雪下的土地現如今是被凍得硬邦邦的凍土,石頭落在凍土上之後,又被彈起,保持著巨大的慣性,又朝前連蹦帶跳的飛出去了十幾步遠才勢盡停在了被踩得亂糟糟的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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